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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遲野說,「沒事了,你去睡覺吧,好晚了。」
夏允風盯著遲野看,無處探究這人心底的夢魘,他踢掉鞋子,在遲野愕然的面目中,擠上了床。
「過去點兒。」
遲野下意識攬住他的腰,往內側挪了挪。
夏允風躺到遲野身邊,抓住被子的一角,把自己塞了進去。
被窩暖烘烘的,夏允風轉過身,曲起的膝頭頂著遲野的腿。他拍了拍遲野的小腹:「轉過去。」
遲野喉結滾動一遭,慢慢側過身。
暖熱的身體貼上來,夏允風從後面環住遲野的腰,抱著他。
從來都是遲野這樣抱夏允風,那時夏允風還沒有完全長大,摟在懷裡又小又軟,遲野總愛貼著他耳朵說話。
僅有的一次是遲建國出殯的那個下午,夏允風笨拙的從後抱著他的哥哥,賣力的安慰他,求他哭。
遲野把手覆在夏允風手背上,合上的眼睛覺得酸澀。
夏允風用額頭抵著遲野後脊上一節骨頭,輕吐出一口氣,把他抱緊了一些。
「你在怕什麼,遲野?」夏允風蹭了蹭他的後背,「在雁城縣的時候,你說怕叔叔把我帶走,現在我就在這裡,你還在怕什麼?」
遲野無法開口,只是徒勞的抓緊夏允風,五指和他的扣在一起。
「那天,凌美娟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遲野用力的呼吸仍覺得氧氣不夠,胸腔沉悶,仿佛蓋上沾水的厚棉被,堵的他快要窒息。
夢境就在眼前,凌美娟歇斯底里的臉,憤怒激烈的言辭,狠狠扇來的兩個巴掌。
遲野總是重複的做著同一個夢,夢裡他說盡了「我還有小風」,挨了數不清的巴掌,他把凌美娟逼瘋了,他視作母親的人毫不猶豫的跳下窗戶。
鮮血蔓延綻開,染紅了凌美娟的碎花長裙。她瞪著血紅的眼睛對遲野說:「我死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
溫婉善良的女人被怨恨催化成可怕的魔鬼,她向夏允風伸手,尖利的指甲掐住那截脆弱的脖頸。
「我的兒子永遠是我的!」凌美娟面目猙獰的對著遲野怒吼,「你搶不走!沒有人能搶走!」
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遲野眼睜睜看著夏允風脖子上多出五個血洞。
遲野痛苦的揪緊了眉,血腥的夢境自十年前便埋下種子,三千多個日夜生根發芽,長出腥紅的爪牙,日復一日扼住他的咽喉,讓他得不到片刻喘息。
這是遲野說不出的心病,剔不掉的毒,附著在骨肉上,終是成為他不敢涉足,亦不敢觸碰的咒枷。
他被這道咒綁著,束縛成世上最膽小最軟弱的慫蛋,十年不敢回頭,不曾見一眼他最愛的小孩兒。
夏允風等不到回應,他等了一天又一天,說著最狠的話,卻也不切實際的在原地打轉,一等就是十年。
重逢以來,他盡顯冷漠,扔掉遲野珍視的東西,跟他劃清界限,言語間的嘲諷不算什麼,他甚至不讓遲野聯繫他。
他要懲罰擅自離開他的哥哥,懲罰遲野的一走了之,懲罰這個拋下他十年的負心漢。
可他看到遲野這麼痛,渾身都是絕望的味道,又很沒出息的心軟。
哥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那麼驕傲,那麼不可一世的少年,怎麼會這麼難過。
「你到底……」
話未說完,一直沉默如同困獸的哥哥猛地轉過身來。
遲野伏在夏允風身上,眼底有潛藏的痛苦和翻湧的瘋狂,他獵豹般盯緊夏允風,忽然用力扣緊他的脖頸,迫使他仰起頭,然後低下去,朝著那細白的頸項,狠狠地咬了一口。
「呃——」
夏允風條件反射的伸長了脖子,手指掐進遲野的肩膀。
詭異的是,這樣一個被迫臣服的姿勢,他卻不覺得自己是遲野的獵物。
他從來都不是遲野手到擒來的對象,他是遲野所向披靡的鎧甲,也是他不可觸碰的軟肋。
他在刺痛中有了反應。
但不羞恥。
遲野抬手撕扯他的衣服,睡衣單薄,紐扣輕易掙開,叮叮噹噹的碰撞著地板。
嘴邊有血腥味兒,遲野和著血氣吮過夏允風的肩膀,手掌大力掐著他的腰,在那冷白的皮膚上留下紅色的指痕。
欲/望攤開在月色下,金色的鈴鐺在視野中晃動,夏允風吃痛的咬了一下嘴唇,腳尖勾住遲野的腰。
他撐起上身,張口銜住那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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