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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

謝嶼星一扶眼鏡，姜知雪才注意到他戴了眼鏡出來。半框眼鏡添點兒斯文的少年氣。

謝嶼星目光一轉，看到姜知雪在打量他，忽然想起件事：「你沒見過我戴眼鏡？」

姜知雪有點心虛。

其實見過，還幫你摘過。

不過這哪能說，她裝模作樣地回答說：「沒見過，你是近視嗎？」

她理所當然猜謝嶼星大概是和她一樣，只有一點近視，平時就工作的時候戴戴眼鏡。沒想到謝嶼星不以為意：「不是啊，我不近視，平光鏡，配衣服用的。」

姜知雪屬實沒想到：？

果然，時尚行業從業者。

聊了會兒天，時間也差不多了。姜知雪打開手機看看時間，說：「那我們可以回去了是吧？」

謝嶼星點點頭：「嗯。」

走出展廳，來來往往的人已經少了很多，大部分都是和他們一樣結束工作往外走的，於是迎面而來的身影顯得格外明顯。

姜知雪腳步一頓，轉頭看了看謝嶼星。

謝嶼星臉上沒什麼表情。

那人在他們面前站定，面帶著禮貌的微笑，伸出手，手腕處的襯衫料子十分挺括。

「你好，付越卓，有空聊兩句嗎？」

直截了當的自我介紹。

姜知雪眉頭輕皺。謝嶼星不是說他們不認識嗎，一個是品牌創辦者，一個是現在的主理人，這要聊啥都難免尷尬吧。

她悄悄打量付越卓，淺咖色的大衣，有些長的頭髮綁成辮子，幾縷碎發垂在臉側——某種程度上來說有幾分優雅的藝術家氣質。

謝嶼星也很莫名，表情倒是不變：「在這兒聊？」

付越卓接著微笑：「咖啡館吧，喝杯咖啡的工夫有嗎？」

謝嶼星想了想，側頭看向姜知雪，是在尋求她的意見。姜知雪微微點頭，意思是隨你。

於是謝嶼星回答：「可以。」

咖啡館裡放著音樂，謝嶼星點了杯燕麥拿鐵，問姜知雪：「你要不要喝什麼？」

姜知雪喝不慣咖啡，她喝檸檬茶。

付越卓靠在沙發上，摩挲著手裡的咖啡杯，片刻才開口道：「我記得你是剛畢業就進的rosebh吧。」

謝嶼星喝了口咖啡：「是。」

「後生可畏啊，」付越卓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感慨的情緒，「沒想到fairytale現在能做到這個地步，我當年以為它一定會被放棄的。」

謝嶼星又喝了口咖啡：「嗯。」

姜知雪簡直想笑。她知道謝嶼星不是故意說各種語氣詞的，他應該不知道怎麼接話好。這人本來就慢熱得很，更不要說在這種略顯尷尬的氣氛里。

付越卓眯起眼睛，似乎是發覺了這麼聊下去聊不出什麼所以然。他索性直接切入正題，從口袋裡拿出名片推過來。

姜知雪和謝嶼星對視一眼：這是要幹嘛。

付越卓還是那副恰到好處的微笑表情：「這是我的名片，你們應該知道我的工作室和我的品牌。」

謝嶼星掃了一眼那張名片，沒接。

姜知雪看到名片上的「leo」和「behour」的字眼，腦海里浮現出一些記憶來。她對付越卓印象不深，但對這個品牌有所耳聞。

付越卓的品牌叫behour，在網絡上的討論度很高，也包括他本人。

付越卓坐直了身子，笑意微微斂起：「近幾年大品牌與獨立設計師的聯名不在少數。」

姜知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謝嶼星的眼裡閃過意味不明的情緒，他頓了頓，說：「談合作找市場部，我做不了主。」

付越卓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把名片收回去：「我會去聯繫的，只是提一提而已。」

他的目光移向姜知雪，換了個話題：「這位是助理嗎？名片收一下。」

什麼助理，姜知雪氣不打一出來，剛要開口，謝嶼星先說話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不是，這是我們公司的設計師。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前最好先問一下。」

姜知雪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付越卓這個人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光和rosebh談聯名合作這件事就夠奇怪了，他是從這家公司離職的設計師，轉頭又回來聯名。

怎麼說都有些令人費解。

「抱歉，」付越卓微愣，很快道了歉，「是我疏忽了。我在rosebh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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