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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的目光掃過他們，微笑了笑：「想試試店裡的衣服嗎？」

姜知雪擔心耽誤時間，猶豫了一下。

店主似乎讀懂了她心中的顧慮，說：「用不了很久，你擔心的話，我幫你問問初荷。」

對面很快回覆：當然可以，我們喝茶也要一會兒呢。

於是姜知雪又看向謝嶼星——出差回去的時間是他定的。

謝嶼星看看手錶，又看看姜知雪真誠的眼神：「還早，去吧。」

於是姜知雪在一件件衣服里仔細地挑選心儀對象，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考慮是選綠色的那件還是紫色的那件，感覺像回到曾經在服裝店裡選裙子的時候。

姜知雪選定了衣服，朝謝嶼星眨了眨眼睛，她已經不用說話，謝嶼星就知道她的意思。

「好看嗎？」

謝嶼星也不說話，點點頭。

「好看。」

眼神交流完之後，姜知雪心情輕快地抱著衣服走進隔壁的試衣間。

房間裡陷入安靜，只余細雨敲窗的輕響。

謝嶼星站在桌邊觀察那些首飾。

店主阿姨站在一側整理衣架上的衣服，語氣隨意地提起：「很久沒見過你了。」

謝嶼星眸光微微動了動：「嗯。」

那次姜知雪問他有沒有回過南城，他想了想說「沒有」。

其實他是回來過的。倒也不是故意要騙姜知雪的意思，是他自己在迴避這段記憶。

店主和藹的視線透過那副老花鏡，落在謝嶼星的身上：「看來現在過得還不錯了。」

謝嶼星在椅子上坐下，放鬆地倚在椅背上，看著窗外密密的細雨，說：「算是吧，比之前好。」

「那很好，」店主笑了笑，「年輕人還是要有活力些。」

謝嶼星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這些情緒很快又被掩蓋過去。窗外的景色對他來說很熟悉，他在大二那時曾經到這裡來住過一段時間。

住過多久？他記不太清楚，也就是三年前的事情，他的那段記憶實在是模糊不清。

房間不大，隔音也不算太好。

試衣間裡的姜知雪換好了衣服，把頭抵在門上，聽著外面傳來的說話聲。

謝嶼星和店主在說什麼，他們以前認識嗎？

姜知雪有些疑惑。

她低頭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便推開門，抬步出去。?

第51章 來過

◎明知故問的傢伙◎

姜知雪擔心粉色衣服顯黑, 選來選去，最後還是選了件淡粉色的襦裙，領口的桃花鑲著細細的金絲, 外罩一件淺綠色的硬紗大袖衫。

她扶著門框, 有一秒鐘在想像謝嶼星看到她會是什麼表情。

不知道怎麼回事，姜知雪的腦海里浮現出那些肥皂劇里的畫面：睜大眼睛，捂住嘴, 露出被驚艷到的表情。

她很快把這個奇怪的念頭趕出腦海。

謝嶼星不會的。她就沒在他臉上看見過豐富的情緒。

謝嶼星聽見開門的動靜，抬眸看過去，掂了掂手裡的一把髮簪。

姜知雪穿著這身行頭, 走路都不敢走太快, 慢吞吞地挪過去。

店主阿姨這會兒看起來興致盎然, 拉著她在鏡子前坐下, 從匣子裡拿了把小木梳出來。

「拍個照片嗎？」店主的動作嫻熟, 一面給她挽起一個簡單的髮髻，一面說, 「小姑娘真是水靈靈的。」

姜知雪被誇得不好意思，憋了半天憋出來句：「啊，還好啦, 謝謝。」

她三心二意的，目光時不時掃到一邊，透過鏡子去看謝嶼星。

還是有點在意。

謝嶼星明明說沒有回過這座城市，怎麼會和店主認識呢？

她看到謝嶼星靠牆站著，側過臉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再次意識到, 她很難讀懂謝嶼星的想法。很多年前就是這樣, 那時的他疏離又冷靜。現在倒是開朗了許多, 但依然朦朦朧朧的。

時隔四年的重逢，她一開始覺得他很陌生，重新相處了一段時間，才找回了一些熟悉感。

四年。說起來只有兩個字，藏著一千多個日夜，這日日夜夜裡，發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真可惜。姜知雪這麼想。

想著想著，她的腦袋不由自主地往一邊歪過去，直到臉側傳來一絲溫熱。

謝嶼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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