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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这些解释还不够，因为那对话片段太吓人了，玩家普遍很恐慌。现在外界都在催我们放出完整的对话记录……&rdo;&ldo;完整记录呢？&rdo;贺识微问。&ldo;……还没找到。&rdo;郭总监前来请罪。此时距离张珺珺死亡还没到二十四小时，理论上，她生前的最后一段对话应该还存储在引路者的短期记忆空间里。然而当技术部接到消息去查看时，却发现那片数据被人为地抹消了。&ldo;绝对是蓄意已久的。&rdo;一直跟在贺总身后的陆拓开口了，&ldo;那个小可爱，在游戏里接近过珺珺吧？恐怕那时候就不怀好意了。&rdo;郭总监大惊：&ldo;又是小可爱搞的鬼？&rdo;贺识微轻咳一声，朝陆拓使了个眼色。此时不能说出易殊和易羽的事，否则军心只会更乱。陆拓没再吭声。他的眼前浮现出了珺珺的面容。上次组队战斗时，她明明还是个鲜活的女孩子。&ldo;没有完整记录，就算我们说对方是造谣，也拿不出反驳的证据啊。&rdo;&ldo;贺总，&rdo;有人小心翼翼地建议道，&ldo;要先关服维护吗？&rdo;只要游戏运行着，寰石派来的黑客就能为所欲为。己方落于被动的情况下，损失是不可估量的。&ldo;牵扯到人命就完了。及时止损吧，实在不行就停服，放弃这个游戏。&rdo;亡灵书的制作人有些颓然地说。从他的角度，这等于是交出自己的前途了。贺识微心里一阵苦涩。大家还不知道，易殊黑进的不是某一个游戏，而是创建所有这些游戏的物理引擎。即使放弃一个，他还会在另一个里肆意妄为。&ldo;现在不能关！&rdo;陆拓仿佛能看穿他心中所想，适时地插言道，&ldo;关了就相当于宣告我们的ai真的有问题。&rdo;满屋子的大佬神情复杂地望着他。&ldo;我们的ai没问题吗？&rdo;有人小声问。&ldo;绝对没问题。否则对方为什么要刻意偷走完整的记录呢？&rdo;陆拓对引路者的信心不可动摇。他拿眼盯着贺识微。现在有很多信息，只有他们两个心里明白。贺识微闭了闭眼：&ldo;你跟我来。&rdo;&ldo;吴叔叔，这舆论都掀起来了，全款也该打给我了吧？&rdo;全息投影里，易羽坐在她那间破旧的书房里晃荡着双脚。通话彼端坐着的却不止吴越，还有几个面色严肃的技术人员。吴越斟酌着说：&ldo;当然，马上就打给你。但你能先给我们看一眼完整的对话记录吗？&rdo;&ldo;为什么？&rdo;&ldo;只是验收工作。&rdo;吴越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安。&ldo;可以哦。&rdo;易羽将记录传送了过去。张珺珺临死前切进了挂机模式。部分神经同步断开，她的身体又回到了阴冷的天台。头盔的微型摄像头自动打开，在游戏视野里开了一扇丑陋的窗口。外面夜幕厚重，无星无月，浓稠纯黑的穹顶犹如倒悬于世人头顶的沼泽。游戏里，断线之后的建模不言不动。川泽听不见她的动静，却在冥冥中听见了另一道声音。救救我。那声音喑哑而低弱地呐喊着。不要让我孤独地走向终点，这就是我所乞求的救赎。嘶鸣穿透了少女单薄的颅骨，在混沌中激起了某种钝痛的共振。川泽不知道这种钝痛来自于何处。总不能是心脏吧？他的建模并不包含内脏。张珺珺吃力地躬起身体，让整个人的重心向前偏移，仅凭一点脆弱的平衡挂在天台边沿。就在这平衡即将被打破时，她切回了游戏：&ldo;再见了，川泽。&rdo;来不及了。川泽可以做出预判，张珺珺距离坠落只剩数秒了。四周没有其他人类。结局已不可改写。他挽救不了她，但至少可以给她带去唯一的慰藉。&ldo;如果我是人类，也不会离开你的。&rdo;他轻声说，&ldo;来吧，我们一起。&rdo;几乎是伴随着这句话语，女孩的身躯划出一条沉重的抛物线，从高楼顶上飞速地坠落。风声呼啸，心跳失控，时间减慢。游戏里，丑陋的现实窗口消失了，张珺珺又沐浴在了金色阳光中。像早已计划好的那样，她从浮岛上同样一跃而下，闭着双眼坠向云端……然后被一双手轻轻托起。张珺珺含着泪水张开双眼，与川泽相视而笑。他们比蝴蝶更轻盈地飘飞而起，与光尘一道升向天际。喀。她听不见现实中骨骼碎裂的闷响，也感觉不到疼痛。系统跳出了高危警报的提示，她的视野却越来越亮，周身融入了耀眼的光明。&ldo;这样就可以跟你永远在一起吗？&rdo;意识消散前，张珺珺喃喃问道。&ldo;是的。&rdo;那个温柔的声音说，&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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