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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回 怀旧事张国师使诈 夺天工昆仑奴惊人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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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

“弟弟,你不是说昆仑奴出马,马到成功的吗?那天都王府中的灯奴怎么会……”

张元有些恼火,对着吴昊一通火。

自打二人当年在酒楼上吟诗获元昊注意之后,张元凭着一个灵活头脑屡建奇功,而那吴昊弱了张元半分,但是也算是从旁多有协助,从此,二人便以兄弟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夏举国上下皆知吴昊是国师张元的得力干将,莫敢小觑二人。

元昊待二人着实不薄,自投靠了西夏之后,二人家眷皆在随州,为宋官所困。若非那元昊从中使诈,借了宋朝皇帝的名儿,一纸矫诏,将二人家眷救出带回兴庆府,哪有今日二人的家眷美满,富贵荣华。因此,二人也是铁了心为这李元昊的效力,心内却更加痛恨那大宋。毫无半分故土眷顾之情。

若要说这张元在故土还有什么留恋,估计就是与那洪钊一星半点的惺惺相惜了。当年张元——不,当年还不叫张元,张应知,这个名字很多年不叫了,有时候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爹娘给他取的名字是应知,应知什么呢?人这一辈子,难得糊涂,有什么是应知的呢?

那位张应知屡试不中,在京城失意之时,还遇韩琦冷眼,心灰意懒,几欲投入那汴河做个河中亡魂。亏得洪钊出手相救,当时洪钊早已进士及第,时任河中府知州。

“兄台,这是何苦?”

“屡试不中,无颜回去见爹娘妻子。不若投了这汴河,不做汴京人,便做汴京鬼。”

张元遥想当年,被那洪钊救下,被他邀请于京城“馥郁”茶楼。这个茶楼的名字张元始终记得,正是与洪钊的这次谈话,改变了他的一生。

“所谓人各有志,何必苦守一条路?就好比这水,加上茶叶,便成了清茶;加上酒曲,便成了美酒;加上油盐酱醋,便成了佳肴……老子道,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兄台既是有这才华,何必单走这一根独木桥?”

“洪大人您说的极是,只是在下心有不甘,这十年寒窗,勤学苦读,想我也是学富五车,饱学之士,怎奈运势不佳,仕途坎坷,叫人怎么不心灰意懒。”

“你我读书,说得简单些,只求闻达于诸侯,但是想这大宋朝才子数以万计,这科举考试,能金榜题名者能有几多?兄台,洪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洪大人请说。”

“闻达于诸侯,富贵荣华,其实并非一条路可走。就看你做诸侯,是做大宋的呢?还是哪一国哪一家的诸侯皆可?”

张应知一听,“腾”地站了起来,“洪大人,您这是大逆不道之言。”

“有时候大逆不道也比走投无路做个鱼腹亡魂强吧。”洪钊谈笑风生,洞若观火。“你对这大宋的感情除了求取功名以外,还有什么呢?”

是啊,还有什么呢?张应知想起这数十年的寒窗之苦,受尽白眼,甚至连妻子父母皆不理解,屡试不中都成为了街坊邻居的笑柄,这大宋给了自己什么?便是求取了功名,飞黄腾达之后,自己用什么心来报效这个国家?

“洪大人有明路可指?”

“想那李元昊一面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他早有独立建国之野心。你觉得他此时最缺什么?人才!自古以来番地蛮夷,若想有一番作为者,多亲汉,学习我汉文化、汉朝制、汉礼仪为其改变蒙昧之途径。兄台这满腹经纶,既然在大宋不受重视,何不去那元昊麾下试试?若是他日建国,也是开国之臣,肱股之功,难道这不是闻达于诸侯?难道这不是一个锦绣前程?”

“洪大人这条路指得是明,但是苦于无路可走?你当那李元昊何人?我红口白牙,便成了气候?难道洪大人与那元昊有何……”

“兄台莫要猜疑,我洪钊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我一心向宋。但是我并不愚忠愚孝,兄台你与我不同,你屡试不中,仕途坎坷,洪某只是不愿看到饱学之士被这科举之制给耽误。”于是,洪钊如是这般跟张应知吩咐了一番,“兄台,按照洪某的法子,你大可一试。”

张应知心头一热,“洪大人,请受在下一拜。若是他日张某飞黄腾达,定然不忘今日洪大人的知遇之恩。”

那日从东京回到随州,张应知便邀了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胡汉一起,二人改名张元、吴昊,在洪钊指明的酒楼之上守株待兔,不想真有遇到元昊的一天,张元不禁感叹洪钊料事如神。

及后张元才知洪钊与西夏渊源颇深,他乃西夏翊卫司在大宋安插的一颗钉子,同时也负责为元昊物色人才,以备建国之需。张元的才气,洪钊早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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