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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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抚、按官参究。
凡经过官员有勘合者,夫马中火,止令驿递应付,有司不许擅派里甲。其州、县、司、府官朝觐,给由入京,除本官额编门皂,量行带用外,不许分外又在里甲派取长行夫、马,及因而计路远近,折干入己。
凡官员经由地方,系京职方面以上者,虽无勘合,亦令巡路兵快防护出境,仍许住宿公馆,量给薪水烛炭,不许办送下程心红纸札,及折席折币礼物。
凡内外各官丁忧、起复、给由、升转、改调、到任等项,俱不给勘合,不许驰驿。(万历本《明会典》卷一四八)
这年又规定自京往外省者,由兵部给内勘合;其中仍须回京者,回京之日缴还勘合;无须回京者,即将该项勘合,缴所到省分抚、按衙门,年终一并缴回兵部。自外省入京者,由抚、按衙门给外勘合,至京以后,一并缴部,其中有须回省者,另由兵部于回省之日换给内勘合。
居正底规定,较之太祖时代的给驿条例,已经太宽,但是从太祖到神宗,这二百年间,整个的时代变了,一切只能做到“去泰去甚”。就是这样的规定,也还有成为具文的危险,嘉靖、隆庆年间,都曾有过类似的规定,其后只成一张废纸!但是居正手中有的是考成法,他用六科控制抚、按,用内阁控制六科,章程、条例都要切实执行,不容成为具文,这是考成法底作用。
对于万历三年整顿驿递的心情,居正自己说过:
近来驿递困敝至极,主上赫然思以厘振之,明旨屡饬,不啻三令五申矣,而犹不信!承教,谓外而方面,内而部属以上,凡得遣牌行者,有司不敢不一一应付。若如近旨,但无勘合者,皆不应付,则可尽复祖宗之旧,苏罢困之民。夫有司官卑,岂敢与大官相抗,所赖以行法振弊者,全在抚、按耳。抚、按官狃于故常,牵于私意,而责有司以奉法令,抗大官,势不能也。朝廷欲法之行,惟责之抚、按,不责之有司。异日倘有犯者,或别有所闻,则抗命之罪,必当有归。(书牍九《答总宪李渐庵言驿递条编任怨》)
丈田、赈饥、驿传诸议,读之再三,心快然如有所获。盖治理之道,莫要于安民。究观前代,孰不以百姓安乐而阜康,闾阎愁苦而危乱者?当嘉靖中年,商贾在位,货财上流,百姓嗷嗷,莫必其命,比时景象,曾有异于汉、唐之末世乎?幸赖祖宗德泽深厚,民心爱戴已久,仅免危亡耳。隆庆间,仕路稍清,民始帖席,而纪纲不振,弊习尚存,虚文日繁,实惠日寡。天启圣明,虽在幼冲,留心治理。仆每思本朝立国规模,章程法度,尽善尽美,远过汉、唐,至于宋之懦弱牵制,尤难并语。今不必复有纷更,惟仰法我高皇帝怀保小民一念,用以对越上帝,奠安国本耳。故自受事以来,凡朝夕之所入告,教令之所敷布,惓惓以是为务,锄强戮凶,剔奸厘弊,有不得已而用威者,惟欲以安民而已。奸人不便于己,猥言时政苛猛,以摇惑众听;而迂阔虚谈之土,动引晚宋衰乱之政,以抑损上德,矫扞文罔,不知我祖宗神威圣德,元与宋不同,哺糟拾余,无裨实用,徒以惠奸宄贼良民耳。(书牍十二《答福建巡抚耿楚侗言致理安民》)
驿递条例既经整顿,以后便是执行的事了。居正认定这是一件致理安民的大业,所以始终没有放松。执行底时候,当然从自己做起。儿于回江陵应试,吩咐儿子自己雇车;父亲过生日,吩咐仆人背着寿礼,骑驴回里祝寿。万历八年,居正次弟居敬病重,回里调理,保定巡抚张卤发出勘合,居正随即缴还,并附去一封信:亡弟南归,辱给勘合,谨缴纳。禁例申严,顷有顽仆擅行飞票,骑坐官马,即擒送锦衣,榜之至百,其同行者,俱发原籍官司重究矣。仰惟皇上子惠穷民,加意驿传,前遣皇亲于武当祈嗣,亦不敢乘传,往来皆宿食逆旅,盖上之约己厚民如此。仆忝在执政,欲为朝廷行法,不敢不以身先之。小儿去岁归试,一毫不敢惊扰有司,此台下所亲见,即亡弟归,亦皆厚给募资,不意又烦垂怜也。此后望俯谅鄙愚,家人往来,有妄意干泽者,即烦擒治,仍乞示知,以便查处,勿曲徇其请,以重仆违法之罪也。前奉旨查朝觐官遣牌驰驿者,久不闻奏报,辱在知厚,敢以直告。(书牍十二《答保定巡抚张浒东》)
惟有始终不懈,从自己做起,才算得“综核名实”,这是居正给我们的教训。在整顿驿递底当中,一切都从大官做起。外勘合由抚、按衙门发出,所以便先行整顿抚、按。甘肃巡抚侯东莱底儿子擅行驰驿,言官提出弹劾了。甘肃虽然不是最吃紧的地方,但是究在北边,而且东莱是一个应付鞑靼号称得力的边臣。居正确实感到一点困难,但
《张居正大传书评50字》 第26部分(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