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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观是华丽的欧式装饰,外墙却丑陋不堪,三人高的围墙上遍布荆棘,铁网上通着电,荷枪实弹的保镖24小时不间断巡逻。繁花盛开的院子里,还有个突兀的瞭望台。
看起来这栋别墅的主人,富贵,但并不踏实。
“大……大少,病人最严重的伤是大腿的枪伤,已经处理完毕。身上还有几处擦伤。因为接触爆炸刺激性气体,视力暂时还没恢复。病人现在已经醒了,但因脱水和饥饿,血糖有点低,身体还很虚弱。”
黎亦卓的脚步很快,头发已经花白的医生不得不小跑跟随。他的声音有些抖,不知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因为紧张。
“多久能恢复?”黎亦卓脸上没有表情,一身黑西装衬得他有些阴森。
“再……用一段时间的药……应该可以……”
医生结巴的话还没说完,黎亦卓已走到病房门口。
像黎家这种东南亚世代毒枭,家里可以没有厨房,但一定会有病房。
而且是最高精尖的病房。
医生赶紧替他推开了门。
房间里亮着冷调白光,一个男人躺在病床上。他脸颊消瘦,脸色惨白,眼睛上,缠着雪白的绷带。
黎亦卓感觉自己心跳加快,眼眶泛湿——他很少有这种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上前,伸出了手——
“大少……现在还不能拆绷带啊。”
虽然黎亦卓自带的可怕气场令医生声音颤抖,但职业素养还是让他硬着头皮,试图去阻止黎亦卓伸向病人眼睛的手。
黎亦卓停下动作,转过头,打量着身后的医生。
这个医生似乎跟着他有段时间了——自从他成功夺权上位后。但他从没注意过他的长相。
医生满脸皱纹,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他花白的头发,在对上黎亦卓冰冷的目光后,医生慌张地低下头,声音更小了,“病人……眼睛……还……还没恢复。”
“你能治好吗?”黎亦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
“治得好你就留下治,治不好……”
黎亦卓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一旁的阿金立刻了然,他补充完后半句话,“治不好,就劳烦周大夫全家陪个葬吧。
周医生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点头,“能……能……能治……”
阿金最有眼力见,他一把搀起这位年过半百的医生,连拖带抱,把他拉了出去。
咔哒一声,房门关上。
初秋的蝉鸣声很大,像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但防弹窗户的隔音很好,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心跳监护仪微弱而平缓的“哒哒”声。
但黎亦卓似乎还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他惯于杀戮的手突然有点抖,他缓慢地伸出手指,轻轻地触上姚子楚的脸颊。
温暖的触感立刻包裹住他冰凉的指尖,并顺着他的血流一路往上,流过手臂,流入胸腔,最终,传回心脏。
黎亦卓感觉自己那颗冷了多年的心,终于被捂暖了。
他眼眶湿润,鼻头很酸,他把整个手掌都覆在姚子楚的脸上,贪婪地感受他的温暖,口中喃喃地说,“阿姚,我好想你。”
然后,他伸手扯下了姚子楚眼上的绷带。
即使意识不清地闭着眼,突然涌入的强光也激得姚子楚眼球一阵刺痛,他本能地想抬手盖住眼,但他太虚弱了,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黎亦卓终于又看到了这张脸——
姚子楚的睫毛依旧浓密,薄唇依旧粉嫩,面部线条流畅清晰。
但他似乎比记忆中更消瘦了。他眼伤未愈,眼皮还是肿的,眉头也因刺眼的灼痛而紧蹙。
黎亦卓伸出手,轻轻覆在姚子楚的眼上。
眼球被压住的疼痛和手掌的凉意让姚子楚忍不住偏头想躲。
但他的下巴被捏住了,接着,一个吻重重地压上他的唇,他的口被霸道地撑开,一条滑腻的舌头钻了进来,用力地搅动他的舌。
“唔!”
姚子楚想推开,但他一用力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铐住了。
听到手铐碰撞床边发出的金属声,黎亦卓松开了唇。
“阿姚,是我。”黎亦卓伸出手,握住了姚子楚修长的手。
他的手腕已经被勒红,黎亦卓爱惜地抚摸着。
但他没有解开手铐,他的手指也没有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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