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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是這樣。你別這麼想！」

張粟捂著臉，聲音沉悶，固執地捂著臉就不鬆手。

他越這麼說，越這麼否定自己，李孽越緊張，想用力拉開張粟的手，又怕弄疼了他，怪自己拙嘴笨舌不會多少甜言密語，不會多說幾句鼓勵人安慰人的話，只能單調的喊著哥。

「怪我不夠強大，怪我沒那麼多錢，怪我不能自立門戶，怪我這點事兒連累你！」

說著說著，這聲音里還有點哽咽了。

「哥，你別這麼想！」

李孽聽的揪心。

「誰談戀愛和我似的，別人都是越談越甜，我是越來越苦，花錢花物，費心安慰，專心陪伴不夠，還要犧牲工作和前程。你談戀愛談的沒給我帶來幸福快樂，只給我帶來麻煩。你知道就算是我不說我也收到很多困難，所以你想幫我解決麻煩。私自決定去做個配比。讓我們這對苦命鴛鴦有個好點的現狀。」

張粟這話讓李孽說不出什麼來，這是現狀，這也是無奈的地方。

「要是沒戀愛就好了！我也不會被你連累，你的事兒我也不無權多問。也沒人用我逼著你去做這種事！」

李孽鬆開張粟的手，抿了抿嘴唇。

他也擔心張粟這麼想，如果沒戀愛就好了！

「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張粟放下手，剛才又是低落啊，又是哽咽啊，李孽都以為他哭了。誰知道張粟放下手，眼睛明亮，一臉怒容。

李孽不知道他啥意思了？說的苦大仇深痛不欲生，充滿中年男人的無奈和痛苦，咋這眼睛亮的冒光呢！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問你話呢！是不是我說的這樣？是不是這麼想的？」

張粟對著他胳膊抽過去。

李孽剛想回答，恩，張粟巴掌又舉起來。

趕緊搖頭。

「沒有！」

「沒有個屁！我都看的透透的！就你這小崽子啥心思我不懂？我比你多吃那麼些大米飯能不知道你？矯情小心眼悲觀主義還死犟！」

張粟算把李孽看得透透的，這小子的優點缺點都摸得清清楚楚。

「遇到點屁事兒前五百年的恩怨後五百年的走向都琢磨了一遍，最後得出結論，覺得犧牲你一個幸福你我他是吧！啊！我問你是不是！」

張粟在李孽的胳膊上擰了一把。

「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很不成功的中年大叔，處處受制於人給人低三下四！誰給我一嘴巴我還要舔著臉送上右臉！我在你心裡就這形象？就這？就這！」

一連掐了三把，疼的李孽躲著張粟了！揉著胳膊肘外的肉，想說不是嗎？但不敢啊，真的怕他打人。

「自以為很偉大是吧！為愛獻身啊！那你咋就不對我獻身？我特麼那麼哄你疼你，你幹嘛還要執著壓我，不能成全我把你給睡了？你獻身給我呀，睡了以後至少你滿血復活，不會缺胳膊少腿只是少幾億兒子！給你媽獻上腎臟誰說你一句謝謝？」

「你好偉大啊，你媽虐待你，最後你還獻上腎臟，你感動全國十大孝子榜首啊！你為了男朋友的工作無私奉獻，你是感動全國十大好男友啊！你說咋們國家不給你來個獎盃掛在胸口是不是就對不起你？」

冷嘲熱諷的讓李孽耳朵通紅，臊的頭都抬不起來、

「那你就沒想過你感動了全國你滿足不了我？少一個腎臟性功能下降，你這是擺好姿勢讓我壓？行啊，來來來，脫衣服，我不壓你對不起你！」

「別說這話！」

李孽趕緊反駁他，吵架呢，訓人呢，別往床上扯！

「我說的是事實！你要去我不攔著你，去唄，你親媽是吧，親兒子給親媽腎臟天經地義！但醜話說在前頭，你為了我去這種藉口我不要，別把你愚孝的事兒扣在我頭上，我不會感動，我只會覺得你缺心眼！到最後呢，你少了一個腎，性功能下降是吧，你還執意壓我，那沒問題，滿足不了我我就出去找，比你帥的比你年輕的我能找到很多！我能包你一個我就能包第二個，到時候啊你就別怪我給你戴綠帽子，誰讓你滿足不了我呢？去吧，去！」

張粟用力推李孽，滾，做你的好兒子去吧！

「哥，我沒有，我是真的怕你被刁難、」

張粟能說，嘴皮子利索，噼里啪啦轟的李孽不知道說啥，只好簡單地解釋。

「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還真以為我是個平凡普通的中年男人！讓你看你哥的厲害！」

張粟不知道怎麼讓他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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