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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衣半夢半醒間喃喃道:「阿遠哥哥……」

那人握緊了雙拳,指節輕輕一顫,隨即俯下身去將唇貼在洛九衣的眼皮上,一個淺淺的吻如粉蝶親吻盛開的芙蓉,只悄悄停留一瞬,便又匆匆振翅飛走了。

五更不到,天還未亮,洛九衣感覺到背上的痛楚減輕了許多。他低頭一看,天青色的長衫被疊得整整齊齊方方正正擱在一邊,身上的雪白對襟褻衣上面的幾個梅花扣是解開著的。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咽喉處的傷口,一層薄薄的藥膏早已化開融入肌膚,留下淡淡的薄荷清香。又伸手探入褻衣下擺去摸背上,同樣是抹過了傷藥,撫過後指尖上殘留著些許藥味。

睡前的記憶停留在岳慎遠給他溫柔細緻地擦拭臉頰,擦拭頸脖,似乎還擦了鎖骨,接下來的就不記得了。昨夜他既是疲憊,又是受驚,身子一著軟榻就沉睡了過去。

洛九衣走出內室,打了一盆冷水簡單洗漱了一番,習慣了被伺候的他回想起洛昱辰的殷勤照顧以及禧媽媽為自己每日洗手煲羹湯,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為何嘆氣?還痛?還是想家了?」背後是一雙鋥亮的長筒軍靴。

洛九衣:「沒事,我還堅持得住。」

岳慎遠:「委屈你了。」

洛九衣一怔,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應話,不願敷衍岳慎遠,也不願抱怨太多惹他嫌棄。

兩人並肩走出洞庭山莊,趙沐秋等人已等候多時了。地上並排躺著五具屍體:橋下綁著的一對童男童女,船夫,姜臨潼,姜臨潼的同黨。

姜臨潼最終選擇了無聲無息地服毒自盡了。

曾元禾念畢咒語,大喝一聲「起!」五具死屍應聲站起,排成一列。用草繩將屍體一個個串起來,每隔七八尺遠一個。黑夜行走時,屍體頭上戴上高筒帽,額上貼著辰州符垂在臉上。趁著天還未亮,諸人準備帶著屍體坐船離開。

曾元禾作為趕屍匠,不在屍體後面,而在屍體前頭帶路。他一面敲打著手中的小陰鑼,一面領著這群屍體往前走。手中搖著一個攝魂鈴,讓行人避開,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關起來。

第十八章 高彝村寨

趕屍途中有死屍客店。這種神秘莫測的死屍客店只住死屍和趕屍匠,一般活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門一年到頭都開著,因為兩扇大門板後面,是屍體停歇之處。

趕屍匠趕著屍體,天亮前就要到達死屍客店,夜晚悄然離去。屍體都在門板後面整齊地倚牆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會在客店裡停留幾天幾夜。

曾元禾跟其他人分道揚鑣之後,獨自一人趕著五具屍體朝著深山老林里的死屍客店前進。他腳程十分快,在天蒙蒙亮的時刻早早將屍體擺放在客店的門板後,自個兒坐在門口的石階上閉目歇息。

數日後,有西南陸軍的人來領走了姜臨潼和瘦高個男子的屍體。剩下的船夫與不知名的童男童女三具屍體,則被曾元禾送到船夫的老家一起葬了。而兩個可憐無辜的孩子只能在村外的荒郊立無名冢。

洛九衣告知於他:「陰宅風水七不葬。不可葬斷山,山脈不續;不可葬童山,草木不生;不可葬流山,山勢不住;不可葬破山,後龍崩陷;不可葬孤山,瑰然無從;不可葬側山,左右斜歆;不可葬老山,嵯峨無氣。」

在洛九衣的囑咐下,曾元禾避開大凶之地,擇了一個風水還算不錯的陰宅給他們,只盼望他們下一世能夠平安如意。

等到曾元禾再一次同趙沐秋、岳慎遠幾人在長沙城匯合,之後坐車輾轉懷化,又坐汽車沿著崎嶇的山路兜兜轉轉,費了一番功夫才到達了湘西會同縣的高彝村。

高彝村三面環山一面臨水,地形宛如一把太師椅。整個村寨有一百五十多戶,大多數村民為楊姓,系南宋威遠侯楊再思的後裔,屬於侗族。

此地阡陌縱橫,宛如網狀,如入迷宮。村子裡的人一般只走幾條主要的路,很多阡陌相通,但無人敢行,就是當地上了年紀的老人也不一定能知道村裡的每條小道通向誰家。連自己人都搞不清楚路伸向何方。由於地形複雜,幾百年來,這個村子從未受過土匪強盜的騷擾,一直以來村寨的生活都很安逸。

穿行村落,時不時有肩挑手扛的村民穿行青磚瓦巷裡,肩上的扁擔被重重的貨物壓得咯吱咯吱地響。走到一家屋檐下,老阿婆正在明晃晃的太陽底下翻曬自家熏制的臘肉,黝黑的油光噴薄滲出。

大戶人家皆將牌匾高高懸掛在門楣之上「關西門第」、「清白家聲」、「耕讀傳家」,並以此作為庭訓,網告誡後人清清白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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