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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徐兮鶴冷酷道。

岑瑜直直覷著他，忍著心如刀絞，「那你們就要承擔得起一拍兩散的後果，其實很多事在於想或是不想，並非能不能。這裡凝聚的不是一個人的心血，你確定要讓所有人為你的衝動買單。」

「可我們已經有設計顧問，要不兩人都……」周焱弱弱提出一個折中的法子。

「不可能。」「不行。」

否決他的卻是徐兮鶴和岑瑜。

徐兮鶴的目光鎖住鹿梨，露出微微的齒尖，一副她敢應試試的模樣。

岑瑜攥緊手心，語氣里挾著滿滿惡意：「一個位置坐不了兩個，我不同意她擔任。」

「首先，公司股東是沒有人事權，也就是無權決定公司內部的人事任免，律師在那，建議你先諮詢下。」鹿梨直視著她，嘆了一聲開口道，「再者，我只能告訴你，用錯了方法，做一切都是徒勞。」

「少在那邊惺惺作態了，如果不是你，兮鶴怎麼會冒進，換取更大投資回報，才被鑽了空子，如果不是徐叔叔，這家公司早就成了資本玩物，哪輪的到你在說這不輕不癢的。」

「什麼意思？」鹿梨蹙起眉。

徐兮鶴對著岑瑜沉下臉，「別用你腦子裡的水來衡量別人。」內心囧了下，這件事的內情，他還沒來得及和鹿梨說，以至於用最兇狠的語氣來掩飾他的心虛。

岑瑜卻再也受不了徐兮鶴這樣庇護鹿梨的態度，「她缺錢，她自己玩砸了，卻要你犧牲你自己的去幫她！」

鹿梨看著爭執的兩人，腦海中電光火石一瞬間，閃現出一個月前，或是更早之前，徐兮鶴似乎問過自己，而自己當時順嘴一說缺錢……她不敢置信地瞪著徐兮鶴，後者臉色烏沉沉的，要不是對面站著的岑瑜是個女的，保不准就要動手了。

「創盟是後起之秀，盯著的人不少，我手裡的股份脫出去容易，但落了誰手裡，你們只能自求多福。」岑瑜緊著後牙槽，故意放慢了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要怎麼才肯放棄。」鹿梨聽出話外的威脅意思，「只是為了一個設計顧問？」

「是。」也不是，她當然不止謀一個職位那麼簡單，但岑瑜也看明白了，徐兮鶴不會妥協，僅僅只是一個位置，都咬死了不鬆口，完全無法接近，而她心底也暗暗擔心，怕真的惹急了他，弄巧成拙。

而她和徐韞文的目的，不容許她出錯。

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覷向鹿梨：「既然我們都想要，那就公平競爭。」

鹿梨一頓：「怎麼競爭？」

「阿梨。」徐兮鶴喚了一聲。

鹿梨卻想聽聽她的後續。

「用遊戲角色的服裝設計來做比賽內容，投票決定，誰輸了，誰退出。」岑瑜道。

「再不干涉？」鹿梨追問了一句。

「不干涉。」岑瑜咬牙切齒地跟了一句，她想贏，她瘋狂地想要在徐兮鶴面前，不，是所有人面前，贏鹿梨一場，而不是提起來，總要加一句鹿梨的學妹，或者是被某個人當成替代品！

「好。」

得到回應的剎那，岑瑜的靈魂深處仿佛發出歡愉的震顫，《聖域》是一款西方魔幻遊戲，對於岑瑜來說，簡直是應她而生的作品，她已經迫不及待看到鹿梨失敗落魄的模樣。

岑瑜和陳律離開後的會議室里，因為沒人開口說話，氣氛顯得窒悶。

周焱也想走，但是鹿梨起身，把會議室的門當著他的面關了，周焱看了眼這時候開始看風景的老大，再看一眼女王氣場兩米八的鹿梨，臉一抹，心一橫，「老大參加完青年峰會後，確實有好幾個好項目找過來。」

「不少合作方表示很看好《聖域2》，我們也想做大做強，加上那時候老大缺錢……總之，都是對方不地道。」周焱說完，就拉開門，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

剩下鹿梨看向懶散靠著椅背的徐兮鶴，一副渾然不像被坑的當事人的態度。

「是因為我那時候說缺錢？」鹿梨一眼不錯地凝著他，幾乎難以想像，自己隨口的一句玩笑話，他卻當真，在背後做了許多。

徐兮鶴的目光飄忽左右，就是不接鹿梨的。

這和他設想的情形不一樣，那種颯爽地掏出一張五百萬的卡，讓她隨便造的畫面，因為老狐狸的插手，變成現在這種進退維谷的狼狽境地，他已經丟人的不想說話。

鹿梨看著他，心底莫名地泛起一片柔軟。

「徐兮鶴，這次換我幫你贏。」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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