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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江月》作者:一个米饼/卤蛋叉三文案:“先婚后爱/小倌受x王爷攻”一张俊脸抹了红妆,玉袖宽袍敞着衣襟。施施几步,半扭着腰身从楼上走了下来,行个侧拜之礼,唤声:“爷。”单单一个字,绕指千回媚而不娇,瘙得人心尖犯痒。初来乍到的闲散王爷敲着香檀扇骨,上下打量,问身后鸨妈:“就是他?”鸨妈擦擦额头细汗,忙心虚道:“正是咱们南馆的头牌,堇哥儿,他性子温顺,为人乖巧,是咱们这儿最听话最善良的小倌。”闲散王爷对上堇哥儿:“知道我来做什么?”“是。”“那便收拾行李,随我回京,做我王妃,保你今生富贵。”"" 南馆花柳巷子,朝歌暮弦,傍晚余霞散去,天色未暗,红烛灯笼逐一亮起,照也照不真切,朦胧暗淡。清乐坊尽头连着南北斜街,一里不到,散步去,贯耳吆喝。“来咯,水饭荔枝膏各一碗。”夜摊刚出,陈二摆上桌椅板凳,第一份生意就来了,“今儿个挺早?”他将两个灰瓷碗放在桌上,又拎了壶糙沫子茶。这桌客人吃法新奇,无滋无味的白水饭配上各味草果熬制成的荔枝膏,搀伴着来上两口,甜香适中,懒懒答话:“今儿个有客。”陈二:“呦,是位生人吧?也敢点咱们堇哥儿?”堇哥儿斜乜道:“赖你们个个嘴碎,扰我生意兴隆。”陈二正要说话,堇哥儿吃完便走,桌上留了一枚铜钱,带着蒸香花露,搀着茉莉柑橘,不浓不淡。闻是好闻,人也艳丽,就是性子也难有生意。临安城内勾栏红院数百上十,清乐坊这家稍有不同,匾上空白一片,门旁犄角旮旯不显眼得立了块木牌,上面写着南馆。繁华盛世不禁娼妓,青楼女子才学兼备,品学好的大多登记在册,虽说也是入册的营生,但三教九流占了个下九流,上不得台面,比无可比,只比这些在南馆里卖弄风骚的男人强上一些。堇哥儿溜着食儿走回南馆,厅里寥寥几人,还没上客,正想回房点妆,只听一声尖叫从二楼天字间传了出来,他几步迈上楼去,惊得龟公忙喊奴才:“快去叫三娘。”先说堇哥儿,堇哥儿在临安花柳巷子里小有名气,曾是南馆的金字招牌,虽如今也没人比得过他,但一年不如一年。前些年人小,嘴甜听话端茶倒水,讨得无数客人欢心,自束发后至今五年,越发不顾及,厉害起来敢抽客人嘴巴,死不道歉,伶牙利嘴,也不知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到底没碰上个有权势的,全是挨几鞭子赔锭银子了事。余三娘绾着随云鬓簪了朵牡丹花,正对着铜镜贴面妆,细柳梅枝斟酌难定,一听这事儿黛眉蹙起,拿了件鸡毛掸子摇身走出。三娘二十,寡妇一个,丈夫给她留下家酒楼,生意清淡,难以糊口,思来想去便做起了人口买卖。南馆楼外八角亭台,楼内回廊木柱通顶天窗,从上往下正中央,对着一丈莲花大鼓足有三又三米,上面摆着丝竹管弦,是个艺台。妓馆都是如此,无论男女得有一技之长才能卖得出去,三娘提裙走着,天字间已经动起手来。“堇哥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当真不想活了?敢在爷爷头上撒泼?”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立刻道:“你是谁爷爷?我爷爷可早死了,在柳店村后山歪脖子树底下埋着,李公子想去没人敢拦,用不用安排下人给你挖坑填土再点上三炷高香超度超度?”“我看你是真活腻了!”李思达肥头大耳,壮硕黝黑,如若不是穿戴金玉绸缎,说他是个土匪强盗也不无人信,但偏偏李思达来头不小,临安太守李成茂,正是他爹。“我腻不腻李公子说了不算。”堇哥儿看似一副傲骨,不畏强权,扶起地上的小倌就要出门。岂有此理?花钱嫖娼话没说两句半就要将人带走?放到天王老子那也说不过去,李思达气得不轻,挥手让家丁堵门口拦着,拉住方才惊叫的小倌道:“一个出来卖的,还立起贞节牌坊了?”小倌唯唯诺诺,哀哀出声:“李爷,咱家清倌不卖身……”堇哥儿道:“何止咱家清倌,临安城哪家清倌卖身了?李公子怕不是借太守之子身份就要胡作非为吧?”“堇哥儿。”李思达道:“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瞧你有点本事每月能让大家乐呵乐呵,李爷爷今儿个就做了你!什么清倌红倌,只要爷花了钱,都他娘得给我脱裤子趴好了!”说着话将小倌拽到怀里,上下其手要扒人衣服,小倌泪流满面,无力挣脱,恍惚间只听“啪啪”两声脆响,李思达满脸肥油,顷刻肿大一圈。房中一时无人出声,李思达反应过来暴跳如雷: “他娘的贱货!敢打你爷爷?”“都说我爷爷早死了,李公子耳聋?”堇哥儿两巴掌甩得手腕生疼,李思达推开小倌,抬腿便踹在堇哥儿腹部,这一脚力气不小,生生将人踹到门口,疼得他半天没站起来。李思达肿着脸揪起堇哥儿,瞧他嘴角呕血,又狠狠抽了巴掌:“这才几年?也真敢把自己当个清白人了?”“呸!”堇哥儿含着血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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