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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喝了一口溫熱的熱巧克力，是她喜歡的口感，絲滑濃郁又不那麼甜膩，笑著說，「真好喝。」

齊銘月淺笑，嘴角邊的梨渦若隱若現，說，「愛吃甜食的人，比較容易快樂。」

宋清點點頭，自己以前確實是一個很容易快樂的人，沒受過什麼挫折，人生也很順遂。以前不覺得，現在想來，自己曾經是個很幸運的人，被保護得很好。這幾年，變了很多，觸碰到了生活真實的樣貌，很陣痛很不適，自己還沒適應過來。

齊銘月說，「宋清，過幾天去看診，我陪你吧。」

宋清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情況，可前幾天兩人曖昧的舉動，宋清不想把事情越搞越複雜，於是搖頭說，「不麻煩了，我自己可以。」

齊銘月拍拍她的肩膀，說，「有什麼需要，都可以跟我說。」 便轉身離開了。

宋清接連著忙了好幾天，中途又出了一次差，硬是錯過了看診時間。

出差途中韓九天又拉上陸錦城作陪，去見了某國企的高管。募資進展還算是順利，不過宋清心裡疑惑，「陸錦城最近為什麼出現頻率越來越高？自己明明沒打算讓他參與過多自己的工作，怎麼現在，事事都有他的影子。是因為韓九天麼？」

韓九天被陸錦城勸服下海之後，自是非常信任陸錦城。加上陸錦城人脈廣，出門談判帶上他，哪怕他一個字不說也能有震住場子的作用。

談完事情陸錦城和宋清同一班飛機回上海，兩人在東航休息室里候機。兩人並排坐著，各自對著電腦辦公，也不打算說話。

宋清電腦連著微信，突然跳出一條信息，響了一聲，是齊銘月，「宋清，預約的問診是不是忘記了，沒去麼？」

宋清看了一眼日曆，這才想起來，自己忘得一乾二淨，這下可如何是好，要重新約又要耽誤些時間。

她回，「確實忘記了。看來得改約。」

齊銘月立馬給她回了個電話，「宋清，那位專家的時間不那麼好約，你最好確定一個時間，別再錯過了。耽誤久了，不好。」

宋清說，「嗯嗯，我時間靈活，以醫生的時間為準吧。我不會再忘了。」

齊銘月說，「我幫你約一個最近的。我陪你去。」

宋清一臉苦笑，也不願在電話里多糾纏，「謝謝。」 便掛了電話。

一旁的陸錦城轉過頭看向她，語氣陰陽怪氣，「現在私立醫院服務都這麼好了？還能陪診。」

宋清沒打算多解釋，只是說，「朋友好心幫忙。」

陸錦城問，「哪裡不好？」

宋清回過頭看著電腦屏幕，說，「小病，不礙事。」

陸錦城一直懷疑宋清有抑鬱症，可是自己也不是什麼專業醫生，不敢妄下判斷。邱浩淼在美國的時候就告訴過他，最好儘快帶宋清去看醫生。後來陸錦城決定多陪著她觀察一陣子，看是否有好轉，再做打算。現在宋清自己約了醫生，應該是最近症狀又有所加重。

宋清顯然不打算跟自己說太多，陸錦城心裡吃味，說，「有病就治，別拖著。」

齊銘月幫忙約了一個最近的問診，看診當天一大早就來敲門。宋清剛睡醒，睡眼朦朧地開門，看齊銘月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模樣。

宋清迷迷糊糊地說，「怎麼這麼早，怕我跑了嗎？」

齊銘月笑著說，「要送盧卡斯上學，正好順路。」

這理由，可真是無法拒絕，宋清只能趕緊回去洗漱整理。

齊銘月開著車把盧卡斯送到學校，盧卡斯走之前特意握著宋清的手說，「宋清，不要怕看醫生。看完醫生爸爸會買蛋糕給你吃的。」

宋清一臉微笑，揉揉盧卡斯的頭，「我不怕。」

盧卡斯點點頭，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跑進學校。

齊銘月陪同宋清進了診室，醫生看了一眼他們，倒也沒多問。又加了一些檢查項目。醫院做檢查總是很長的隊伍，宋清看了一眼時間，覺得很不好意思，「齊醫生，我在這裡等就好了，你回去吧，別耽誤你太久。」

齊銘月看著她，「沒事，陪著你，時間過得快一點。」

宋清有些不好意思，又等了一陣，終於做完了所有檢查。可惜不是所有檢查都能立馬出結果，只能下午回來拿了結果再去一次診室。宋清中途接了好幾個電話，處理了一下工作的事情。眼看時間已經臨近中午，宋清對齊銘月說，「咱們去附近吃個飯再回來吧。」

齊銘月點頭。醫院離法租界不遠，兩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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