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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暢懷疑他的耳朵聽錯了，周明宸怎麼可能會用喝口水的語氣說出他要來他的工作室。

他現在的公司騰華影視不僅是業內一流的影視公司，而且資源宣傳全是向周明宸傾斜，有些人猜測過周明宸可能持有騰華的股份，只是這份傳言一直沒有被證實。

周明宸放在他好好的公司不待，反而要到他的小破公司來？

游暢冷聲道：「我不想和你開玩笑。」

周明宸不明白為什麼游暢的態度變得更差了，他收斂了笑，認真解釋：「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而且我也很希望能和你在一個公司。」

游暢聽不下去了：「這次你又想做什麼呢？周明宸你當初不就是看不上我的工作室，頭也不回的走了。而你現在功成名就了，證明你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你又說你要回來？」

游暢扯著周明宸的衣領，他的眼尾發紅，惡狠狠的說道：「周明宸你是耍著我玩嗎？」

他已經低頭承認了周明宸和郭利口中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的理論，是他的清高不合時宜，他的想法就是不切實際，這些他都認了，他承認他現在的失敗，他早被選擇另一條道路的周明宸甩在了身後。

他看清了，他也認輸了！

周明宸是還嫌他不夠落魄可憐，故意來他傷口上撒鹽的嗎？

周明宸從未見過這樣的游暢，游暢的眼睛瞪著他，上揚的桃花眼像是變成了兩道利刃，他咬著牙，下頜緊緊的繃著，看著他的神情里全是憤怒與質問。

「我從沒有想要耍你玩，」周明宸的心像是被堵住一般，他任由游暢扯著他的衣領，他的眼睛安靜的與游暢對視。

要是游暢是翻湧的火山，周明宸就是沉靜的深海，仿佛什麼都能包容，還帶著一股憂鬱和擔心，「就算沒有藝人出走這件事，我早晚也是要回到你的公司。暢暢，我從沒有看不上你的工作室。」

「從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可以用我自己來發誓。」周明宸的手掌試探的落在游暢的肩膀上，他的眼裡溢滿了心疼。

現在的游暢就像一根被外界逼到極限的弦，要是再多一點點的壓力，他整個就承受不住了。

周明宸看到了游暢突然暴怒背後的脆弱，他溫柔的摟著游暢，心裡全是綿長的疼。

他甚至開始責怪過去的自己，他是怎麼照顧的游暢，難道過去的他就是這樣淺薄的愛著游暢，難怪游暢現在會對他這種態度。

游暢在老郭面前說的雲淡風輕，好像真的完全不計較一樣，去他的不計較！

他在意，非常在意！他真誠對人，他知道自己他性格不好相處，就儘自己的能力讓他們能走得更遠，結果周明宸走了，他簽約的其他藝人也走了。

一次又一次，一直都是他錯了嗎？

他一直堅信著電影就是藝術，情節是它的骨架，演員是它的血肉，每一個鏡頭都是它的呼吸呢喃，它不是冷冰冰的商品，靠著流水化的生產方式的就能批量製造的工業產品。

可是事實告訴他，他一直堅信的好像都是錯誤的。

周明宸聽著游暢喃喃的話，心裡難過得無以復加，誰什麼把他光芒萬丈張揚驕傲仿佛能把世界征服的游暢變成了這樣？讓他這樣懷疑自己。

周明宸看著神情恍惚低迷的游暢，他提高聲音，神情極為認真的看向游暢：「你沒有做錯，你的想法是對的，電影就是藝術，不是所有拍出來的視頻都能稱為電影。」

游暢這才回過神來，也不知道是周明宸神情太認真，還是他那雙茶色的眼眸漂亮得太過勾魂，游暢從懷疑的泥沼中掙脫出來，他反應了一會兒，才有些遲鈍的問道：「真的嗎？」

周明宸見游暢那雙曾經神采飛揚的桃花眼，焉焉的，眼裡像是蒙了一層霧，望著他的時候眼裡有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期盼。

好像他的回答對游暢非常得重要。

周明宸由衷的喜歡游暢這樣的眼神，但他不想讓游暢一直被這樣的不自信籠罩。

「當然是真的。」周明宸輕輕的說道，語氣卻非常的肯定。

游暢也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藝人跳槽的事情又勾起他不好的回憶，再加上周明宸刺激，才失控爆發了出來。

不管他和周明宸是什麼關係，電影方面的問題周明宸的回答還是讓游暢信服的，有了周明宸的肯定，游暢也漸漸冷靜下來。

然後場面就很尷尬了。

第二十七章

游暢都不知道他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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