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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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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斯坦?巴基斯坦在哪儿?”我初到拉德克利夫时,新同学们经常这样问我。那时我的回答比较简单。

“巴基斯坦是世界上最大的穆斯林国家。”我回答说,就像在读一份大使馆的宣传稿,“巴基斯坦被印度隔开,分为两部分。”

“噢,印度,”他们明白了,“你们和印度相邻。”

每当听到“印度”这两个字,我心头就隐隐作痛,我们曾两次兵戎相见。巴基斯坦被认为是美国最得力的盟友之一,是抵御苏联在印度影响的缓冲地带,我们还同共产主义中国,阿富汗和伊朗接壤。美国使用巴基斯坦北部的空军基地起降U…2侦察机,其中还包括1960年加里?鲍尔斯的那次不幸飞行。1971年亨利?基辛格从###堡秘密飞往北京,这次倒非常成功,为尼克松总统在第二年的历史性访华铺平了道路。然而,美国人对巴基斯坦的存在似乎一无所知。

他们当然也不知道布托家族,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到竟然还有人不知道布托家族。在巴基斯坦,布托这个名字总是使我备受关注,有时弄得我很尴尬。我始终不明白人们接近我是因为我自身的价值,还是因为我家族的名望。而在哈佛大学,我生平第一次完全就是我自己。

到了哈佛,母亲陪我呆了刚开始的几星期。她把我安顿在艾略特大楼的房间里,测算了圣城麦加的位置,以便让我知道该朝哪个方向祈祷。母亲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暖和的毛料卡米兹和沙勒瓦尔。为了做这套衣服,母亲跑了很远的路,衣服内衬是真丝的,这样外面的毛料就不会扎人了。

我当时只留心母亲祈祷的方向,没在意她为我准备的衣服,这些传统衣袍在雨天和雪天很不适用,并明显地把我和同学们区分开了。我很快就脱下了这身民族服装,穿上了在哈佛大学校园商店买的T—恤衫和牛仔裤;我把头发留得长长的,直直地垂下来,住在艾略特大楼的朋友们都夸赞我看上去像美国民乐歌手琼?贝丝。我畅快地喝着苹果汁,悠闲地吃着薄荷冰淇淋蛋筒,时常去波士顿听摇滚音乐会,参加“干爸干妈”加尔布雷思教授夫妇举行的花园聚会——我的确很喜欢美国的新鲜奇特。

当时反对越战运动正值高潮,我也和哈佛成千上万名学生一起,去波士顿广场参加反战示威。一天我参加在华盛顿举行的宏大反战游行,结果第一次尝到了催泪弹的滋味。当我第一次别上“让参战的孩子们回家”的徽章时,心情特别紧张。我是一个外国人,如果因为参加政治游行被捕,就很可能被驱逐出境。但是我在国内就反对越战,而美国国内的反战热潮使我变得更加坚定。示威者的观点跟我惊人地相似:美国不应该卷入一个亚洲国家的内战。

我在巴基斯坦上过4所学校的6个分校,在哈佛的4年中,我继续汲取着各种知识。那时,新鲜前卫的事情很多。妇女运动方兴未艾,哈佛大学的书店内满是关于妇女的书籍和杂志,包括校园圣经凯特?米利特写的《性别政治》和刚开始发行的《女性杂志》。我和朋友们晚上经常聚在一起讨论远大志向,谈论如果我们今后选择结婚,那么将用什么方式来处理夫妻关系。在巴基斯坦,我属于少数不把婚姻家庭作为优先考虑的人。在哈佛,我跟其他广大女性一样,并没有觉得性别差异对自身产生任何妨碍。我在大学里增强了自信,克服了少年时困扰多年的羞怯。

在巴基斯坦,我和弟妹们总在朋友、亲戚的小圈子里活动,每当我碰到陌生人,总感到很拘束。初到哈佛,我只认识彼得?加尔布雷思,而且也仅仅是开学前在他父母家里认识的。在我这个思想保守的人看来,彼得?加尔布雷思简直不可思议。他留着长发,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旧衣服,在父母面前叼着烟。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位高级外交官和德高望重的教授的儿子,倒像这位前美国驻印度大使带回家的一个流浪汉。我那时根本没想到后来和我成为好朋友的彼得,会在15年后为我重获自由帮上大忙。

3 阿尔—穆尔塔扎的沉思:初尝民主(3)

除了彼得,哈佛校园里还有其他成千上万名学生,我不得不走向陌生人,向他们询问去图书馆、演讲厅和学生宿舍的路。我不能不说话,我已经被抛进外国陌生的深水潭,如果想要浮出水面不被淹死,必须靠自己奋斗。

很快我就适应了。第一年我成为艾略特学生宿舍的社交秘 书,后来我又到校报《深红》工作,并在“深红钥匙协会”担任校园导游。“这座建筑的正式名称叫国际事务中心,缩写为CIA,但是我们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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