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足迹 永久书架

第22部分 (第1/4页)

阎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67小说网www.67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柯庆施这么一点,许多人才明白:原来,《杂家》是罗竹风写的!“以后,你要写点好文章”,言外之意,《杂家》是坏文章。

在一次大会上,柯庆施当众又点了罗竹风的名:“罗竹风,你别老是以出版局局长自居,代表出版界向党要名要利。你不要忘记,你是共产党员,你代表的是‘共产界’,而不是什么出版界!”

不久,一纸调令下达:撤去罗竹风的上海市出版局代局长职务,调任《辞海》副主编。

怪不得,人们传说姚文元的文章有“来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见到罗竹风被“罢官”,人们领教了“姚棍子”的厉害!

“杂家”风波,至此本该画上休止符了。

不料,当“文革”风云涌起,《杂家》一文被“拎”到新的高度进行“批判”。飞来横祸,邓拓被打成“黑帮”,他的《燕山夜话》成了“反党大毒草”。邓拓在一九六一年三月二十六日《北京晚报》的“燕山夜话”专栏里,发表过《欢迎“杂家”》一文。这下子,把罗竹风跟邓拓相联系,成了“北呼南应”:“杂家”风波升级为“杂家”事件。罗竹风在牛棚中,受尽折磨……

罗竹风无端受冤。他,三十年代初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生,投身革命,打过游击扛过枪。“骆漠”,本是他在抗日战争时期用的笔名。虽然那时的环境如同沙漠一般艰苦,他要以骆驼般的坚韧精神投身战斗,这便是“骆漠”的由来。姚文元并未读过骆漠当年的激扬文字,望文生义,歪批“骆漠”。

那天罗竹风从华侨饭店开完杂文座谈会,回到家中,细思量,却觉得姚文元命题的《敲锣说》难以落笔,无法成文。

数日后,潇潇春雨,绵绵不绝。住在六楼的罗竹风,望着低垂着的铅灰色云层,仿佛天也矮了半截。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他站在落地窗前,濛濛细雨不时飘洒在脸上,倒觉得头脑清醒得多。

“笃,笃笃……”响起敲门声。

妻前去开门。来者拿着一把湿漉漉的黑布伞,腋下夹着一包稿子。

哦,蒯斯曛,老朋友来了。

蒯斯曛,原名蒯世勋,老编辑也。他早年在上海复旦大学学习时,写过短篇小说,翻译过《续西行漫记》,也翻译过俄国文学作品。自一九二七年起,便献身于编辑工作。一九三八年,他担任二十卷本《鲁迅全集》的编辑和校对工作。一九四○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当罗竹风担任上海市出版局代局长时,他担任上海文艺出版社社长兼总编。

一个局长,一个社长,闲聊也离不了本行,谈起了编辑的苦经,编辑的社会地位……他们,不光在会上“出气”,在会外也“出气”!

蒯斯曛给罗竹风送来了“灵感”。

当蒯斯曛的身影消失在飘飘洒洒的牛毛细雨之中,罗竹风乘着电梯,回到了六楼家中。他站在窗边,望着绵绵春雨,思潮起伏。腹稿成熟了。他坐到宽大的写字桌旁,挥笔疾书。于是,稿纸上便出现了一行标题:《杂家——一个编辑同志的想法》。

他作为出版局代局长,感到写上真名实姓诸多不便——这篇短文会被读者看成是局长的呼吁。于是,他写上了他过去用过的笔名“骆漠”。

写罢短文,他提笔给多次前来约稿的《文汇报》女编辑余仙藻挥就一函:

“仙藻同志:

这几天,我到出版社走了走,和一些编辑交谈,引起了写作的冲动,草成《杂家》一稿,请阅处。

罗竹风“

《杂家》一文很快就在《文汇报》上披露。他做梦也不曾想到,这篇千把字的短文会惹出一桩“《杂家》事件”。在“文革”中,责任编辑余仙藻因此被没收了记者证;为《杂家》写了《编后记》的《文汇报》总编辑陈虞孙多次检讨,如他自己所言“屁股都给打烂”;蒯斯曛一次次被拉上批斗台;对《杂家》一文表示过赞同的几十个人,受到株连……

迄今,仍可从一九六八年四月十七日以《文汇报》编辑部名义发表的长文《陈其五在为谁翻案?》一文中,查到一段关于《杂家》的寒光闪闪的文字:

“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引下,姚文元同志对反革命的文艺黑线、黑问,进行了顽强的战斗。就为了这一点,陈其五(引者注:当时的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对姚文元同志恨之入骨,疯狂围剿,恶毒地咒骂姚文元同志‘简单粗暴’,是‘棍子’、‘框框’,这种攻击,到一九六二年,更达到了高峰。有个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罗竹风,在报上公开

《姚文元传》 第22部分(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