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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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舞几乎惊掉了下巴，大姐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进了店，朝地上的暖风看了一眼，走到柜台前，又转过身，朝店里的东西画个圈。“美女，喜欢什么，随便看看。这屋多暖，你在这屋取暖也行！”

梁小舞看看大姐，又看看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大姐完全没有表露出看到女人的神态，而女人也不像注意到大姐。梁小舞战战兢兢地指着沙发，问：“姐，这个沙发可以坐吗？”

大姐笑了，仿佛梁小舞问了个再蠢不过的问题。“当然可以啊！你坐，累了就坐，美女，看上什么了就和姐说。”

但是那个女人明明还靠在沙发上，眼神凄然地听着她们说话，梁小舞反手指着橱窗陈列的玛丽苏中跟鞋，说：“姐，那个鞋，卖吗？”

大姐疾步过去，取下了中跟鞋，捧到了梁小舞面前。

“妹妹。你真有眼光。这个鞋昨天刚到，今天早上刚摆上。你看看，这个鞋前面的折痕是一点都没有、鞋跟也是，一点磨损没有。这个鞋可没换过跟。你看看这个皮质质量！我跟你说，这个鞋是怎么来的，是以前一个地主小姐的。古董啊。不管是穿，还是收藏，都没问题。”

梁小舞瞧着鞋子，问：“没穿过吗？”

“没有！”大姐像受辱一样提高声音，“穿过的鞋子，鞋底都有痕迹。你看看，这个鞋，没折痕，没摩擦，就连鞋底都是原装的。大姐在这地方开店，还不知道，不能拿破烂骗人吗？妹妹。该买就买，这个鞋型多秀气啊，要不是大姐穿不了，早就自己留下了！”

梁小舞伸手接过鞋子，女人随之颤抖。好像梁小舞掐了她一样。

如果她就是邵令让她帮忙的妖怪，那就说得通了。今天早上刚到，如果梁小舞不抢先一步，这双鞋子就会被别人买走了。

“这楼里还有谁家是新开的吗？”

大姐笑容停滞，想了想，果断一摇头。“不知道。”

梁小舞看着女人，故意拎着鞋子到柜台前结账。女人靠在沙发上不断发抖，好像梁小舞对她做了什么似的。大姐给梁小舞找了一个盒子，将鞋子装好，用布纹胶带给袋子封口。在布纹胶带贴上纸袋的同时，沙发上的女人消失了。她坐过的地方连个坑都没压出来。

大概是梁小舞没有讨价还价的原因，大姐笑得见牙不见眼，将梁小舞送到店门口，还要加她的微信，一有新款就第一时间发给她。梁小舞加完微信，又去中古店买了外套，草草地逛了一下其他的店，没再遇到可疑的妖怪，叫车去了铃铛古玩店。

她把鞋盒放在柜台上，胜利地俯视柜台后的邵令。高冠名坐在一边的箱子上，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

“怎么样？”梁小舞挑衅地问。

邵令一眼都不看她。

”你要是不早点去，她会被别人买走。”邵令说出了梁小舞心里想的话，“谢谢。”

邵令伸手去拿鞋盒。梁小舞一把拍在鞋盒上，说：“等等，邵令，你对帮助了你的人，不会就是这个态度吧？S你不敢叫我的名字吗？为什么不抬头看着我？”

邵令不得不抬起头。梁小舞朝高冠名抛去一个胜利的眼风，双手压在鞋盒上，说：“你先和我约定一件事。不许随便消失。听见没？”

邵令偏过脸，不太情愿地点点头。梁小舞又说：“回答我。你怎么知道她会来？”

邵令叹了口气：“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你又何必知道呢？”

梁小舞不快地鼓起嘴。“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听说你本来不希望我掺和妖怪的事，但是又改变了主意。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呢。先回答我，你怎么知道她要来。”

邵令啧了一声，目注窗外，说：“说了你也不懂。你不是妖怪。如果你是妖怪，这个问题根本不必回答。”

梁小舞不解地皱眉。邵令扫了她一眼，说：“你了解动物吗？一只动物进入另一只动物的领地，它会不知道吗？”

梁小舞慢慢点头。“好吧。怪不得你让我赶快去古玩城。那你现在对我什么态度。你希望我和妖怪打交道吗?”

这次，邵令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梁小舞。妖怪依托人类的怨念而生。贪嗔痴、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谁的执念不是这些？你想和妖怪打交道吗，你能承担和妖怪打交道的后果吗？”

梁小舞一时语塞。在邵令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漫长而疲倦的时光。

“打开吧。”

梁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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