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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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主人公已然退场,没有乐子瞧,围观者尽数离去。裴望也拾起不远处那高壮黑色马驹垂落在地面的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挥手与辛容作别。
辛容目送裴望远去,身影渐渐隐入软红尘世中。
她转身回了茶楼三层。掌柜刚处理完后续,心知惹恼了辛容,正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后等候着她发落。
见她回来,先是战战兢兢回禀,“大人,地牢关着的那人没抗住审讯,已经被处理了,吐出来了些东西,下官已经呈递给了桓大人。”
随后又接上一句:“大人。那两人该如何处理?”
辛容冷冷瞥他一眼,全然没了方才在裴望面前伪装的温和做派,冷硬而又苛刻,“江陵是没让你们受训就赶着你们上值了?需要我给你们补训吗?这等事也要来问?”
这话实在太尖刻,掌柜哆嗦一下,险些没站稳。
“去查他们二人受谁指使,查完再来上报。”
顿了顿,辛容补了一句,“华卓还活着吧?让他去办。告诉他,若是办不好,就不只是十鞭了。”
华卓原是江陵据点的主事。因为不服辛容这个天降的顶头上司,被辛容杀鸡儆猴了。
好在效果立竿见影。据点众人自此无不谨小慎微,唯辛容是从。
“这……华管事刚受完罚,行动不便。”
掌柜踟蹰犹疑,声如蚊蚺,一瞥到辛容的冷面,立马转了话风,铿锵有力道,“是。下官这就去办。”说罢急忙告退。
辛容独坐室内,翻了翻堆在案上新鲜出炉的公文,轻叹一声。
这桩要务涉及机密,不方便太多人参与其中,她便只带了心腹桓茵来。
隐秘是隐秘了,就是难免会束手束脚。
*
辛容没想到仅仅隔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又一次见到了裴望。
这回对方仍是一人一马,好不潇洒。
他的态度较先前收敛不少,却仍是热切,“阿娘看了拜帖,想请女郎现下相见,不知女郎方不方便?”
“现下?”
柳女郎,柳舒,是裴夫人故交的女儿,也是她现下的身份。
“我递的帖子似是写了明日上门叨扰。”
辛容心中生疑。
这实在不大合规矩,也不似裴夫人一个高门大户的夫人应当做出来的事情。
裴望略带歉意地安抚道:“我阿娘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她离开家乡太久,太想念故人了。抱歉。”
“说来柳女郎既递了帖子上门拜访,怎得白日里没与我提及呢?”
辛容来不及细想,一听裴望这般发问,便收回了繁杂心绪。眼波流转,略显无奈道,“我与郎君不过堪堪见过一面,郎君不知我的身份,贸然提出上访,太唐突了。待我上门来,总归会再见的。”
随手救下的陌生女郎突然说自己是家中长辈旧友的女儿要上门拜访,虽是真言,但听着难免有几分攀龙附凤之嫌。毕竟不是谁都似裴望这般直来直去毫不避讳的。
世人总是不吝惜以恶意去揣度他人。
裴望听罢,语气缓和不少,俨然是相信了辛容的说辞,“女郎用过晚膳没,若是方便,不如一道去裴府用?”
裴夫人那说法其实不太说得过去。辛容仍觉得奇怪。
总不能连面都还没见过,就怀疑上她这个假女儿了?随拜帖附的信件,信物,哪一样都不该出差错才对。
她从业十来年,不至于在这种布置上有疏漏。
只是既然裴夫人派了裴望来,若拒绝未免显得有些不识好歹。
辛容只得一面朝着裴望浅笑,一面祈祷裴夫人跟裴望一样好糊弄。
“还未用过。那我们现下便上路吧,再晚天色便暗了。”
……
鸣翠楼离裴氏府邸不过隔了几条街,马车在落日余晖中辘辘而行,不过一两刻钟便抵达裴府门前。辛容一下车,便被早已在角门前恭候的侍女仆从们引至后院的四角亭中,裴夫人静坐于此,正赏景品茶。
她年岁不过四十,保养得当,腕子上戴了串佛珠,气质温和,瞧着没什么架子。
待余光瞥见被侍女们引来的瘦长身影,她亲切抬手,招呼辛容落座。
“是阿舒吧?真是吓了我一跳,你与你母亲一般清丽出尘的长相,气质却迥然。你方才来时,我都觉着你要将我院里的牡丹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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