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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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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着细碎的反光,白色,银色,淡黄色,橘子色,浅红色,它们宁静融和,又每时每刻发生变化。空气异常寒冷,鼻尖、耳朵和手指被冻得麻木了。林楠穿着黄色的羽绒服,戴着蓝色夹红线的针织帽,一双黑色高腰皮靴黑得发亮。她挎着一个咖啡色的毛线针织包,做什么的呢?装食物和照相机。他背着猎枪,也背着食物,还装了一本书:《瓦尔登湖》。他去借猎枪,朋友把猎枪端在他面前说:“小心,枪走火哩;不要张扬,和平年代不喜欢枪呀刀呀的。”书也是做样子的,就像梭罗在瓦尔登湖时木桌上摊开着《伊利亚特》,洗涤镇静心灵,没有时间看。

她发现每一个景,就觉得很美,活泼嬉笑,立即照相。每照一次相,已经照过的不如才看到的。结果,他们照了许多,许多时间花在照相上。她想和他一起照几张。他对照相技术不懂,她摆布他,她感到了超过他的快乐,创造美的奇想爆发了。

她说:“你要表现你的本色,就是你的思想和气质,眼睛看着前方,目光炯炯,体位还要照顾——我。”她比画了一个动作,“用右手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少部分眼睛的光芒留给我。如果一点都不留,就像外国男人了。当然了,男人么,也不要儿女情长,大部分的光芒看着前方,看路在何方。”张雪烽想到她真是个细腻的女人,怪不得大街上的广告,外国男人目光炯炯看前方,任凭女人偎依。中国男人却对女人一副偎依柔媚的样子,这种样子上一世纪就如此,这个世纪初更浓,恐怕要延续到下个世纪。——应了义士的话,此国之所以不昌也。

他一个人练习了几遍,她在放照相机的位置看了几遍,两个人站在一起练习了几遍,她才按下快门。照最后一张相时,她高兴得滑倒了,照相机摔到雪地里,她直挺挺躺在雪上。他几乎要“啊呀”一声,跑到她跟前,两手插入雪里,把她抱起来。没有什么,只是滑倒在雪里。他凝视她。她仰看他的面庞,胡须结了冰霜,眼睛犀利!背后的蓝天晶莹如玉。他们互相惊奇对方有对这个世界独特的感觉和视角,快意产生。他看着她嫩白光滑的脸色,洒了一层浅浅的光,忍不住吻她的额面,极为冰凉的皮肤!好像不是活人的皮肤,吻着,有了温馨了,闻到了极其熟悉的体味和化妆品气味,好象大白鲨从遥远的海域闻到了血腥味赶来,浑身产生了力量。他们站好,他拿出一个小扁瓶子,两人都喝一口酒,说:“好冷呵!暖和一下。” 。。

18 事中之事(2)

他们走着,大概上午十一点了,阳光更灿烂,照到皮肤上有了暖意。

她指着远处,惊喜地说:

“咦!那是什么呢?”

他在雪野里扫视着,原来一只鸽子大小的灰色的野鸡,在草丛旁边站着。它在想什么呢 ?刚醒过来吗?身体有不适吗?没有见过猎人吗?它不跑也不飞,好象在望着他们。他一腿跪在雪上,膝盖冰凉,举枪瞄准。

它感到了危险,眼睛像有些人的小眼睛一样呼扇几下,再睁大,就要飞窜时,“通”地一声,枪响了。猎枪上的一缕青烟冒起,像农家做饭时烟洞里冒出的烟。它被巨大的冲击力摔到了几米以外,好象一只鸡被割断喉咙摔出去,雪划得乱七八糟。它的翅膀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生命就这样容易破碎。

他沉浸在枪法的快感里,去拾起猎物,脖子血迹斑斑,羽毛凌乱。装进布袋里。他原想并不指望打到什么猎物;荒漠干旱之地,雪野漫漫,猎物太少了。她看到了白雪上的红血迹,色彩对比刺激,看到一个生命的完结,忽然感到了不舒服。她反问自己:“这个生命是她指引给他打死的吗?”她决定不再看着他打猎了,由他去打吧。

在雪野的南面,反光很强烈,眼睛刺疼了。一只野兔一跳一跳的。它看到了他们;但不在乎。

他难住了:打这只野兔得有耐心,他是追不上它的;不打吧,那背着猎枪,猎物跑动,到沙漠里干什么来了?他问她:“想打这只兔子吗?”她瞥着他:“你决定。”他说:“想打一打。”他们就靠近野兔了,在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它看到了他们的动机;忽地一窜就不见了。他们只好顺着爪印在雪上咯吱咯吱走。走着,把野兔的事情就忘记了。

穿过一片小树丛,陡坡。干草杂乱。防备滑倒,他边探脚边下坡;她跟在后面。他跳下最后一个坡,跳到河滩里,放下枪,转身接住她,把她抱下来。河床很平,雪是多么洁白呀!多么平滑呀!闪烁的银光形成模糊的直线,跟随着他们的身影。很低的河滩里,看到的地面景物不多,四围稀疏的杂草、灌木和白杨树,视线看

《从酸腐书生到灵魂医生:魂桥》 第26部分(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