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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还剩一点。我倒发现邓蒂斯的遭遇和我相仿呢。”
她笑道:“哪能呢?他的遭遇充满传奇色彩。”
我说:“我的遭遇比他更有传奇色彩。”
她笑说:“是吗?你讲来听听。”
我说:“我经历过大大小小几十次生死大难,这一点他比我逊色。”于是我简单讲了沙漠斗怪鸟、沼泽遇险、鬼城退群狼、雪山斗雪豹几个故事。
正说着,马卫红嚷着好热。看她脸面,见她因不胜酒力,已醉眼惺忪,两颊绯红,嘴若含丹,娇艳动人。
我笑道:“看你,酒后劲上来了吧?浓茶能解酒,我换一杯浓茶给你。”
马卫红歪坐在沙发里,微闭着眼娇喘着,说:“我好头晕,浑身软绵绵的;快帮我解了衣领扣子,好热。”
我便上前帮她解了衣领钮扣。她抓住了我的手按在她高耸的胸前,说:“我好心跳呀。”
我触电似的抽回了手,定了定神说:“你真的是醉了。给你泡杯浓茶来。”我重沏了浓茶,喂了她几口,说:“喝了浓茶,歇一歇就会醒酒的。”
马卫红假寐了半晌,微睁开眼说:“周哥,有时候我莫名其妙就会有一种寂寞的孤独感袭上心头。长夜听漏永,谁人暖寒衾。”
我笑道:“你别胡思乱想。小毛丫头害不害臊?”
她羞赧了,笑嗔道:“呸!我是小毛丫头,你是楞头青才真。”又闲话了半天,看她酒醒恢复了常态,便送她回家去。
第二天林娜送来她写好的材料,因怕人察觉,又匆匆走了。我躲在旅社里闭门不出,详细读了林娜的材料,无须多少修改,便和着白玉兰送来的材料一起藏好。趁着空闲,我也将何西凤受害致死的材料写出来,交给何西宁看过,并让签名作证。
一日下午,王中岚也来到旅社,哭诉了半天,由我执笔代她写成一份材料,大意也是说马卫国寻花问柳,奸淫妇女,导致夫妻感情破裂,要求离婚,判马涛归女方抚养等等。这些材料都整理妥当后,我便去土特产收购站看货是否凑够数。张东林站长说已基本够数,只是麝香、熊胆因货源不足没能收购到。我便提货装车,次日一早便押车启程。
四十四、穷源竟委
路上颠波了五天,到达海西州府,出货收了款,便在瀚海大酒店住下。
这日去州中级人民法院,见了林洪法官。他看过我带来的材料后,说:“头绪比较多,案情也较复杂,我介绍一位好律师给你,以后由律师代理你起诉,处理这桩案子,你看好吗?”
我说:“既然林洪法官信得过,我也信得过。”
林法官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进来一位身材颀长,脸白皙,戴金丝眼镜的青年人,相互介绍后,得知他是刘律师。我向他简述了我个人的经历,又介绍了几位受害者的情况。
刘律师认真听过后,接过林法官手上的材料,说:“你留下通讯地址,我随时同你联系。”
我说:“你找我不方便,还是我打电话找你吧。”
刘律师就写了他的通讯地址交给我,说:“你回去后每隔十天打一次电话给我,我会尽力而为。”我跟刘律师去他的律师事务所,办完有关手续后,再三道谢。
又一日,我去州党委查询我父亲的情况和韩哥赛尔的下落。约五十岁、清瘦而干练的李副书记热情地接待了我。
说明来意后,李副书记惊异地问:“你是周治泉的儿子?”我说是的。
他说:“你父亲当岗日错党委书记时,我们交往过几次。他每次来州里开会,都来看我,我们谈得很投机。我比你父亲早一年就被造反派打倒了,七九年平反重回到州党委时,听说你父亲已经死了。州党委派了工作组去岗日错调查你父亲的问题,也于当年下发了为你父亲平反昭雪的文件。当年揪斗、打死你父亲的几名造反派骨干分子我们也缉拿判了刑。”
我说:“我从盐湖农场一位老工人那里得知我父亲和一个叫韩哥赛尔的人交情很深,我也想去拜访他,又不知他的地址。”
李副书记回忆半晌,说:“这个人我不熟,我带你去档案局查一查。”
于是我跟着他到了档案局,查询了半天,终于查到了韩哥赛尔的下落。他平反后又回了原单位,既州工业局属下的烧碱化工厂。
我告别了李副书记,搭车到郊外的烧碱厂,年轻的厂长告诉我,韩哥赛尔已于去年夏季就退休了,回了孟达老家安居。我向厂长要了韩哥赛尔的地址后,便告辞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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