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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骥”是指良马,借以喻青年俊秀者。《文选》中收有左思《蜀都赋》有云:“竝乘骥子,俱服鱼文”。其注“骥子,良马”。徐陵《移齐文》:“所获龙驹骥子,百千共群”。故辞书中列有“骥子、龙文”条,释为“言其超绝等伦也,后用为佳子弟之代称”。唐杜甫亦有云“窦侍御,骥之子,凤之雏”。皆说明曹寅之侄名骥取之《北史》,期盼其为“超绝等伦”的“佳子弟”。
出典既明,又引出一个“骥”的排行问题。因为“河东呼景鸾为骥子,景鸿为龙文”。可知“景鸾”在“二子”之中居长,景鸿为次子。以此推之可否认为曹寅所称的“侄骥”并非是行三,而应为曹宣之长子。倘如是,那么这个“骥”儿的学名应该是“硕”、“頔”还是“頍”,乃至其它什么字,仍然可以讨论。
谓之管见,不敢自信。
2004年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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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带小同开叶细(1)
书带小同开叶细
——珍儿“遗腹子”摭说
康熙五十年(1711)冬,曹寅忽得家报得孙喜讯,时有亲密幕友张云章写下《闻曹荔轩银台得孙却寄兼送入都》诗云:
天上惊传降石麟,先生谒帝戒兹辰。
俶装继相萧为吕,取印提戈彬作伦。
书带小同开叶细,凤毛灵运出池新。
归时汤饼应招我,祖砚传看入座宾。
诗第一句后有小注云:“时令子在京师,以充闾信至。”
研究专家对此诗颇为重视,作出了各种各样的解释。例如红学大家周汝昌先生在《红楼梦新证》第七章“史事稽年”“康熙五十年辛卯”条下就曾全文引用过这首诗,指出见于《朴村诗集》卷十叶九。周文的解释是:
按连生于四十八年春始云上京当差,推年不过十四、五岁。同年冬,入京述职。此后惟于今冬复进京,明年卒矣。因系此诗于本年。此时连生当十六、七岁,结婚当是去年间事,寅子嗣甚艰,故连生早婚。五十四年连生故,钫墼疲骸芭�胖�┞硎希ò醇戳��遥��蚧橙言校�鸭捌咴隆���刺刃壹瓷�校�蚺�胖�炙糜性谝印!本荽酥�灸晁��咝�簇查洹�
周先生的解读是:曹寅所得“孙”“本年所生者旋即夭殇。”在周先生之后,对这个问题研究用力最勤的当属吴新雷教授。他在《(朴村集)所反映的曹家事迹——兼考曹雪芹的生年和生父》一文中对张云章贺曹寅得孙诗作了详细考辨。他的结论有三点:
(1)“张云章‘贺曹寅得孙诗’的内容非常重要,其含义十分清楚,这是一个孙男,毫无含糊之处,不容置疑,所以赵冈先生推之为孙女的论断是完全不能成立的。”
(2)“曹寅这个生于康熙五十年的长孙是谁呢?我认为可能就是《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
(3)“曹雪芹生于康熙五十年是曹颙之子”。
我在仔细研读了张云章的贺曹寅得孙诗和周吴二先生的文章之后,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考,直到最近方有所解悟。我的看法既有同于周吴意见之处,又有一些不同的意见。概而言之,大致可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1)据张诗《闻曹荔轩银台得孙却寄兼送入都》诗题及诗中用典,可以断定曹寅“得孙”是一个“孙男”而非“孙女”。这是我同意吴先生结论之处。
(2)曹寅于康熙五十年所得之“孙男”,是曹寅次子“珍儿”之“遗腹子”,而非曹颐之子。根据之一,曹寅有子“珍儿”,见之于曹寅《楝亭诗钞别集》卷四,题为《辛卯三月二十六日闻珍儿殇,书此忍恸,兼示四侄,寄西轩诸友三首》。首诗云:
老不禁愁病,尤难断爱根。
极言生有数,谁谓死无恩。
拭泪知吾过,开缄觅字昏。
零丁催亚子,孤弱例寒门。
从诗题和诗的内容可知,曹寅次子“珍儿”殇于康熙辛卯年三月二十六日或前数目。对诗的内容,我非常同意周先生对“零丁催亚子,孤弱例寒门”的解读,亚子是次子,而次子即珍儿。
根据之二,张云章的贺“得孙”诗中用典告诉我们曹寅所得之孙为“遗腹子”。张诗第五句“书带小同开叶细”解读此诗的关键句之一。句中“小同”二字是指郑小同,是郑玄之子郑益恩的“遗腹子”。典出《后汉书》卷三十五《郑玄传》:文曰:
玄唯有一子益思,孔融在北海,举为孝廉,及融为黄中所围,益恩赴难郧身,有遗腹子,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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