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二皮脸的传奇人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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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名叫姜德旺,论起来是阎春生他爸的叔伯连襟。 和阎春生的四姨结婚不久,春生的四姨就去世了。 从此光棍儿一人,过了这么多年。 姜德旺,也算是个传奇人物,经历过许多常人听都没听过的事儿。 比如说“让黑瞎子给舔了”,这事儿你经历过吗? 人家姜德旺就经历过! 这是一只没有冬眠的黑瞎子…… 从此落下了一个“二皮脸”的美誉。 村里人想骂他脸皮厚时,总会夸上一句:“让他妈黑瞎子舔完了还这样呢……” 二皮脸,有二皮脸的生活方式。 仗着脸皮厚,四处寻吃寻喝,也并不在意人们怎么说他。 阎春生皱皱眉头:“四姨父,我还是给你拿一双筷子吧,这也没法使啊……” 其实,阎春生言下之意是说:你拿这棍子一搅合,别人还怎么吃了? 姜德旺倒是满不在乎:“不用,这玩意儿使着顺手。 “当年掏仓子、打黑毛(打黑熊)的时候,哪有人还带双筷子进山的?” <掏仓子:从树洞里掏黑熊> <黑毛:指黑熊> 听了二皮脸的话,李长丰原本挪远了的小板凳,又往回搬了搬。 钱亦文的精神头,也上来了。 毫无疑问,一听到掏仓子、打黑毛,不用说,他们俩都知道这人脸上的伤,是咋来的了。 “这伤……”李长丰指了指姜德旺的二皮脸,“黑瞎子留下的?” “嗯……”姜德旺摸了摸满是坑包的半边脸,说道,“差点丢了小命儿。” “小命儿?”钱亦文奇怪地问道,“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多少年?哼哼……”姜德旺扫了一眼钱亦文,“反正那时候你肯定是不会坐着呢。” 钱亦文又问了一句:“人都说黑瞎子伤人是靠舌头舔,是这么回事儿吗?” 姜德旺喝了一大口酒,不屑地说道:“可别听他们瞎白话了! “那黑瞎子想祸害你的时候,它还得先给你贱儿一个呀? “一巴掌脑瓜袋不给你打转轴子了,就算你大脖筋长得结实了。” 李长丰问道:“那这么说,你这个伤是熊掌抓的?” “嗯……” “那你能给我们细讲讲吗?” 此刻,姜德旺那半张恐怖的脸,在李长丰眼里,那就是一件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艺术品。 “细讲?咋细讲?” “就是说说当时的情况呗……” 姜德旺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一巴掌就呼蒙圈了,还能记得啥情况?” 阎春生拿起酒瓶,给姜德旺倒了半杯:“四姨父,李哥和钱哥愿意听,你就给他们讲讲吧。” “讲讲?”姜德旺稍微拿了拿姿态,开始讲起属于他的传奇故事。 “说起来,三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那几年,也是真他妈够糟心的了,先是他四姨没了,接着脸又没了……” 李长丰默默拿起酒瓶子,给姜德旺满上。 好故事,就得有点酒润着,这样讲起来,才有味道。 姜德旺接着说道:“那时候岁数小,啥也不怕。 “冬天猫冬的时候没啥事儿,就跟着人家进山了。 “落雪前进山,雪化了回来。一走,就是好几个月……” 钱亦文问道:“亲手掏过仓子吗?” “狗大年纪,那帮老人儿哪信得着我?我给人家端锅儿了……” <端锅儿:跑山人中,做饭的角色。> 李长丰好奇地问道:“端锅子的,你咋还碰上熊瞎子了呢?” 姜德旺叹了口气:“可说是倒霉呢! “人要是背字儿啊,咋都不行。 “谁能寻思十冬腊月,还能碰上个走驼子(不冬眠的熊)呢? “那天,也是怨我……嘴馋了,缓了点荤油,寻思着炒点油干饭吃。 “没成想就这点荤油味儿,把这个大家伙给招来了。” “那熊,能有多大?”李长丰问道。 “得比我高两脑袋吧……”姜德旺站了起来,尽可能把手高高举起,比划出一个大约两米多的高度。 “我端着饭盆刚一转身,就看见它正站在帐篷门口抻着脖子往里闻味儿呢。 “吓得我嗷地一声,一盆饭就扣在了它身上,跟着,它就给了我一巴掌。” 看着姜德旺喝了酒后越发显得狰狞的面孔,钱亦文想,人家都吃熊掌,你可倒好,吃了熊一掌…… “那它后来咋没继续攻击你呢?”钱亦文问道。 姜德旺嘿嘿干笑两声:“听说黑瞎子这玩意儿不碰死倒。要不怎么那些碰着黑瞎子的人,都装死呢? “我倒是不用装,是真被拍了个半死。 “等人把我送到山下的时候,撕开的肉皮子都冻得梆梆硬了。” 李长丰咧着嘴说道:“哎呀!这得多悬! “这要是晚点到医院,都得有生命危险!” 姜德旺咧咧嘴:“哪上医院啊!荒山沟子里上哪儿找大夫去? “就是找了个敢下手的兽医,上了点药水,抹了点红伤药。 “能贴的,往上贴贴,贴不住的,就拿剪子铰下去。 “后来,贴上的那些也一块儿都没保住。” “硬拿剪子往下铰啊?”钱亦文瞪大了眼睛,“那得多疼啊?” 姜德旺整个一个蛤士蟆送进嘴里:“翻翻起来那肉皮子,都冻钢钢硬了,你说能不能知道疼?
《回山乡,媳妇儿,咱不为王谁为王》 第78章 二皮脸的传奇人生(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