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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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刻,严墨啸在他耳边说:“言智孝,留在我身边吧。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他想要的--都可以给?
然后,他不给他拒绝和反驳的机会,甚至不让他思考--
第七章
那种痛,像从皮肤上一点点渗进身体里一样。
可能会有一个伤口,虽然很小,感觉却是任何身体上的疼痛都无法相比,因为疼的是心。
很痛苦。从里到外被撕裂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像文身一样,疼过了,也抹不去了。
手臂像要被折断一样,身体被摆成屈辱的姿势,就算闭上眼,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不堪,而这种不堪在那个人眼里成了一种消遣。
无数次,他想叫出声,可是那就在嘴边的声音,最后一秒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发出来。已经输得一干二净,哪怕再留一点东西给自己也好。
汗水像发了河一样,身上的肌肉在抽搐着,身体已经麻木了。
最脆弱的部位被侵入,像野□ 配一样的姿势,在无止尽的惩罚和掠夺中,挖空了他的一切。
那个人在笑,像胜利者一样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卑微、淫 乱的姿态。
卡在喉咙里的嘶哑的叫声,像是临死前最后的挣扎--
‘你,只是个游戏--’
只那一瞬间,所有的伤感都集中到一起,胸口像好像要被压碎,疼得他喘不过气--
眼角有一瞬间的湿润,他无意识的。
睁开眼之前,他就知道这是个梦,一个曾经真实的梦,已经重复过无数次了。
尽管如此,双手还是无意识地抓着身上的单薄的被子,看着天花板,雨水渗透的痕迹从发黄的墙壁上漫延开--再次缓缓闭上眼之后,一声细微的叹息从唇缝中缓缓流出。
两年多前的事,为什么还是记得这么清楚--
他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两年过去了,再过二年,他会习惯还是忘记--不过无所谓,现在的他,有的是时间。
靠近墙上的镜子,半湿的手理了理稍长的头发,前额的头发已经快盖住眼睛,伸手把头发梳到耳后,他发现自己眼角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皱纹。
嘴角扬起一抹轻笑,年近三十,有些东西对他这个年纪来说只是开始,有些东西,却已经结束了。
现在,他的生活里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无论再过多少年,他仍然是言智孝。
但是,他现在只为自己而活。
今夜,生活仍然继续。
吧台边,言智孝百无聊赖地揉捏着手里的樱桃,圆润的形状和可爱的颜色,好像一不小心就会碎掉一样。
这是他喜欢的游戏,输赢都可以自己负责。
PUB里音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响,那种有点紧绷的节奏和红得发紫的灯光,还有空气中那种淡淡得像脂粉一样气味,让人兴奋。
“你坐这里好久了,一个人?”
正闭着眼跟着音乐用手指敲打桌面的言智孝停了下来,一边睁开眼一边转过头,面前的男人用一种特殊的眼神“询问”着他。
扬起嘴角一笑,对方喜出望外地正要伸手过来搂他,言智孝突然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抱歉。今天休息。”
男人觉得自己被小看了或者被耍了,总之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正要发作,突然想了什么,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群正在喝酒猜拳的人,男男女女混成一片,被围在中间的,是个面相有些凶的光头男人。
怒意被生生地压了下来,男人回过头瞪了一眼言智孝,呸了一声走了。
“妈的!鸭子还休息!又不是大姨妈来了!”
言智孝转过头,笑得有些无奈。
“不生气?”
“嗯?”抬起头,言智孝有些茫然地看着吧台里的酒保。
酒保是个中年男人,年纪看上去肯定要比言智孝大,中长的头发很绫乱地扎在脑后,前额垂下的头发有时会挡住视线,再加上下巴上的胡渣,看上去就像个搞音乐的中年艺术家。与这种气质不符的,是他身上整齐的白衬黑裤和打得端正的领结,从领口到袖口,再到别人看不到的发亮的黑皮鞋,全都是一丝不苟。
“生什么气?他叫我鸭子还是我大姨妈来了?”
酒保笑了笑,继续擦着手里已经擦到晶莹剔透的玻璃杯。男人笑的时候,嘴角有很深的笑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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