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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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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用力搂了怀中人两把,柔声道:“子莺,你去里面歇歇好不好?这里有我和孙宗主照应。”

子莺先前用力过猛,此时也觉经脉鼓胀,气息混乱,于是勉强点头,往祠堂里面走。刚走两步,雁声脱下外衫从后将他兜头罩住,他两行眼泪无声无息落在脚下的土地里,不敢回头,径自走进祠堂。一人缩在角落里抱膝而坐,听外面人声鼎沸嘈杂烦乱,心想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再次出发,这么想着竟然就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

梦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闭着眼都知道,他又一次回到了那座危城之中。头顶是又白又大的月亮,他站在女墙之上,墙下是堆积如山的尸身,墙外是五胡联军的营地,长久的对峙让双方都疲惫不堪,比血腥更令人作呕的是焚烧尸体的焦臭味,绝望中听见风中传来阵阵乐音,似是一首北地歌谣,质朴刚健,引商刻羽,竟引得城外胡人纷纷走出帐篷引颈倾听。其中一人清啸一声,朗朗道:“我乃鲜卑征南大将军萧渊藻,城上是何方高人,月夜清谈,动摇我军心,敢不敢下来一战。”那弹琴之人并不理会,一曲径自弹完,长身而起,一振衣衫,对尚在发呆的子莺道:“阿九,回去吧,晚了你娘要骂的。”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一惊而起,跑到门口只见外面围了不少人,孙叔业不知从哪里又找来了一辆破破烂烂的板车,将临溪令和他那些大小老婆还有那个死掉的小妾都安置妥当了。

雁声见他醒来脸色好了很多,亦是十分高兴,与孙叔业匆匆告辞,急着带临溪令回去交差。

秋日的早晨,天高云淡,好鸟相鸣,红叶满山,人迹不到处有涧飞短澎,流水至清,五色鲜明,白沙如霜雪,赤岸如朝霞。雁声原来与孙季仁在前开路,回头见子莺在队伍后面晃晃悠悠,一时放心不下,勒马回来与他并辔而行。

“你身上可有哪些不爽利的地方?”雁声问道。

子莺摇头,压低声音道:“那人的来历孙宗主说了吗?”

雁声道:“是数月前投靠到此的,孙宗主也不大清楚来历,只是觉得颇有些能耐,所以留下了。你与他相识吗?他为何要刺杀临溪令?”

子莺咬牙道:“我师父空城计退敌之后,拜他一箭所赐,从此不能调弦弄徵,我在襄阳城里追了他十来天终让他逃脱,未曾想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了。至于姓甚名谁,什么目的,也是一概不知。”

雁声闻言也皱起眉头。

子莺忽然道:“你觉得孙宗主这人怎么样?”

雁声素来知道他话题转得快,想了想便含笑道:“温雅飘逸,有勇有谋,折旋合度,难怪年纪轻轻就为一族之长。”

子莺偷看他一眼,见他面上堂堂,也笑道:“正是,以后在临溪,此人可放手大用。”

雁声一愣,他尚不习惯子莺这样的语气,就一笑而过:“临溪令安好,傅熙也未必愿意我到临溪来,此事先搁着再说。”

子莺听他提到这始作俑者,心里想,临溪令必不会再回此间。这事说得不好听就是官逼民反,指不定加赋五成的指令就是傅熙下的,因此才不让县丞提那封信的事,或许心里还存了看好戏的念头,巴不得临溪令死无对证,所以一开始就把他的死活说得含含糊糊。

他正在心里大骂这狗头,忽听雁声轻声道:“信的事不必多问了。”他偏头看雁声,见他目中幽深一片,也点头道:“你心里有数最好了。”

队伍出了群山,但见往东平的大路边有一队府兵把守,孙季仁命队伍远远停下,心想他们倒是没有诳人。一人打马过来,雁声见是东平府的军曹,于是也迎了上去。军曹见他们去时不过三人,回来这么大阵仗不由惊讶。雁声与他略说经过,他掀了帘子看了看马车里逃脱险地之后放松下来呼呼大睡的临溪令,暗地撇了撇嘴,回头再看雁声已另换了一副言笑晏晏的嘴脸:“临溪令平安无事,白典签此行点头功,辛苦辛苦了。”说完又狐疑地看了看子莺和孙季仁。

雁声忙道:“这两个一个是我家僮一个是半路雇的向导,并非可疑之人。”

于是军曹带领府兵护送临溪令回东平府,雁声让子莺带孙季仁回家休息,自己顾不得洗漱,也赶回府衙。

少不得哭哭啼啼人仰马翻得闹了一会,等到日影斜川傅熙这才想起雁声一直坐在大堂里,这才过来见他。

雁声就将经过与他详述一翻,他想傅熙之前见临溪令也一定会另有一番说辞,因此尽量中肯,不偏不倚,最后道:“我说这其实都是误会,孙宗主还心有疑虑,我代太守允诺他只要归还临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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