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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燁城笑著對那人說:「我們兩個大男人,吃的又不是燭光晚餐,自然是不用了。」

那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又說:「你是鄭燁城吧,嘻嘻,我是你的影迷,其實我是想找你簽名的,又不好意思直接打擾。」

鄭燁城好脾氣的笑著:「嗯,小伙子挺機靈,說吧,簽哪兒?」

小伙子說:「就簽琴上行嗎?嘻嘻,聽說你以前也學小提琴的。」

「嗯,不過很多年不練,技術什麼的現在已經都還給老師了。」

鄭燁城邊簽名邊笑,忽而,他抬頭一挑眉:「不過我這位師弟可是個高手。」

他一聽,會意,然後果斷拒絕:「不了吧師哥,吃飯呢。」

鄭燁城卻說:「哎,吃個飯著什麼急,就當追憶一下青春,再當回王子,呵呵。」

旁邊的小伙子也起鬨:「這位先生可以用我的琴,嘻嘻,聽偶像的同門師弟演奏也是榮幸啊。」

鄭燁城又說:「聽著沒,快,給師哥挽回點面子。」

看鄭燁城那架勢,大有耐著心思繼續勸的意思,他也懶得繼續推辭了,想著就拉吧,完事才好趕緊吃飯,吃完飯才好趕緊走人。

於是就拿了紙巾擦擦手,接過了那把琴。

而當他把琴架上了肩,思考要拉什麼的時候,那天那個落寞著離開的背影突然從腦海里閃過,他的腦子裡,就只剩下有且僅有的一個答案了。

《天鵝》。

有人說這是一首喪歌。

傳說天鵝在臨死之前,會引頸高歌,發出它這一生當中最悽美的叫聲,悲傷的,空靈的,如泣如訴的,當作對生命做一個哀痛而深情的告別。

當年在那個空曠的樓道里聽到江霆的這支曲子時,他也才剛能理解這首曲子要表達的情感,就在那之前的幾天裡他還感慨過,作曲家創作這首曲子的時候,內心是經歷和承受著怎樣的掙扎與困苦,才能寫出那樣悽慘絕美的音符?

所以那日當偶然聽到有人竟能將這樣的悲傷而無望的掙扎,以及絕美而悽慘的告別表達的淋漓盡致的時候,他內心為之一震。

其實前些天,江霆點名讓他拉這首曲子的時候他不想拉,除了想起了過往的回憶,還有一部分他自己也根本不想承認的原因是,他怕江霆會更難過。

說起來,當年在江霆瘋狂迷戀這首曲子的階段,病雖然的裝的,但孤獨應該並不是。

那時候江霆的父母並不相愛,也各自很忙,身邊沒有朋友,在性格養成至關重要的十歲出頭的那幾年裡,幾乎都是一個人默默的熬過來的。

有段時間江霆幾乎天天都要拉這首曲子,悲涼之情表達的淋漓盡至,大有種要向世界決絕告別的感覺,每次聽,他都覺得心裡發顫,所以那時候為阻止江霆拉這首曲子,每天絞盡腦汁的哄著,要星星不給月亮,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江霆暖。

對於他來說,不論他們之間經歷過怎樣撕心裂肺的恩怨糾葛,再恨,再深惡痛絕,至少江霆都還是曾經那個他用盡心力珍視過的人。

不管那天江霆說想聽這首曲子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是想告別理想,還是想告別執念,他都根本無法眼睜睜看著江霆更加落寞的模樣。

旋律無意識的從他的手上流出的時候,帶上了他從心底不斷蔓延的悲傷。

悽美哀怨,如泣如訴。

一曲還未過半,鄭燁城就突然從座位上起身,走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臂:「何陽,可以了。」

他有些恍惚的回了神,才發現自己的眼眶不知不覺中已經濕潤了。

他們中間隔著一座大山,不可能再回到過去,是一定要告別,也是必須要告別的。

可到底該怎麼樣告別才能不那麼痛苦,不那麼兩敗俱傷?

他也不知道。

垂下眸子,他放下琴,無力的嘆了口氣,然後還沒怎麼徹底反應過來,鄭燁城突然輕輕拉了他一下,隨後就抱住了他。

人難過的時候,都會想要安慰,如果有一個擁抱,大概會很難拒絕,可他卻不是這樣,對他來說,一旦懷疑對方有了其他心思,如果他不能接受,他就不會放任事情繼續不清不楚。

他壓下眼睛裡的濕潤,抬抬手想推開鄭燁城,可還沒來的及,一抬頭,卻先一步對上了一雙泛著刺骨寒意的眼睛。

江霆此刻居然就站在不遠處的門口,正一臉陰鷙的看著他。

目光對上的瞬間,他的心猛地一驚。

他看著江霆一步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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