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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仿佛从这对话里推导出了什么诡异的事实,面面相觑地沉默了一会,然后徐西临顶着一言难尽的表情,把手里啃了一会的桃抬到灯下,仔细寻觅了片刻,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半条葬身在他铁齿铜牙下的虫子。徐西临:「……」窦寻冲他招招手,捏起他的下巴,手指在他嘴唇缝隙里轻轻擦了一下,好奇地问:「……好吃吗?」徐西临惊悚地冲出去了。窦寻深思熟虑了片刻,把菜谱关了,因为就以这货吃东西的马虎劲,有一半的可能会无知无觉地把馅里的异物直接吞了。于是第二个计划被他自己否决了。那怎么办呢?晚上趁徐西临洗澡的时候,窦寻把他准备的小盒子拿出来看了一眼,抬头对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灰鹦鹉说:「要不然挂你身上,让你去送?」灰鹦鹉歪着头,用一张无辜又惊奇的表情看着他。窦寻捏了捏眉心:「算了,蠢货,赶紧滚出去跪安吧。」灰鹦鹉很没有眼色,赖着不肯走,被窦寻果断捉起来扔了出去,然后他板着一张思虑深沉的正人君子面孔,直接进了主卧连着的卫生间里,打算给自己一天的殚精竭虑收点「操心补助」。转眼蹉跎到了周末,窦寻的礼物还是没给出去。老成请他们俩去店里玩,顺便给「姥爷」花店的金主徐总过生日,于是周末的时候,两个人踩着余晖去了早早打烊的花店。由于窦寻的资金支持,花店把隔壁的小店合并过来了,宽敞了好多,老成每天穿得像个神棍一样在店里游荡,没事给小姑娘们算命,把干花做成胸针,当本月的「本命花」卖给她们。他们四个非主流青年吃饱喝足,还瓜分了一个大蛋糕,老成神神叨叨地拿出了一根摇签筒,筒外面附了一层灰,寥寥几根签子细脚伶仃地窝在里面,落魄得像是久无人问津。「客人们一般喜欢抽塔罗牌或者看星盘,」老成说,「老蔡平时不让我把这个拿出来,嫌它档次太低,不洋气,今天咱们玩土办法,寿星摇一根,明年顺顺当当,无灾无病。」徐西临对老成的乌鸦嘴记忆犹新,闻言只是冷笑:「没灾没病的抽完也变成有病了,不来。」「哎呀你放心吧。」老成强行把筒塞进他手里,「早都让我换成上签了,图个彩头,不然天天让客人抽下签,那不是找抽吗?」徐西临认为他「好的不灵坏的灵」,可有可无地接过来,用力晃了两下‐‐没一根签掉出来。 几根细签子乱蹦了一会,结结实实地待在了原地,仿佛筒子底下有个「吸签石」似的。徐西临又稍微用了点力气晃‐‐还是没有掉出来的。蔡敬默默地捂住脸,老成尴尬得不行,连窦寻都无语了。有那么一瞬间,无神论者如徐西临,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怀疑,莫非他真是天生没好命,只能摇到下签,老成把签一换,就干脆一根都出不来了?徐西临也不想摇了,直接把签筒倒转过来,这回「咣当」一下,掉出了一个重物。只见所有的签子违抗了万有引力,诡异地吊在签筒上,再一看,签底下都用细线给栓在筒底了,摇的时候会蹦,但绝对不会往外掉,只有一根签是自由的,落在桌子上‐‐底下栓了东西。这么沉,怪不得摇半天摇不出来。徐西临拿起那根掉出来的签,只见上面刻着「千里有缘千里会」,下面缀的「重物」是个绒面的小盒,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有什么。徐西临抬头去看窦寻。太尴尬了‐‐窦寻就知道听老成的没好下场,干咳了一声,目光游移。其他两个电灯泡也安静下来,紧张地等着徐西临发表感言。然而徐西临居然没笑。他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那小盒子,只是把它收起来握在了手心里。徐西临细细地捋过签上的字,半晌,百感交集地说:「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在姥爷手里抽到上上签。」千里有缘。他无声地微笑起来。「团座,快打开让我们也长长见识!」「不给看!」「抠门样儿……」番外二&ldo;后来我每天又都有了新的焦虑,比如自己年过三旬而不能立,还是个游手好闲的混混,一闭上眼,数不出过去的成就,也看不见来日有什么前途。&rdo;&ldo;我常常或是妄想自己今年明年有机会一夜暴富,或是妄想周遭种种是一场颠倒大梦,一觉醒来,自己还是那个十六七岁的穷小子。总之,可能是现实中不如意的地方颇多吧。&rdo;&ldo;不过焦虑当下也算是一种忙碌,比无所事事强。我现在因为有了这许多焦虑,只有偶尔夜深人静失眠时,才会想起那些事‐‐诸如旁边的男生怠慢地把女孩子的信夹在草稿纸中,诸如面孔模糊的不良少年堵在夜深的回家路上,还有空了的铁盒子、那把西瓜刀&h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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