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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高士奇的折子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时,所有人都不清楚,这究竟是高士奇自己的主意,还是来自康熙的授意。若是后者,那么索额图这一次,只怕就在劫难逃了。果不其然,康熙三十九年正月初八,在新春的气息还未从人们眼前褪却的时候,康熙下旨,将索额图拘拿至宗人府圈禁,罪名是“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罪名里的前一句话并不是重点,就算是升斗小民,谁没在茶余饭后说几句时政闲话,道两声官场轶事,重点在于后面的“结党妄行”。康熙最恨结党,当年鳌拜不仅结党,还有篡权的趋势,这才犯了康熙的大忌,让当时的少年帝王愤而擒之,如今历史重演,索额图与明珠两派,依附于太子和大阿哥,借争储进而倾轧乱政,康熙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斗了十来年,终于打算挽起袖子来收拾局面。索额图是当今国丈,太子党的核心,无论是敌是友,都没有想过他还有被下狱幽禁的一天,一时间人心惶惶。太子一党,更是方寸大乱。“太子爷,您请回吧。”梁九功从里面走出来,面露为难,小声道。胤礽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希望,但事实却是让他失望的。“皇阿玛还不肯见我?”梁九功轻轻摇头,没有说话。两人相对静立,一时无言。对于这位太子殿下,梁九功其实谈不上多少好感。胤礽自小便是天之骄子,万般宠爱,因此待人也是冷冷淡淡,连正眼也不瞧,像梁九功这种近身伺候康熙的人还好,若是毓庆宫里的小太监,悄无声息地消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梁九功在宫里待的时间长了,对这些事情自然有所耳闻。梁九功想起刚才康熙的表情,又记起自己亲眼所见,这对父子曾经亲密无间的时光,忽然就觉得世事无常,人心反复。“梁总管,我在这里跪着,你且进去再通报皇阿玛一声吧。”太子一撩袍子,就想跪下。梁九功忙拦住他。“诶诶,太子爷,这可使不得,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吗?”太子却不管不顾,倾身跪倒,身子挺得笔直,嘴唇也抿得紧紧,依旧带着一丝矜傲。梁九功无法,只好折返回去,见康熙正歪在靠枕上闭目养神,也不敢出声,就这么站着。过了片刻,康熙突然出声:“怎么了?”梁九功吓了一跳,忙道:“禀万岁爷,太子在外头跪着,这……”“想为索额图求情?”康熙眼神冰冷,梁九功忙低下头去,大气不敢喘一声。只听见康熙的声音在头顶回荡:“你出去告诉他,无论他跪多久,朕也不会见他的。”“嗻。”梁九功小心翼翼地退出去,将康熙的原话转告给太子。如今外头正是天寒地冻,太子娇生惯养,又如何承受得住,没过一会儿已经冻得牙齿打颤,又听见梁九功转达的话,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似失望又似怨恨。他慢慢地站起来,转身就走,头也不回。一步一步,踩在雪地,留下一串脚印。梁九功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叹一声。这位太子,虽然与万岁爷做了数十年的父子,却至今都不了解他父亲的心思,若是能多跪个一时片刻,指不定皇上就心软了呢,如今一走,只能显出自己来得毫无诚意。回到西暖阁,康熙果然问起太子的反应来,梁九功如实相告,只见康熙久久没有说话,半晌,这才笑了一声,似讥似讽。语调淡淡,却让梁九功觉得冰寒入骨。“朕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啊……”索额图下狱,太子一方自然极力奔走营救,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不啻一个好消息。首先大阿哥觉得自己盼望多年的春天终于到了,若太子也失宠,废太子指日可待,那么还有谁比他这个长子更具继承权呢?虽然在太子的设计下,他一连折损了佛伦和蒋宏道两个人,但比起索额图来,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三阿哥胤祉,他并非没有野心,只不过一直以来都被两位兄长压着,以致于他不得不在招揽文人上下功夫,却仍是被其他兄弟的光芒掩盖,甚至连胤禛、胤禩,也隐隐有越他之势。他很清楚索额图被圈禁,并不意味着太子倒台,若想这把火烧得更旺,只能不停往里面加柴,于是康熙三十九年的腥风血雨,便是由他一手拉开了这序幕。正月廿十,在三阿哥胤祉的授意下,御史上奏,弹劾索额图“怀私倡议,凡皇太子服御诸物,俱用黄色,其居心之险恶,昭然若揭”。清朝有制,皇帝用鹅黄,太子用杏黄,两者不可混淆,奏折中的黄色,显然不是指杏黄。这不是一个小罪名,上折者无异想将索额图置之死地,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一时间弹劾索额图专横跋扈,结党谋私的折子,也如雪片般飞至康熙桌案。然而康熙却并不急着处理索额图的事情,反而重新拾起先前被冷落到一旁的顺天乡试舞弊案。二月初一,重新批阅的卷子公布结果,除去佛伦与蒋宏道二人的子侄外,其余官宦子弟依旧榜上有名,只是名字做了些许调换,而主考官李蟠与副主考姜宸英,则被罢官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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