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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她的怒气也是针对benny的，难道他不是男人吗？他跟老板生活在同样环境中，难道他会出污泥而不染？她想到他那样兢兢业业地避免弄出人命，觉得没有别的解释，只能是跟老板一样的考虑。而他之所以会跟她搞在一起，毫无疑问，就是小张说的那个理由：餐馆的-worker干净，又不要钱。benny走过来问她饿不饿，想吃什么，她烦躁地说：&ldo;不饿。不吃。&rdo;说完就想走到一边去。他拉住她，小声恳求说：&ldo;不要这样嘛----，我给你做个捞面吃吧，不然待会忙起来---&rdo;她甩开他的手：&ldo;我说了不吃----&rdo;她见他满脸是恳求的神色，不好再呵斥他，说，&ldo;我真的不饿---&rdo;那天一直到下班，她都不愿意跟他说话，他来亲近她，她就跳一边去。他试了几次，见她都是象弹簧一样地跳开了，也没有再多试。有一阵，她饿得很难受，就拿了些腰果出来吃，他又跑去给她煎了两个鸡蛋，洒了糖端给她，但她没吃，放在那里很久，后来被老板拿去吃了。下班之后，她没象前几次那样等benny来坐她的车，而是自顾自地开回到apt去了。她打开门，走到她跟san住过的那间房，发现san已经搬走了，两个c黄垫又重叠起来，变成了一个单人c黄，罩着墨绿色的c黄罩。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住哪里，就坐在客厅等老板回来。老板很快就载着店里的人回来了，见她坐在那里，就说：&ldo;他们都搬走了，david在pandagarden附近租了一个两室一厅，很贵的，要一千多，我看他每个月赚的钱还不够付房租。我叫他们就住这里，san不肯，说不愿跟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住。&rdo;老板哼了一声，说：&ldo;她以为她是&lso;水&rso;呀？餐馆刚刚开张，什么地方都需要用钱，还不知道节省一点。米国女孩嘛，不管会不会挣钱，都是很会用钱的。david跟san在一起，永远都发不了财的。&rdo;她发现老板总在说david的坏话，可能是有点嫉妒david，也可能是不看好pandagarden，所以总在预言david迟早要倒霉。她问：&ldo;我今天住哪里？&rdo;老板说：&ldo;你还是住你的老地方罗，我到benny那边去睡。你的c黄罩被子都在壁柜里。&rdo;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安排，当她发现david他们搬走了之后，她曾以为老板会叫她到benny那边去住，因为小张和&ldo;火得海&rdo;住在客厅，阿sa搬走了，benny就跟老板一样，一个人住一间了。她想，如果不是benny根本没把她跟他的事告诉老板，就是老板虽然知道了，但故意不让他们俩住在一起。她觉得多半是benny没跟老板挑明，因为他不想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他只想利用目前这个时机，happy一下，但并没想过要让大家都知道，搞得他不能泡别的妞，所以他从来不在夜晚的时候来找她，都是在白天有正当借口的时候，才跟她做那事。她很黯然，他这样怕别人知道，当然是因为她配不上他，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的女朋友比他大十岁，他就没面子了。他虽然说她是他的女人，但他并不愿意别人也这样想，她只是他私下的女人，他的秘密女人。她很生气，决定再也不理他了，不做他的女人了，明天一早就回家去，或者现在就走。她有车，为什么要等到明天？她想好了，就对老板说：&ldo;老板，我这段时间很忙，不能来打工了，我现在就开车回去。这是一张支票，是我还benny的钱的，你帮我给他一下。我几次要给他，他都不肯收。&rdo;老板很吃惊：&ldo;你不打工了？店里这么忙，你不帮忙接电话打包，我周末怎么忙得过来？是不是benny给你说的工钱太少？我可以每星期给你150块---&rdo;她见老板是真心留她，又想也许不用把工辞掉，只要不理benny就行了，她毕竟也需要钱，虽然在b城也有可能找到工，但光做周末的工还是不那么好找的，而且工钱也没这么多，顶多一天五、六十块，那一天半也就一百块左右，不可能有一百五十块，再说，在b城打工，如果被学校发现就麻烦了，更重要的是，老板对她不错，她也应该帮他一下。她对老板说：&ldo;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帮忙，我就留在这里打工，你什么时候不需要这么多人了，就告诉我。&rdo;老板保证说：&ldo;没问题。&rdo;他看了看那张支票，说，&ldo;你开支票给他没用的，他在银行没账号，不能存支票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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