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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说情况有点复杂让他仔细做一个分析报告。要我说为什么不猜测是有些人接到了邀请但没打算参加集训所以放弃了资格？”仁王当时是这么说的。

毛利回复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愿意放弃啊？”

“我为什么要放弃？前辈也说了是这么好的机会啊。可总有人不是这么想的嘛。”

这也确实。

但毛利还是觉得“不想来所以不来”这种解释……还不如分析一下有什么内幕呢，比如受伤了之类的。

“青学那个在全国大赛半决赛被打到骨折的家伙还不是也答应了邀请？”毛利道，“我还是等柳进一步的分析出来吧。”

“噗哩。”仁王有些惊讶，“前辈你居然记得河村？”

“那家伙叫河村吗？我不记得啊，不过被一球打到观众席上这场面……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回想起那天的对话，又听着几个前辈对国中生完全不靠谱的猜测，毛利忽然很有吐槽的欲望。

他侧过头看了看，三津谷前辈和君岛前辈正在进行“友好交流”，远野前辈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前排的平等院和渡边不在他视野范围内，八字眉的大曲前辈一脸的“我不耐烦你们说点别的”……

身侧的越知面无表情翻着一本韩文初级教材，但翻书的速度能看出他并没有在认真看。

毛利测了测头：“月光桑~”

越知翻书的动作顿了顿，他垂下眼：“嗯？”

“前辈们讨论的那么起劲……可是我真想说国中生才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弱呢。至少会同调会无我境界的很多啊。”毛利小声道。

越知深以为然，他点了点头：“确实是，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啊。”毛利没明白越知什么意思，“前辈你也知道的吧，我还以为前辈你会和他们说。”

“我为什么要和他们说？情报上的错误是他们自己的问题。特别是三津谷，他一个打数据网球的人弄不清楚数据，我当然是在旁边看热闹就好了。”越知淡淡道。

毛利：……国中生都不在三津谷前辈的“对手”列表里吧，三津谷前辈也三年级了啊，按照原本的规则，国中生们根本就不会和现在的这几个三年级前辈见到面的。所以锅也不能甩到“数据不完备”上，就比如毛利觉得，柳的数据本里应该也不会有国小学生的数据。

他想完以后，从越知的话里琢磨出了其他意思。

“……等等，前辈你这是在看热闹？”他惊讶地问。

越知嘴角带了一点笑意（毛利发誓他从刘海的缝隙里看到越知前辈笑了！）：“算是。”

“……这样，没问题？”

“没问题。”越知笃定道，“轻敌受到教训才会有尊重的心态。海外远征回去，教练肯定会给国中生挑战我们的机会。被轻视的对象迎面一击才会有足够的效果。要想取得那几个人真心的认同，靠实力说话就可以了。”越知的手微微抬起扫过了前一排的几个人。

他的意思很明白：现在就和教练组或者队友们说国中生的实力怎样怎样没有意义。确实国中生掌握了不逊于高中生的技术，但基本功层面上相差的并不是一点半点。年龄差所带来的力量差体能差甚至经验差，这都是摆在眼前的。他们的对手始终是别的国家的国家队，本末倒置是没有意义的。如果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国中生甩了一脸……那某种程度上或许是好事。

要让那几个眼高于顶的人把别人看在眼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道理毛利都懂。

他也明白，类似于无我境界，同调，甚至天衣无缝，异次元这种高等技巧的掌握，并不代表会这些技巧的人就会赢的很轻松。

网球是一项大消耗的运动，天赋固然重要，枯燥的训练也是实力进步的很大一环。

在u17训练营训练了大半年的高强度菜单足够拉平天赋带来的一些影响了。

就是……

“前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听他们聊天……”毛利说的有些艰难，“不觉得很尴尬吗？”

“尴尬？”越知摇了摇头，刘海晃了晃。毛利甚至都能听到（很难得的）越知的轻笑：“你就当他们在说相声好了。平善和原哲不也常常表演漫才吗？”

毛利：……前辈也有这么促狭的一面，真是受教了。

他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太放肆，否则被看了笑话还不自知。

还在聊天的君岛和三津谷：……怎么觉得有点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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