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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瓷碗，里面装着洗好的葡萄。秦阅航很细心地把每颗圆润的果都从茎秆上取下来盛在碗里，放到谭霁面前，示意他吃。

秦阅航的另一只手插在兜里，谭霁刚要去取葡萄，穴里的玩具就像刚连上网一样开始活跃。震动的声音好大，吸吮口与阴蒂间的偏移让气流钻入，发出无法忽略的“呜呜”声。谭霁夹紧了腿避免更多声音飘逸出，秦阅航不知道在笑什么，从盘里拾起一颗葡萄，递到谭霁嘴边。

谭霁不明所以地叼住，秦阅航的手指擦过谭霁的唇瓣，残余微弱的体温。

秦阅航去餐桌上取了便签纸，上面有他提前写好的留言。

“我要去超市打工，不知道几点回来。你不用等我，早点睡。”

谭霁确实很困了，没睡午觉，又直播了几小时，和秦阅航心力交瘁地找了食材吃了饭，生怕秦阅航看出他正毫无羞耻心地和陌生人玩着远程情趣py。他说“好”，习惯性地嘱咐秦阅航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秦阅航一出门，谭霁马上把玩具摘掉。他把视频发给addendu后根本不想看对方的回复，洗了澡就裹上被子睡觉了。也因此，他在第二天早上才看到addendu送他的“离别礼物”。

addendu没发任何文字，只传了视频过来。

addendu坐在马桶上，单手持手机，另一只手在给自己打飞机。他举起手臂，像是移动的人形自拍杆，转了一圈，让谭霁看浴室的全貌。

他把手机支在某个位置固定，站到淋浴喷头下面。开了水阀后，莲蓬头里的自来水像是一场无名的雨，浇湿addendu的身体。颗颗水珠顺着肌肤纹理滚落，从胸肌滑到身下的耻毛处，依然硬挺的阴茎上。

谭霁看见很多东西。他买的置物架，白色的钉在墙上，里面是他和秦阅航的沐浴露。秦阅航身体侧面是洗手池，上面摆着他们的牙具。调节水流水温的开关上挂着谭霁的浴花，他喜欢把沐浴露打出泡沫再涂在身上，秦阅航并未嘲笑过他，甚至偶尔会问谭霁要不要在洗衣服的时候顺便洗下浴花。

“这是我家浴室。”秦阅航关了淋浴，依然没露脸，他笑着问谭霁时尾音上扬，愉悦又轻快，但声音嘶哑，像是被情欲熏染得过分。

“你家浴室什么样啊，下次拍个视频给我看看呗，我怎么感觉，可能差不多啊。”

谭霁在高潮的同时认清了两件事。

第一，秦阅航是addendu。

第二，秦阅航他爹的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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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控（又来？）

10

谭霁是tang这件事，其实很让秦阅航措手不及。

自己在新乐园下海的事身边没人知道，但如果一定要挑吐露秘密的对象，秦阅航不介意是谭霁，甚至觉得反而是谭霁会好一点。

刚搬到一起那几个月，谭霁很容易紧张。在客厅和餐桌上看到秦阅航脸就会不明显的红，说话的声音也很小，但是总会把语速放得很慢，和他交流时秦阅航不用担心因他的缺陷而造成浪费时间阻碍沟通，如果秦阅航打字比较慢，谭霁就会或坐或站地守在一旁等他。

第一次见到谭霁是什么时候？秦阅航和谭霁闲聊的时候回忆过这件事。那年他大二，谭霁刚入学，他去迎新。他们分属不同学院，但因为谭霁学院的志愿者不够，相熟的学长便把秦阅航和其他几个同学叫过来帮忙。

秦阅航还记得谭霁说第一眼看见自己时的想法：“很帅，很凶，一开始你一直不说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装逼。”

谭霁说的确实是绝大部分陌生人对秦阅航的第一印象。只是在他们知道秦阅航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能说话”后，眼神和举止会发生细微的变化。有人会不自觉地避免和秦阅航碰触、交流，像是担心“哑”这种症状会传染。还有的人会顷刻间变得高高在上，说话时带上颐指气使的自傲。

秦阅航都理解，都接受，都吞咽，都不反抗。

那天谭霁和他沿着学校的主干路走了好久。路上很多人，老生带着新生，边走边指学校里的各处建筑，和他们聊上大学后心态如何转变，如何适应。他和谭霁则是一路沉默，又因为两个人长相都很出众，不时有人回头看他们，再窃窃耳语几句什么。

快到宿舍楼下时，谭霁终于问他：“学长那个，哪个食堂好吃一点？”

秦阅航先对他笑，他不排斥和人聊天，毕竟不能因为自己不能说话就恨全世界。他把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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