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火之车(十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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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都趴下!”
国木田独步持枪闯入这个狭小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酒菜的香气,委托人兼这次爆炸案的帮凶仰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织田作之助持枪警戒,国木田独步上前,查探了委托人的气息。
“还活着。”他沉声道,“有人捷足先登了,目的不明。”
只是现在来看,对方虽然使爆炸案帮凶昏迷,却并未干扰他们的行动,甚至,还帮了个不大不小的忙。
国木田独步利落的将侦探社曾经的委托人紧紧捆起来——现在应该称呼他为“从犯”了——他捆完人,与织田作之助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开始搜查这座小小的房子。
如国木田独步所料,预告信爆炸案的犯人果然按捺不住,同时寄出三封预告信。武装侦探社通过多种途径,不仅锁定了爆炸案的犯人,还锁定了与犯人有关联的这个委托人。犯人与其有钱财交易,考虑到这起预告信爆炸案所涉及的强力炸-弹,很可能就是这个前委托人提供的部分原料。
爆炸残余物已经送去检验,目前还有成分没有验出,样本已经被异能特务科介入提走。
“……这里有个地下室。”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将国木田独步从这些纷乱的思绪中唤醒,他慎重点头,与织田作之助合力撞开地下室的门,出现在眼前的东西,却令两人有些困惑。
“……笼子?”
国木田独步最先想到的就是非法监-禁一类的恶性行为,但是当他谨慎的掀开巨大铁笼上盖着的黑布时,却看到笼中被禁闭着的,是一只羽毛凌乱的巨大的鸟。说“鸟”也只是勉强这么说,因为国木田独步看到了鸟的羽毛,可是无论如何,这只生物也过分巨大了。
大过任何一只人类认知范围内的有羽毛的生物。
“这到底是……”
国木田独步喃喃道,突然,随身的手机响起。国木田独步接起,听了几秒钟之后,脸色大变。
“织田,社长来电!犯人已经吐露了两个安置炸弹的位置!爆炸时间都是早七点!”
“其中一个在……”
“一辆大巴车上!”
织田作之助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当国木田独步报出那辆大巴车所属的学校、前往的目的地、以及车牌号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他的心脏,像一件“隆隆”运转着的古旧机器,发出歇斯底里的轰鸣声。
那辆大巴车……
咲乐!
“织田!织田!”国木田独步追出来,织田作之助此刻的情绪极不稳定,他怕对方会出事。然而还有昏迷的委托人和奇怪的生物在房子里,又有新电话打进来。
“已经联合警方成功拆除了一个?做得好谷崎!你去跟织田,我随后就到!”
挂了电话,国木田独步把委托人拖出来,在门口等着警方。路灯坏了,黑暗中,他看着织田作之助消失的方向。那辆大巴车上的孩子,恐怕有织田作之助家里的,这种无能为力的状况令他感到糟心极了。
国木田独步反复确认着时间,心焦地等待着,汗水从他的前额上渗出,他忽而感到,四周似乎过于热了一些。
……热?
不是热!是——
房子在燃烧!!!
满是灰尘的地下室里,铁笼中,那只灰烬般的鸟忽然睁开眼睛,它的眼睛是美丽异常的赤红色。先前被熄灭了火焰,它形如枯木,可鸟山石燕说的没错,若要重燃,只需要一个契机。
鬼魅生于人心,也会重燃于人心,织田作之助的心使它重燃了。
四周的空气随着它的醒来而升温,名为“松明丸”的“间篇”之鬼舒张翅翼,发出啼鸣。铁笼被它的高温所融化,这形如燃烧猛禽的妖鬼一振翅,向地下室外腾飞而去,空气中的尘埃在高热中发出一连串细小的爆鸣。
它将前去。
然后……
石燕在何方?
* * *
织田作之助与国木田独步是一路追查过来,连交通工具都没有,他只能在黑暗中奔跑。
“奔跑”这个动作,本不该使他感到痛苦,他虽不当杀手了,却依旧拥有健旺的体能。但是此刻,他感到痛苦,那股痛苦从他的肺部开始蔓延,他依稀听到了耳边响着的孩子的哭声。
耳朵薄的人,大都不走运,他便是如此。【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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