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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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11月,柳传志又开始策划新的未来。他率领公司的高级经理们访问美国,到达硅谷时开了一天会。大家讨论着联想两线作战的现状,南方战场的香港联想连续两个财年的亏损累计达到24 500万港元,只能靠贷款勉力支撑;AST微机衰败,主机板卡的销售量下降62%;公司并没有新的业务方向跟进,仅凭修补无法恢复赢利能力。
柳传志意识到,需要采取更加彻底的措施——“把北京联想的资产注入香港联想”。这是他权衡过“北京联想把香港联想买过来”后最初的决定。他说:“这是最好的整合,我们把北京联想的业务装到上市公司,合并在一起,形成一个中国联想。”
他知道,这是唯一能够拯救香港联想的办法。他有银行贷款,可以暂时填补香港联想的亏损。中科院和国有资产管理局也都对整合的决定给予了支持。
柳传志虽然有些难过,但毕竟这招帮助联想闯过了最难的一关。最终的决议在1997年2月3日的北京联想总部大楼505室形成:
——把北京联想和香港联想合并为中国联想。
——具体做法如下:把北京联想业务的主要部分通过资产评估,以该部分资产购买香港联想的股票。
——整合后的北京联想将成为香港联想的绝对大股东,所占股份将由原来的42%上升为60%。
董事会将合并后的公司大权赋予柳传志,他成为中国联想董事局主席兼总经理、首席执行官。董事局中除了李勤和曾茂朝之外,还有杨元庆、马雪征和郭为。对年轻人来说,这个位置意义重大,它强烈预示着公司未来的权力格局。
1997年的中国,大事频频。###在春天去世;香港在夏天回归中国;秋天,五年一次的党的代表大会召开。
次年春天,###上任,他满面春风地迎接着数百名记者的目光,他讲到了改革、发展、信念、阻碍和风险,讲到“科教兴国”,讲到“新的机制”,讲到“开放###市场”,讲到“本届政府决心精简机构,减掉一半人”,还宣称,“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将一往无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他既有悲剧色彩又鼓舞人心的话语的感召下,整个中国都激昂起来,一下子变得像初生牛犊一样勇敢无畏。
###召见柳传志,希望他能谈谈中国企业的问题。柳传志不客气地谈道,国家政策和制度不断变化,这给企业带来巨大“风险”。
他对总理说:“今天我们回过头来看走过的路,会有高兴甚至自豪的感觉,而回忆当年面对风险的时候,每一次都是战战兢兢,甚至会吓出大病。”柳传志大脑里闪现出创业之初那段艰难的历程,继续说道:“在我们所冒的风险中有两类,一类是商业风险,一类是政策风险。在中国,不管是多好的人,只要你想办成企业,政策风险是非冒不可的。”
柳传志举了自己亲历的例子,当年中央政府征收高额奖金税,自己如何偷逃税款又如何被处罚。这次谈话事隔数月后,政府便把这个税给取消了。
柳传志当时的另外一个身份是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他当选的第一件事,就是说服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全国政治协商会议的组织者,把几百台联想电脑搬进人民大会堂。这两个会议每年都开,会场一直使用外国品牌的电脑,也没有谁觉得异常。现在柳传志走进来,一看就不顺眼。“全国人民代表大会都不使用国产品牌,还说什么振兴中华?”
他知道,把联想电脑搬进人民大会堂当然不是为了增加销售利润,而是某种象征意义。
此时,联想的品牌价值已经超过了40亿,在《关于中国最有价值品牌的研究报告》中,联想是唯一入选前十名的计算机品牌。
这一年,柳传志开始被国内媒体赋予了这样的头衔——“中国信息业的教父”,而在美国《时代》杂志的“全球25位最有影响力的商界领袖”排名中,他被列在第14位。
1999年,柳传志在广州会晤了全球电脑界的大腕比尔·盖茨。他来听比尔·盖茨的报告《感受数字生活》,还想接过这个口号并且把它变成自己的产品。
比尔·盖茨满怀激情地歌颂数字时代的到来:“互联网业务的通信量每100天翻一番。全世界互联网用户在1994年是300万,到1998年有了1�53亿人。上网用户的普及,在美国和加拿大为29%,在欧洲为5%,在亚太地区和南美地区小于1%,在非洲只有大约100万人在上网。中国有210万人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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