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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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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出一个适当的价钱,我想我会接受的。”引号内译文据邱仲潘。——编注在《马耳他之鹰》中,当布里吉德?奥肖内西(Brigid O�Shaunnessy)告诉萨姆?斯佩德他不可能把她交给警察,因为他爱她时,他说:“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会有人知道么?……也许下个月我就不(爱你)了……然后我会想我被当猴耍了。”此种声音是不会被对道德甚至爱情的抽象吁求所蒙骗的,虽然它经常站在法律这一边,但它过于诚实,以至于无法以通常的理由存在于那里。正如内德?博蒙特Ned Beaumont:哈米特小说《玻璃钥匙》中类似于黑帮军师的人物,一个嗜好美女、酒精、香烟和赌博的政治投机者。——译注在《玻璃钥匙》(The Glass Key)中所说的:“我毫无信念可言。”[22]

有趣的是,哈米特不仅写侦探小说,还写韵文。在他写作侦探小说之前,他在门肯的《聪明组》(Smart Set)杂志中发表了一个故事和一篇散文,《聪明组》是美国最深奥精妙的“小杂志”little magazine:刊登试验性文艺作品的非商业性小杂志、同人刊物。——编注,它也刊载詹姆斯?乔伊斯和重要的现代主义作家的作品。尽管哈米特的政治观点一直是左倾的,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就是门肯所欣赏的那类作家:他把深刻的怀疑主义引入现实主义叙事中,并剥离了庞德等人所谓“华丽辞藻”(rhetoric)的文学语言,以反抗1890年代唯美主义混沌的“女性化”调子。哈米特与高度现代主义者之间的唯一区别在于,他把一个新的感悟力融入流行的冒险故事中去了,从“下面”攻击布尔乔亚文化,而不是从上面。

事实上,哈米特和低俗小说在文化上的地位并不像历史学家通常说的那样低。《黑面具》是门肯和乔治?内森(George Nathan)为支撑《聪明组》而于1920年创刊的,而它比门肯自己所预想的要更受尊敬(甚至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美国第二十八任(1913—1921)总统。——译注也是它的订户)。《血腥的收获》是以连载的形式出现在那里的,因为那个时候,肖“上尉”为了提高他麾下那些作家的声望,让他们尝试更长的体裁。哈米特立刻把手稿寄给了以门肯和乔治?内森为重要作者的阿尔弗雷德?A。 克诺夫出版社,并附信说明他过去与《聪明组》的关系。布兰奇?克诺夫(Blanche Knopf)审读了手稿,她是那个时代最敏锐的编辑之一,并是纽约一个现代主义文学沙龙的领衔人物。布兰奇立刻认可了哈米特的文学才华,但她同时认为:“小说中出现了太多的杀戮……使人不得不怀疑整个故事。”[23]遵照她的意思,哈米特删去了小说中的两处爆炸和一处汤米冲锋枪枪战。当布兰奇问起他未来的计划时,他回复道,他希望“把意识流的方法,通过简单的调整后,运用到一个侦探故事中去”。他还指出:“我是少数几个——如果除我以外真的还有这种人的话——52会严肃对待侦探小说、并具有一定文学修养的人……总有一天,总有人会把它看做‘文学’(福特的《好兵》[Good Soldier]不需经太多改动便可变为侦探小说),而我保持着这种希望。”(转引自Johnson,72)

第二章 现代主义与血腥情节剧:三个个案研究(9)

布兰奇?克诺夫和阿尔弗雷德?克诺夫是几位重量级美国作家的出版商,其中有威廉?福克纳和薇拉?卡瑟(Willa Cather);他们和门肯一样是把欧洲的文学现代主义带到美国的关键人物。在其后的二十余年里,他们致力于硬派创作的发展,推动哈米特、詹姆斯?M。 凯恩和雷蒙德?钱德勒等人的职业生涯,并最终激起了电影制片厂的兴趣。哈米特由此加入美国文学的主流;虽然他从未写出他所计划的那部意识流小说,但就在提交《血腥的收获》一年之后,他告诉布兰奇?克诺夫,为了完成《马耳他之鹰》(1930)的创作,他从亨利?詹姆斯的《鸽之翼》(Wings of the Dove)借取了某些情节,而正是这本书奠定了他作为严肃作家的地位。

《马耳他之鹰》从一开始便受到知识分子的好评,他们注意到,小说中的罪行是一团乱麻,追逐是迂回曲折的,并且对谋杀案的解决不如对一个犯罪环境的刻画来得重要。稍稍改动一下埃德蒙?威尔逊(Edmund Wilson,哈米特的支持者之一,也是美国文学现代主义的领军批评家之一)的一个提问:谁在乎到底是谁杀了迈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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