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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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武韹祺骨子里是个情种,是个诗人。只是他平日里表现在外的风流与不安定让很多女人都恨,恨他的无情,恨他的薄义。也正因为如此他活得很孤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情人,也没有心腹。所有人都离他远去,仅剩一壶被喝下一半的酒和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少女企盼情人的哀怨歌声。
孤独对很多人而言是痛苦的,甚至比锋利的刀砍下手臂,刺入心脏还要痛苦,于是这些人选择了死,因为世上没有比死更快更能忘却痛苦的方法。然而武韹祺却不同,他喜欢这种感觉,孤独忧郁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这份孤独是来之不易的,正好比人们对幸福的感觉一样。睁开眼睛,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台上的灯烛,灯心被偶入房间的风吹动,武韹祺忽然仰起了嘴角,还有什么能比这摇逸的灯心更能比拟他此刻的心情呢?没有!绝对没有!
一缕缕淡淡的烛光透过武韹祺侧坐着的身躯投射在桌上那张松木棋盘上,十三颗琉璃石打磨而成的黑白棋子置于盘上,摆成一副残局。他左手投子,另一只手则端着一只茶盏。室内静谧而典雅,偶尔只有棋子轻落棋盘的脆响。对桌无人,武韹祺又在与何人对弈呢?或许只是个影子,或许是他自己。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妥封侯。”
远方的歌声很凄凉,幽怨的曲调催人泪下。孤独的夜像黑色的纱包裹着武韹祺单薄瘦削的身子,他苍白的脸上静如止水。一阵风吹开了本来轻扣上的门,垂挂在门口的青纱飞扬着。执在手中的黑子没有落下,停在半空中,他微垂下眼帘,手中的棋子已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钉在栏杆上,一滴粘稠的液体染上洁白的墙壁,宛如绽放的寒梅。
窗棂上的人影晃动着,摇逸着,而后如一堆腐烂的肉般滩软下去。武韹祺如雪般苍白平静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出一种令人心痛的优美。无边的寂静不断漫延,他突然觉得应该用什么来打破这平静,于是缓缓开口道:“你在吗?”
青纱在风中飞舞着,一个冰冷飘缈的声音穿梭在这飞舞地青纱之中,让昏暗的屋室更显诡秘:“是的,我在。您是否有所吩咐?”
“能不能请你把放在那里的青花瓷瓶给我拿过来,就在那个架子上,与那些龙脑香放在一起的。”顺着武韹祺指过去的地方摆着一排架子,一缕月光从窗缝中透过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反射在五光十色的药瓶子上,现出一种不同室内幽静气氛的迷彩。
鬼魂般的身影飘过去,停落在棋盘前,只手递上瓶子。武韹祺抬起头,对他露出轻柔的微笑。荡漾着秋水般孤独的温柔眼神与灯下那双潜藏在丑陋面具之下,胸怀着无比深沉的城府之心的冷酷双瞳。
“你还记得么?这种有着海底幽深气息的沉香可是姨娘最喜欢的,还记得小时候她总是把这种香精涂在我们额角轻哼着《西洲曲》伴我们入睡。那词是什么来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他轻声叹息着,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只白子。“书到用时方恨少,瞧瞧才几年功夫便不记得了。”
那人仍只字不语,他将身形隐在幽暗的壁影中,满身黑衣令他与那影几乎溶为一体。武韹祺如痴呆般自语着:“看到你戴着假脸,我想起前段日子在姑母家也见过的,似乎是仿着海盗们从海那边贩回来的昆仑奴做成的。你那个有什么名堂么?”
“你为什么总不说话?为什么只会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看我的眼神让我恶心?”突然他好像发了疯一样抓起棋缸砸向墙边的木架,随着瓷缸与木架的碰撞声,摆放在架子上的药瓶应声落地,棋子、碎片四散飞落,混合在一起的数十种沉香散布在空气之中,浓郁的有些刺鼻。“回答我!为什么不回答?难道你甘心一辈子背负着死人之名,寄生在他人的巢穴中吗?你的骄傲呢?你曾经拥有的风采都到哪里去了?”
没有人回答,他所拥有的仍然是寂静,永无止境的寂静,令人毛骨悚然。透过窗棂望出去,不知自何时开始飞舞的漫天飞雪,一层又一层覆盖在这片大周朝的土地上,覆盖住了一幕又一幕血腥的残杀,冻结了深藏在人们内心深处被称为阴谋与背叛的野兽,将洁净还给了充满孤独的月夜。
“嗒嗒哄……”随着一串木屐的轻促脚步声,一道斜斜的影子落在台阶上。身着红铜衣衫的人嬴嬴跪倒,嗡声嗡气地禀道:“小的叩见王爷。”
背光处,武韹祺虽看不清来人的面貌,却认得他的声音。此人名叫普贞,是个宦官,是则天大帝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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