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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根斗点头,对老汉十分同情地说∶“这事咱先甭声张,以后慢慢地来。瞅机会,总会 让你老哥把这口气出下。好了,你赶紧回去吃饭,把你耽搁时候大了。”说完,握了握老汉 的手,扭头走了。老汉意犹未尽,回了窑里一看,季工作组和婆娘已食用毕了,留下一个底 摊。然在老汉看来,这就满足得不再满足了。
说来也是,中国历史一部大书,三分治世,三分治人,三分治家。末了三分又多是些客 套,派不得实际用场。于是乎,小说词话稗野杂谈夹插其间,补救一二。但是扒拉开这古人 纸堆,又不能不说让人叹惋。就说这些作书的大老爷们看人写字,常常又是把自个儿架得太 高,说来说去竟是蛊惑了些女人。《石头记》便是一例,笼统地把男人喜欢的女子一一列出 ,由人册封把玩。说到那男人头上,便是贾宝玉了。这贾宝玉半男半女,极是虚弱,仗着一 个主子身分,今日赋诗明日流泪,自以为是天下第一情种,其实大谬。有人诗曰∶
海誓山盟,耍的玩艺,不该聪明你聪明;冰清玉洁,装得真像,不该糊涂你糊涂。一时 间的拼却、一刹那的威风,活到终了不机灵。炎泽大荒,求得阴阳,浑说悟出空空道;帐里 腮香,逗得恍荡,梦断未了难断肠。一厢儿的花泣,一厢儿的蝶伤,青埂峰下误儿郎!
偶尔读到此诗,自也感慨。倘若说这,便不得不替笑笑生叫冤。他的那发愤不发愤且不 论,隐姓埋名却是人间的一大苦事。这话说起又都是些闲话。
却说那银柄法师自从在鄢崮村受了一场毒打,丢了做法的行头,自此才晓得鄢崮村的厉 害,鄢崮村打死他也不敢来了。苦就苦了那水花,守着不抵用的一老一少,单是一日日地干 挨。谁料着祸不单行,去年的结算,原给老汉补助的二百个劳动日,又被那贺振光不明不白 地吊销了一百个;加之水花也不是那种抠住挣工分的主儿,这年终分配,眼睁睁地比别人少 了一大截不说,还落了几十块的欠款。日子过得发愁,水花几日间便显得老了一茬似的。
一日,水花在麦场偷柴,不期让叶支书遇着,打远刚要喊叫,一看是她,起了恻隐之心 。叶支书虽说在鄢崮村气派很大,为人却是机敏圆滑,言褒论贬都有一定分寸,从不说仗势 欺人。说是那水花初嫁过来的时候,嘴巧心灵,鄢崮村的妇女只看没较过她的。那时候叶支 书便有心协助她一二,只因那刘黑烂人穷志大,家中里外都照顾得款款到位,没给人留下搭 手的地方,身为一村之主的叶支书便也不好强帮。后来,黑烂因公工地断了双腿,这才说揽 住机会。这日既看是她,也不吆喝,走了过去,说∶“嫂子你咋这相?” 水花吓得藏头缩 脑,一脸的怯意搭讪。叶支书说∶“既是这还不快走,给人看着该咋?” 水花一笑,叶支 书替她四下一看,说∶“你的那事我晓,今黑我到你屋说话。”水花连忙应承下,背起柴禾 ,拉开腿颠了,心里感激得不能再感激了。
这天夜里,叶支书办完公事,开腿便去了水花家里。进门只见母子俩坐在油灯底下,看 相势是等他吃饭。叶支书一上炕,搭住便说∶“你们这是咋哩,不吃等我做啥?我这人你也 不是不晓,随便一碗糊汤晚饭也就毕了,只挨挨等得为咋?”山山说∶“我妈给你擀下一箕 子面。”叶支书说∶“今个我是访贫问苦来了,你们这相待我,不怕我起疑心?”说着笑了 。水花和娃都笑起来,只觉叶支书说话幽默。一边递了烟锅,一边下炕拾掇。叶支书接过烟 锅,噗噗噜噜吸得嘿煞乱颤。也没说一日工作太忙,连吸烟都不能从容。烟瘾过足,饭也便 上来了。
叶支书搁下烟锅,说∶“给黑烂哥端上一碗,老汉可怜的。”水花说∶“有他的哩,啥 时候把他都没说是亏下,只是他把这一家人亏扎了!”叶支书边调面边说∶“不能这相说话 ,人到这时也是无可奈何。黑烂哥要是身架方便,单怕是不求人的居多。闹土改的时候,我 和黑烂没日没夜常在一搭,那时候黑烂哥比我手脚还要利索,说是干啥抬腿便走。连乡长赵 容发都晓得鄢崮村民兵刘黑烂的大名,表扬他工作积极,政治觉悟高。地主富农一提黑烂哥 名字,脸色都变了。只没说黑烂哥后来文化上差了,若他再识几个字,今日你看他的发麻( 威风)。”
水花打发娃给那边窑的黑烂端去一碗,这方接茬说∶“说乃顶啥,他就是有欺天的本事 ,没有那欺天的命,说了且不是白说。时到今日看把我这娘儿俩整得,生产队的补助工分也 不说好好算给,闹得粮粮没分下,钱钱差下一大截,提起来把人能熬煎死。”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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