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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格尔……」他自嘲一笑,这一笑,勾起的弧度又或者干涩的嘶哑,使三笠见证了少年掩藏在斗智之下的沧桑。「将无辜的人弃若敝屣,然后再矫情的表达出忏悔,这就是我啊……我害怕,自己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泯灭了。」「事情没有标准的答案,因此我不能为你做出的抉择做出绝对性定论。」她想,这个少年终将自身道德标准至于权宜之计前,然而责任、时代都不准许他如此,既然如此,就让他永远停留在此刻吧。「艾伦,不必跟我道歉。这就是三笠阿克曼,要我做回过去的自己,我做不到。」「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甚么……不知道了。」她走近床畔,低头看去那床上的少年一脸沮丧──她从没看过的挫败,竟是使她出现前所未有的怜惜与无措,是因为最后一次吗?知道了再没有机会望着少年朝气十足鼓舞士兵、那发自内心灿烂暖心的笑容也将随着他离开、而隐约之中紧密联系着,好似前一世牵绊至深化不开的结,嵌入了血肉。她记得自己最初对于艾伦的好奇与向往,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彼此去关怀去关注,就像没有血缘的家人。真是个奇妙的比喻,但是意外贴切。「你未能做到的,我和利威尔会为你办到。」她牵住垂在床边的手,微冷、汗水的湿凉,手背到手腕上,脉络分明的血管鼓动着,是吃力的从心脏打出血液,悠缓漫长直至指尖末端──少年的生命力以肉眼可见速度消逝。总以为自己少有而奢侈的关怀都献给了利威尔,如今竟然也为了他人流泪──泪水打在手背上,滑过手背上的纹理,掉落棉被上,透入其中。……艾伦究竟何时离开的,只有佩托拉知道,不过她在艾伦的病房内闷不吭声的,坐在艾伦的床畔、视线望向虚无的一点,似在发呆,用拙劣的谎言欺骗自己对方已经睡去。这个家喻户晓、令人景仰的少年英雄因施打的药剂生出排斥而缠绵在病榻上约有一周的时间,离开时,确实,有几分安稳入睡的姿态。死亡时的面容枯槁、瘦骨嶙峋使熟人几乎无法以印象中的艾伦耶格尔重迭。不管贫富与贵贱,无人可以避免死亡降临,也无法带走更多财富,用火烧掉后,遗留的就是那一丁点焦黑骨灰,与其他牺牲的士兵共同混杂着,无法辨别。如果说死亡就是命运的终点站,是必然是相同结局,那么至少让自己仓促短暂的一生丰富、活耀些。带着这样的憧憬,艾伦耶格尔义无反顾奉献了短暂的后半生。不管是因为慌乱时期,还是因为军团的习惯,艾伦都不可能得到一个葬礼,不过他曾经带给人类的轨迹依旧遗留在时空的某一片段,深植在所有人心中。焚烧尸体的那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除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莎夏好说歹说被劝回屋内休息,还来了一位稀客,据传她和艾尔文团长有过一段过节,好几年没有踏入军团总部一步。那是一位身披墨绿色斗篷、斗篷上绘有宪兵团独角兽标志的女性,她纤细娇小身影走到焚烧的火源近处,静静凝视着熊熊烈火,没有受到任何人阻止或者接待,就是动也不动的站着,任淅沥沥细雨打湿盘起的金发、斗篷,水蓝色眼眸透露出复杂情绪。三笠注意到身边的佩托拉怅然脸色出现丝微松动,「她来了。」她想那人就是艾伦耶格尔的格斗术启蒙者,上一回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尼列昂纳德。兜帽之下,那张精致五官露出的冷漠表情出现裂痕,周身透露出锋芒内敛的气势与美感流转着忧伤。而她望向火堆的眼神,无依证明着:她对于艾伦的情感,恐怕不仅仅是单纯师生情谊。「佩托拉……」那时,佩托拉是这样喃喃自语,「哪怕是起了争执,最终还是放不下他……」回身对着她,露出了璀璨却苦涩的笑靥,「她叫阿尼列昂纳德。阿尼小姐是艾伦先生的恩师,是他……非常重要的人呢。」关于艾伦三人之间的情感问题,三笠就算隐约了解一些了,她还是选择无视。「吶,原来如此。」她转身离开,想要留给佩托拉一个空间,却恰巧看见了躲在角落的安德烈亚,后者脸色只比佩托拉好上一点。「你……」安德烈亚发觉她注意到自己,脸色多了几分紧张,倒退几步准备离开。「介意陪我散个步吗?」「我最讨厌贵族这种多礼的口吻了。」少女撇了撇嘴。「好吧。」……冬季有种专属于它的凄美,三笠记得自己过去得到的赞美诗总是离不开冬季,将她比喻成冬天一般无情、冷漠,对着追求着的殷勤不为所动。三笠其实有点冷,她虽然不会在暴风雪来临时像莎夏一样叫着喊着冷,不过会默默的多添几件厚重衣装,因此她在四季之中,她最不喜欢冬天。安德烈亚几度偷看身边一脸从容的三笠,总算受不了了,「够了,你是想要我说实话吧?好,我说。」像她这样的女孩,最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像三笠、让这种不知深浅的男女。三笠停下脚步,一旁的少女深吸了口气,话说得非常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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