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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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还有另一个我存在,酒精令他澎湃而出。”最终,创作也从我身上的那一
条缝隙中流了出来。
所以说,那段时间就像是某种爆发,触犯所有规则,把能做的坏事都做了,最终,我被逐出学校的时刻也来到了。父亲通过捐助的方式———这只是我的猜测———令我得以重新回校。哥哥将我拉到一边,对我说:“你知道吗,你并非唯一一个有着这些感觉的人。这儿还有很多孩子,他们有着和你一样的态度,但我们都在学校的报社里干。”于是,哥哥带我去了校报办公室,尽管他其实并不是真的很想让我加入,毕竟,我是他的小弟弟;但最终我还是和那群人搭上了。我又卷入到一种大肆破坏的行为之中,只不过,这一次的破坏仅限于思想范畴,而破坏行为的主要形式则与电影有关。故意惹毛学校的最好办法就是打电影牌,因为按理我们不能在校报上写关于电影的文章;所以说,我最初之所以与电影发生
关系,是将它当作了一种反抗的手段。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镇上有家小电影院濒临破产,绝望之际,他们开始放艺术片,包括所有的伯格曼早期作品,因为加尔文大学的小伙子们愿意来看。其中的原因,一部分在于,两者的感觉———北欧新教的感觉和我们的感觉———是一样的;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则是其中的反抗感,那种一点一点最终获得胜利的感觉。第二年,学生们写了篇伯格曼新片的影评,结果校方并没有将校报关闭,于是学校里又有了电影俱乐部,开始在校外放电影,校报
自然也会发表这些要放的电影的影评。
凯:所以你除了写文章之外还开始负责搞电影俱乐部?
保:是的,在我大二和大三时。电影俱乐部建在校外,校方对
这点有意见,于是双方同意,将它搬到学校里来,这样的话,校方能知道学生在放些什么电影,而电影俱乐部也能得到学校非正式的认可。于是我去了那儿,安排了越来越多的争议电影在那儿放映,我不仅会在校报《钟声》上写影评———通常都由我自己来写,还会找校内一些比较自由派的学生来写,特别是神学院的那些———还会在电影放完后展开讨论。某某教士、社会学系的某某教授,都会和大家坐在一起讨论影片,电影越具有争议性,我找来参加讨论的神职人员级别越高。我们的研讨会越办越出名,能够容纳五百人的视听教室座无虚席,我请来多位牧师参与讨论;盛况持续到我们放映《维莉蒂安娜》(Viridiana)的那一次,它成为压
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1'
那段时间,收来的门票钱都进了我和我朋友们的腰包,因我们并没有什么正式的组织机构,最终,校###得一定得对此加以控制了,于是他们让我写份组织章程出来。章程写完之后,他们同意采纳,但前提是我不再参与电影俱乐部的管理工作。那些年,我们的电影俱乐部一直都是个半合法组织,对电影的选择十分大胆:《诺言》(Ordet)、《去年在马里昂巴德》(LastYearatMarienbad)和《纳扎林》(Nazarin),'2'都是些有想法的电影;但当它成为完全
合法的组织,甚至被列入选修课课程之后,娱乐片的力量占了上
风,放的电影越来越没挑战性。现如今他们干脆只放些毫无价值的片子。
凯:那段时间你一直坚持写影评?
保:写影评是我为打入校报那个圈子而采用的办法,因为当时的我什么背景都没有。但第一年读完,我捣蛋鬼的名声早已在外,可实际上我已将自己惹祸的触角伸向了艺术领域。
我说:“好吧,既然你们不让我再弄电影了,那我就去搞校报。”但是,要管校报,你必须被人选举上去才行,可是鉴于我的履历,他们根本就不让我参加竞选。当时我正和一个姑娘在谈恋爱,后来我俩还结了婚,她可是个全优生,于是我对她说:“你去管校报,他们会让你管的,因为他们相信你是个乖学生,我来做副主编。”结果他们确实用了她,等到下个学期开始时,她已经变得和
背景:走出大急流城 第二节(3)
我一样激进了。
我还记得,1968年的春天,我和校报的同仁一起开了个会,我告诉他们:“鉴于这个国家目前的状况,如果我们不把报社关了,那就是我们的失职。”但我们并没想立即关闭它,而是要等这学年结束时才关。之前那个秋天,在华盛顿举行了盛大游行,我们用学校的钱派了一辆巴士前去参加———要知道,我
《施特拉德的诅咒》 第2部分(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