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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心里却思量着,等这胎稳了,自己就出发去洛阳一趟,这长安始终不是久待之地。只不过这事情不能告诉李氏,否则以她的性子必然是要咋咋呼呼,不让她去了。为陈阿娇诊脉的是位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大夫黄烁,陈阿娇刚刚在这里安定下来的时候,就是他给诊的脉。此刻,这老大夫坐在堂前,伸手隔着帕子给陈阿娇搭脉,原本微皱着的眉头这个时候舒展开了一些,不过紧接着又皱了。陈阿娇一下就觉得不妙:&ldo;黄先生,怎么了?&rdo;黄烁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短短的胡子,&ldo;夫人初时胎象不稳,有气血两亏之态,又因为心思郁结,所以胎里是带着玄煞之气,本来这些天夫人已经调养好了,可是这最近嘛‐‐&rdo;他抬头,直视着陈阿娇,&ldo;夫人最近可曾忧虑颇多。并且略沾了茶酒?&rdo;说到点子上了。陈阿娇心下暗叹了一声,&ldo;先生神断,近日的确有些烦心事。&rdo;&ldo;我不是诊脉诊出夫人烦心的,而是看出夫人烦心的,您眼底结着困郁,仔细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的。&rdo;黄烁笑了笑,然后到一边去提笔开方子。李氏将诊金放入了他带来的背袋之中,然后看向了陈阿娇,陈阿娇的表情还是那样看不见喜怒,只是眼垂着,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等黄烁开完了方子,回转来的时候,陈阿娇问道:&ldo;近日我将有一场远行,不知道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先生可有‐‐&rdo;&ldo;夫人您若是想滑胎,就尽管远行去吧,再好的郎中都治不好不听话的病人,提醒过您多次,要忌茶酒,最好一点也不要沾,您沾了些也罢,不是很严重,看得出您也是知道度的,然而远行‐‐万万不可啊。&rdo;黄烁差点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没直接数落陈阿娇了。陈阿娇表情不变:&ldo;如若是胎象稳固之后呢?&rdo;&ldo;要胎象稳固那也得再过一个月再看看了。&rdo;黄烁说完这一句,便不再说话,摇了摇头。陈阿娇暗叹,却知此事暂时没可能,只好让李氏送黄烁出去,自己却去了书房,门是开着的,一进去往东角一望,便看到主父偃坐在书架下面的地上,一腿屈起,一腿平放,背靠着书架,手中拿着一封竹简,正在看着,不过这姿势,让陈阿娇觉得他一点也不尊敬这竹简之中的内容。她走进来的时候是没声音的,脚步很轻,走近了主父偃才注意道。这一身痞气的男子抬眼,一挑眉:&ldo;夫人?&rdo;&ldo;阅治国正道之书,须正衣冠,危坐,心诚而智敏,尔放浪形骸,何阅此简?&rdo;主父偃忽然觉得,说出这一番话的陈娇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个吐词发音都很清楚,就像是庙堂之上别人的吟唱一般,她直视着他,眼底一片沉静,端立在他身前丈余处,虽然发髻梳在身后,看上去比较温顺,然而这让主父偃有一种错觉,她是挽着高髻,用高高在上的尊贵来俯视自己,并且很不赞同他。正衣冠,危坐,心诚智敏。主父偃忽然大笑起来,手腕一转,那竹简在他手中一晃,却是敲打在了自己另一手的手心之中,接着主父偃将这竹简随手往地上一扔,箕踞笑道:&ldo;此人著书立说,全是妖言惑众!&rdo;那一刹,陈阿娇的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凤目微冷,主父偃昨日还对这竹简非常感兴趣,今日态度却忽然之间来了个大转折,她倒是不急着跟主父偃争辩理论,只是走过去弯腰将主父偃扔掉的竹简捡起来,翻开一看,却微怔。主父偃瞧着她表情,觉得有趣儿,于是调笑道:&ldo;哎呀呀,夫人现在也跟小人一样的想法吧?如果小人没有猜错,这些竹简全是一人所著,一家之言,自有自的一番歪理邪说!&rdo;这一卷《盐铁官营》。她倒是也不急着跟主父偃生气,慢慢地将这一卷放回到书架上,然后才转身,那宽大的袖袍摆动着,她就面对着站在书架前面,而主父偃背对书架坐着,他听到陈阿娇那拖长了的,清清冷冷的声音:&ldo;这乃是有大智之人所著述,你却道他妖言惑众,自有自的歪理邪说,过得八年十年,若再来看此盐铁一论,你便知他深谋远虑。&rdo;&ldo;夫人藏有如此多的经义策论,此人身份大是不凡,若小人不算愚钝,此著书立说之人,当是月余前名传长安的东方朔。&rdo;主父偃对&ldo;妖言惑众&rdo;&ldo;歪理邪说&rdo;一事暂且不提,却说了东方朔此人的身份,他猜得极准。陈阿娇与他对视,却坦坦荡荡,凤目潋滟,唇线轻勾,带上了几分闲雅:&ldo;前些日子廷尉府带人搜东方朔故宅,整个长安都传开了,你知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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