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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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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采办的范围十分广泛,其危害性之大,比岁办有过之而无不及。成化以后,购书采药的宦官,不断前往江南。江南巡抚王恕在奏疏中,曾揭露太监王敬及段英骚扰江南的罪行:

王敬动以朝廷为名,需索银两,无有纪极,东南骚然,民不堪命。王敬方来,太监段英又至,造办药料冰梅,苏、松、常三府已办与价银六千两,镇江、太平、池州、宁国、安庆、徽州、广德七府州与银一千五百余两,又发钞四百块,于松江府索银二千两。王敬发盐一万五千五百引与宁国等府,逼银二万二千五百两。……至苏、常等府刑驱势逼,索取官民银三万六千余两。其在江浙二布政司并南京沿途索要官民金银,不知又有几千万数。[15]

王敬还和奸徒王臣勾结,“采药江南,横索货宝,痛箠吏民,吴越大被其害”。[16]而据祝允明记载,王敬、王臣在“苏、杭,科需尤甚”,公然“信意出一币,录市人姓名,刮取金宝,人无得免。或挈室而窜,白日闭户。途路行人,妄传其徒将来,则市人空肆而匿。东南骚然,有类大变。郡县无如之何,亦或闭门不敢治事”。[17]如此横行无忌,对江南经济与社会秩序的破坏,是很严重的。

2。征商税从总的方面来看,明朝对商人的政策,仍是中国封建社会“重农抑商”的传统国策。宦官控制了税务机构后,商税多如牛毛。万历时,叶永盛在奏疏中对宦官在江南的滥增商税作过猛烈的抨击:

中使狼戾,棍党横行……江浙之间,不胜其扰。……夫江南诸府县,虽深山穷谷,何处无河,何处无水道?虽穷乡僻坞,亦何处无土著,何处无交易?今不论内外,尽欲责令官兵搜刮隐税,此说一行,将举留都之府县,举各府县之河埠,细及米盐鸡豕,粗及柴炭蔬果之类,一买一卖,无物不税,无处不税,无人不税,自是县无宁村,村无宁家,内外骚动,贫富并扰,流毒播虐,宁有纪极,此开辟以来所未有之暴也!……中官藉此辈(按:指“无赖武弁郑一麒、马承恩、韩文盛等”)为爪牙,此辈又藉各土棍为羽翼。凡十室之村,三家之屋,有土著即有土棍,有土棍即有藉土商名色以吞噬乡曲者,是枭獍连袂,而戎莽接踵也,民尚得安枕而卧者!……在皇上之意,以为征商税,乃所以苏小民,不知奏内土著、土商,正所谓小民,民与商其实无两。……而况上取一,下取二,官取一,群棍又取二,利则归下,怨则归上……人穷则乱,恐斩竿揭木之变,不旋踵起也。[18]

透过叶永盛的大声疾呼,我们不难看出宦官不仅与地方官朋比为奸,而且以各地的土棍即地痞为羽翼,结成毒网,逞凶肆虐于江南的江河水道之上,商人阶层,民怨沸腾。商人从苏州贩运货物去四川,沿途“无不有征,一舟而经三十余关,一货而抽三十余次,商人不惟靳其息利,且折其母钱”,其结果,只能是“咸疾首而不乐江湖,吞声而不通货贿”。[19]这对商业的发展,不能不是严重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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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明代宦官与江南经济(3)

3。征派宦官在江南地区的征派,名目繁多。如“苏、松、常、嘉、湖五府,正德年间以内府新添小火者5031名,岁用食粮各府征派共24148石余”,但从此即形成惯例,至嘉靖二十五年,竟加耗达13。7万余石,使“小民重困”。[20]而内官监所消费的白粮,本来在苏、松、杭、嘉、湖的加耗,就十分惊人,“耗外加耗,垫外加垫……百石而铺垫及无名费加至十四五两,二十余两”,“诚所谓一米一珠,一粒一泪也”。[21]又如况钟在《请免苛征折布奏》中,曾揭露宦官王宠等到苏州等府坐买阔白棱绵布700匹,王宠等见苏州并不出产此布,竟每匹布逼价银三两,又巧立别的名目,征派银2100两,到松江等地购买。但一年后,王宠等居然又来苏州,“征收各县布价银两,但此价已经钦差太监刘宁等尽数收抄解去讫,又要各县重复科派,民力难堪”。[22]这种任意征派并重复科派的行径,使江南人民深受其害。

4。建祠天启六年六月,浙江巡抚潘汝桢第一个奏请为魏忠贤建立生祠,此后“建祠几遍天下”。[23]在江南,第一个紧跟潘汝桢的是南京孝陵卫指挥李之才,是年十月间,即在皇陵之侧,建起魏忠贤生祠,这对朱元璋来说,不能不是个莫大的历史讽刺。此后,在苏州、杭州,也陆续建起魏阉生祠。这些祠都极壮丽庄严:

不但朱户雕梁,甚有用琉璃黄瓦,几同宫殿;不但朝衣朝冠,甚且垂旒金像,几埒帝王。至迎像行九拜礼,称呼用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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