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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只敢在梦中念想的唇,为什麽那麽轻易地就被季萱给亲了?为什麽我不能?
我的那些疑问差点就要破口而出,但是被景岩制止了。
他把我拉出了小树林,打断了我即将作出的不理智的行为。
起初我恨不得和他打一顿,但是清醒过来之後,我很感激他。
我难以想象如果我不顾一切冲上去会有怎麽样的後果,那些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我从未想过严梧会答应或者装作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
那不是严梧。严梧看著柔和,但是骨子里比谁都强硬。他决定的事情,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没有人可以改变。
日子过得很安静,偶尔的骚动都被我压在心底,我每日睡前在梦中祈祷能够梦到我哥,醒来後又是无尽的失落。
我常去“遥不可及”,不是去玩乐,而是去唱歌。
因为景岩的关系,他叔叔待我不错,我没有受过任何的骚扰,安心地唱歌。
我唱很多林夕作词的歌,因为同样求之不得,所以很有共鸣。
我在“遥不可及”人气很高,每个周六周日晚上我都骗我爸妈,我去学吉他,实则是去酒吧唱歌。
倒不是为了钱,虽然这笔收入很可观,但是我想,如果没有钱,我也会去,因为我喜欢在舞台上唱歌和唱完之後人家给我鼓掌的感觉。
我渴望万众瞩目,因为我得不到一个人专注的眼光。
我想以此弥补被最爱的人忽略的情感。
我也想通过唱歌唱出自己被压抑了很久的情感。
我自己唱歌,却为严梧而唱。
南方的冬天很湿冷,却很少下雪。
那年的上午考完生物,走出考场一看,房屋上,书上,地上,已经被大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
南方的孩子很少看到雪,激动得大喊大叫,调皮一点的男生已经打起了雪仗,走廊上处处是雪融化掉的水。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和景岩相互搀扶著走,还差点摔了两跤。
下午考完最後一门地理就彻底解放了。
我和严梧两个人艰难地跋涉回去,幸好不远,不过就算是这麽短的路,严梧还是带著我摔了两次。
还好穿得多,摔下去就狼狈一点,也不痛,而且因著这难得的白茫茫的大雪,心情好得很。
那一年的雪灾闹得很严重,南方很多地方的火车因为雪灾滞留,很多人都不能赶回家过年,有的严重地区甚至断电断水。
电视里天天播报这些灾情,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懂得忧国忧民,生活该怎麽过就怎麽过著。
学校的补课也因为这次大雪给取消了,我们这些学生那个寒假过得很畅快。
我和严梧一直在雪地上玩,堆雪人,打雪仗,幼稚得不行。
玩累了就站著看我们的成果,修修补补,也不嫌冷,颇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严梧在地上走著,走出一圈脚印。
我受了启发,用脚写出了一个大大的“梧”字。
严梧看著眼睛一亮,嚷道:“小桐,去季萱家把季萱找来,我要给在雪地上写字给她看。”
一起玩闹的好心情消散了,不是很情愿:“哥,你要在这写?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了告到老妈那里去!”
“对对,小桐你把季萱送到对面小学那里去,那里的操场上空旷,也没人看见。”
本来是想打消严梧的念头的,没想到倒像是给他分忧解难似的。
我无奈,只能裹紧羽绒服,晃去季萱家了。
季萱家是去过的,季萱的爷爷是那时候个有名的将军,三个儿子,景岩的父亲排老二,季萱的父亲排老三,三家连老人都住在一个大宅子里,颇有点豪门大户的感觉。
景岩有年生日的时候请我们去过,当时进去,我这个从小也算富贵长大的人也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被里面的豪华震慑了一下。
当年还问过景岩为什麽不姓纪,景岩说是因为他是他跟他妈姓,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什麽,因为跟妈姓也算正常。
但是现在想想,季家豪门大户,居然会让自己的孙子外姓,倒也是奇怪的。
喊出了季萱,附带了一个景岩,三人慢悠悠地晃著。
我和季萱没有严梧那道坎,说话也不多,现在因为严梧,我更加没法子和她亲密起来。
不过她也不在意,三个人,我和景岩说些废话,她就听著,也不插嘴。
以往她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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