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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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审讯室里的牧之啧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想遭罪，你说的我们都会调查，告诉我，她死之前你在哪，你看见或者听见了什么。”

&esp;&esp;“我不知道。”祝余还是重复出这几个字，全身往椅背上靠，闭紧着双眼。

&esp;&esp;祝合见她这副样子，更是气得气不打一处来，只好叫停这场审讯，一群人风风火火走出审讯室，只留祝余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

&esp;&esp;警局外的小巷子中，祝合单独把牧之给拉了出来，反复确认过四周无人这才把香烟给掏出来。

&esp;&esp;“你退出专案组吧，那个精神病的话……”祝合还没来得及说完，牧之就发出了笑声，“精神病？你相信一个精神病人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同事。”

&esp;&esp;“牧之，你和周浅的关系应该不止前任那么简单吧。”

&esp;&esp;“那你自己去问那个精神病啊。”牧之点燃香烟，意味深长地笑着离开这条小巷子。

&esp;&esp;祝合再次回到审讯室，面对面和祝余坐着，后者发出了不耐烦的啧声：“不是问过了吗，怎么还问。”

&esp;&esp;“那就从你认识她开始说，我很有时间听你编故事。”他点燃香烟，拉出一张椅子坐在祝余面前，一副看戏地模样翘起了二郎腿。

&esp;&esp;……

&esp;&esp;清晨的上午，那时祝余只有十五岁，一个人在巷子里坐着，哭声很大很委屈。

&esp;&esp;这是在老城区，还是即将拆迁改造的地方，来的人更少，自然能听见哭声的也没几个。

&esp;&esp;真正关心起哭声的人，只有她，那时的阿也其实是阿野。

&esp;&esp;二十岁的少女脸上还挂着青涩，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哭泣的女孩，满眼心疼地看着。

&esp;&esp;“小朋友，你还好吧。”阿野轻声询问，祝余回应她的是一个带着警告的眼神，接着把长袖往下拉盖住整个手背。

&esp;&esp;她想起身离开，却因为坐在地上太久，整个人都使不上一丝力气，反复尝试几次之后终于爆发。

&esp;&esp;单手握成拳头砸在地面上，随着爆了一句粗口，“不该管的你别他妈乱操心。”

&esp;&esp;稚嫩的童声学着大人说粗话，害得阿野莫名其妙笑了一下，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esp;&esp;“那么现在我可以多管闲事了吗。”

&esp;&esp;这是第一次被递东西，递的还是一块从来没吃过的东西，祝余撕开包装没问什么，直接往嘴里塞。

&esp;&esp;入口的苦涩让她差点没吐出来，这东西是她吃过最苦的没有之一。

&esp;&esp;“这是什么，好他妈苦。”

&esp;&esp;“嘿，我说你个小孩，才这么点大就学人家爆粗口。”阿野咬着后槽牙回答，“这是巧克力，我低血糖就随身带着。”

&esp;&esp;祝余还是没能把东西给咽下去，一口给吐了出去，“真他妈的苦，以后别吃了，免得以后的日子都是苦的。”

&esp;&esp;女生眉眼笑得很弯，丝毫不嫌弃附近脏乱差的环境，一屁股坐在祝余旁边。

&esp;&esp;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p3，这也是祝余没见过这东西，她见这小玩意只觉得稀奇。

&esp;&esp;阿野递出一边耳机，“我是个孤儿，小时候还被以前的院长欺负过，到了十八岁我就出来自己生活，十八岁之前就够苦了，再苦点也无所谓。”

&esp;&esp;阿也低下头刚想拿烟，又想起旁边还有未成年，“不介意我抽烟吧。”

&esp;&esp;“介意……”

&esp;&esp;祝余这个时候还很讨厌烟味，一看到烟头就会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东西，“我父亲，算不上父亲吧，从来没养过我的男人，小学就把我送去寄宿学校，医生说我的病还有很大几率能够控制住。”

&esp;&esp;“但是他还是把我送去寄宿学校，里面的人都是一群垃圾，我的病越来越严重了，最后甚至还查出了什么抑郁症，反正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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