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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诞生起就是杀器,是要见血的,所以从开刃的那一刻起,千锋就没有剑鞘,因为不需要——它就是要始终展露它的锋芒,直到剑断那一刻。所以这剑也没光在清云宗摆着,老宗主看重叶归,直接拿给她用了。但是那一套说着好听,没有剑鞘的配剑带着十分不便,稍有不慎就容易上到自己或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于是叶归用布把千锋剑裹了个严实,这么生生造出了一个“剑鞘”,背在自己背上。叶归背着千锋,一点都不觉得这“镇宗宝剑”太沉压肩膀,脊背挺得笔直,她一夹马腹,那看起来行将就木的瘦马努力提了口气,走得勉强快了点。叶归看起来到不是很着急,干脆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一人一马慢慢往回走,甚至还有心情边走边哼唱两句小调。沈怀玉失笑。他大概知道清云宗代代相传的“看起来是个人样子,内里其实不规矩得很”是从哪里来的了。那瘦马背上还有个褡子,叶归骑在上面的时候,沈怀玉还没大注意,等她下来走了,这两个鼓鼓囊囊的口袋才露了出来。叶归牵着那马儿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破屋。她把马拴好,走了进去。破屋里有个男人,正在磨一把大刀,沈怀玉注意到,这男人看起来十分英俊,隐约能从眉目间辨出几分熟悉。拿着就是贺仪了,想不到他当年生了一张如此让大姑娘小媳妇着迷的面庞,难怪华瑾和叶归都会看上他。按照华瑾的说法,贺仪应当是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他身穿一身布衣,看不出是贺家那种大宗门的内门弟子,叶归一身白衣还算干净,背后捆着千锋剑的那一大堆布条就不太中看了。两个人这种衣着,看不出是道门弟子,到是给人一种田园生活的感觉。叶归从褡子里拿了三个苹果出来,放在了小破桌子上,跟贺仪说:“阿瑾还要再晚些才能回来。”她的声音不似华瑾那样悦耳,而是带着些淡淡的沙哑与飘渺,好似风吹竹林叶,听起来却让人觉得十分舒服。贺仪磨好了刀,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刀刃:“嗯。”“她让我们先歇。”叶归说。贺仪收好了刀,站起来,格外郑重地跟叶归说:“归儿……我有事跟你说。”叶归刚刚洗过手,她拿起一块布随便擦了擦手上的水:“什么?”“我……我要娶你。”贺仪看着她,一脸真挚。沈怀玉感觉自己眼皮跳了一下。他在从小在清云山上长大,恰到好处地错过了“慕少艾”的时期,人家十五六岁的时候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十五六岁在山上练剑把手腕都练肿……身边的人除了大他一轮还多的清云宗弟子,就是叶溱溱和陆怀渊。陆怀渊姑且还算俊,叶溱溱那时候才十二岁,就是一个疯丫头!沈怀玉觉得自己有点架不住这种真挚异常的求婚场面,下意识想要回避,然而他被叶归的遗留下的意念牢牢定住,不得不看。叶归明显吃了一惊,她放下了手里拿着的那块破布,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贺仪以为她不乐意,微微皱了下眉,表情有些失落。“我……我有事情,瞒着你和阿瑾,”贺仪低下了头,“我不是什么无父无母的孤儿,我是河朔贺家的小少爷……我不是有意骗你们,我只是,我只是……”叶归叹气:“别说了。”“归儿!我……”贺仪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牢牢抱住了叶归,“我这次是真的不想放手,跟我回贺家,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沈怀玉继续专心致志当个瞎子。叶归却在贺仪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陈事(四)叶归没有让沈怀玉尴尬太久。这段回忆很快结束了,周围的景象如墨滴入水中一般晕散开来,又凝成另一个场景。叶归和贺仪在一个房间内,桌椅摆设无不精致,贺仪也换回了贺家的朱金袍子,叶归依旧一身白衣,不过千锋剑没有背在身上,而是放在一边。这应该已经是在贺家了。贺仪坐在叶归旁边,叶归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捞过茶壶给贺仪倒了杯茶。贺仪的目光始终追着她的手,穿过漆黑如墨的发丝、拿起青花小壶。叶归碰了他一下,他才缓过神来,不知道先前在想些什么。“不是说有事情吗,要说什么……”叶归一边询问,一边给自己也倒了杯茶。她声音不大,柔和的语气却格外抚慰人心。贺仪回过神来:“哦……我想说,要不要差人给千锋剑弄个剑鞘。现在我们回贺家了,也不像以前过的那样辛苦,弄个剑鞘不碍事的。”叶归听罢,抿了抿嘴:“不用。”千锋无鞘,这话也是她从小听到大的。“归儿,外面一直有传闻,说你会‘惊寒’,”贺仪说,“可我跟你在外游历了许久,却一次也没见过。”叶归抿了口茶:“‘惊寒’那一式杀意那么重,能不用还不好吗?”贺仪说:“可是我想看……你给我看看好不好?”叶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喝茶。场景又转了几次,叶归留下的这些场景中大多是她和贺仪的对话,时间场景不尽相同,但贺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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