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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父亲多喜欢自己一点,不要总是冷着一张脸看自己;让母亲更欣慰一些,不必总是提心吊胆,小小的她开始了自己勤奋艰苦的学习生涯。每日四更时分便起床,无论严寒酷暑,必练武两个时辰。之后沐浴、用早膳,接着开始早课,读书、习字、作文,从不开小差,不论先生在与不在,她的脊背总是挺得笔直,精神永远无比专注。午膳后,习骑射,学兵法。晚膳后,再练两个时辰的武,然后沐浴、读书、就寝。她的生活就像一只刻度精确的漏壶,每一滴水都必须在准确的时分滴下,并且从不改变。她的生活里几乎没有娱乐,五岁之后就已然不怎么笑了,成日里像个小大人般,愁眉苦脸的。以至于沈绥台渊畔扫墓的,问我们是否顺路,可否载她们一程,莫要耽搁了时辰。”沈绥蹙了蹙眉,若是往日便也算了,她能帮把手定不会辞,但今日她还带着张若菡,突然有外人加入进来,实在让她心中不舒服。她想了想,对忽陀道:“你去取我的工具箱来,我看看那车子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能不能修。”“好。”忽陀应道。沈绥下马,回身到张若菡马车旁,透过车窗和张若菡说了两句话,张若菡的声线平静淡然:“你去罢,不着急。”“好,我很快就好。”沈绥在前,忽陀提着工具箱在后,两人来到了马车旁,沈绥打眼往那车轮轴里一瞧,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这车子是怎么驾驶的,怎么能坏成这样?作者有话要说:说起云梦泽,考古迷与历史迷们肯定本想起名“她们仨”,想起杨绛先生的《我们仨》,三人关系似乎不是这样的,于是作罢了。梦泽悲风动白茅,楚王葬尽满城娇。未知歌舞能多少?虚减宫厨为细腰。——唐·李商隐《梦泽》朋友们,这就是全国集体减肥的下场,你们看到了吗?【什么鬼】 沈绥第一眼看到那架马车的车轮轴时, 就判断这车根本没办法修好了, 至少凭着现在她手头上的工具和材料, 是没有办法的。整个作为主轴的圆木从中间裂开了, 车轮左摇右晃,摇摇欲坠, 人坐在里面,走不出多远两轮中央就会彻底折断, 车厢届时会硬生生砸在地面上, 那可真是危险。“这车轴怎么裂成这样了?”沈绥蹙着眉问那车夫。车夫也很苦恼, 抓着脑袋,洗得灰白的包头巾都被他抓歪了:“俺也不知啊, 俺把车赶到那边拐弯处, 忽的感觉车子猛地震了一下,接着车子往这田埂路上直接歪了过来,我急忙勒马, 下车一看,就看到车轴断了。”车夫操着浓重的江陵地方口音说道。拐弯处, 沈绥站起身, 扭头向不远处看。他们方才是正常行驶在官道之上, 就在他们马车目前停下位置的前方,与一条田埂路相接,官道向东南方向,田埂路往西南方向,恰好与官道垂直。这马车, 就正好歪在两条路的交接口。由于车轴断裂,整个车厢都向右/倾斜,以至于前方拉车的马儿也被重量带偏了。沈绥走到那口子处,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除却黄土、田埂,道旁的林木,就只有道路两边与道旁杂草地之间的小坡度,这种小坡度是夯土形成的,土层一年一年堆积,因而高了出来,但顶多两三寸高,根本不足以使得马车车轴被颠裂开。而这四周也根本没有那种足以硌断车轴的大石。这马车坏得好蹊跷,沈绥一双清秀眉目愈发紧锁。“介意某看看你的车厢吗?”“郎君请看。”那车夫倒不介意,反正车厢里啥都没有,那两个姑娘行李都拿下车了,现在背在她们自己身上。沈绥轻飘飘跃上了马车,那车夫看得心里一抖,生怕沈绥直接把车踩塌了。但是沈绥就好似没重量般,车子轻颤了两下,之后再不动了。沈绥钻入了车厢,里面空空如也,不过是再简陋普通不过的那种拉客用的低档马车。沈绥在车厢四壁摸了一圈,然后又开始观察车厢底。在做这些事时,她的双脚始终踩在车厢边缘位置不曾动过,看似是在保持马车平衡,避免在中央断裂处受力,但实则还有其他的目的。车厢底也没什么特别,几块木板拼成,下面就是支撑车厢用的支架了。木板上积了一层灰土,那是上下车不可避免带上来的。沈绥仔细瞧了瞧车厢底的灰土,发现了那些灰土有被刻意蹭过的迹象。虽然已经尽量做成了下车时鞋底蹬地板而造成的摩擦灰尘的痕迹,但还是有一丝丝的刻意,因为动作幅度未免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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