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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又不说话了,过了好一阵,才低声道:“若这些会是真,我们又能怎么帮她们呢?”
妙玉想了想,才道:“书上说二姐因为怀孕被误诊是经水不调,将孩子打掉了,才吞金自杀。若到时能有人给她通一个信,让她知道自己怀是身孕,便能好生保养,小心提防,不让别人将孩子打掉了,便是救了她一命。三姐事情,是因为有你宝玉哥哥失口多嘴,说了尤三姐坏话,才让别人退婚了。你以后寻机只跟你宝玉哥哥说一声,让他别尤三姐婚事上多嘴便好了。”
惜春笑道:“我给宝玉哥哥平白说这些,只怕倒有些突兀,他也未必肯听。还不如你自己相机跟他说。你是菩萨跟前人,又有一些灵通,无论说什么话,宝玉哥哥都肯听。”
妙玉点头:“这话倒也是。也罢,以后相机再说吧。”
游园遇妙玉说凶兆 故友会宝玉劝和合
这日妙玉正栊翠庵里做早课,便见香菱来了。立殿外等候着。
妙玉做完功课,出来见了香菱,引入侧院外厅,见香菱脸上有些郁郁之色,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便问:“你今儿怎么这么早来?往日来都是兴高采烈,今儿个怎么不高兴了?”
香菱叹一口气,从身后小丫头臻儿手中将几本书拿过来,递给妙玉道:“这是我借你书,都还你吧。我今儿是来跟你作辞,这园子里只怕也难再进来了。”
妙玉惊道:“这是怎么说起?好好,怎么要出去了?”
臻儿身后道:“大爷让人带信来,说明日就到家了。我们奶奶让菱姑娘早些回去,收拾收拾,好迎接大爷回来。”
妙玉这才知道是那个挨打避羞去了呆霸王薛蟠回来了,香菱是他侍妾,自然要回去准备着侍奉他。心里不禁也替香菱难过,只是自己也无法,也只能道:“这些书你若喜欢就拿去,以后有机会再拿进来还我也行。便是不能进来,也可以让小丫头送来也一样。”
香菱摇摇头,道:“他回来了,我哪里还有空去看这些书呢。再者,他那人脾气也不好,自己不肯读书写字,若是一时看不惯,将这些书撕坏了,倒是可惜。算了,这些书我也读完了,也记心里了。闲时也只心里温习也就是了。”
妙玉见香菱如此说,也只得罢了,将书递给身边凌霜,让她收进去。
妙玉又让凌霜奉茶,香菱摇头起身道:“不用忙了。我这就走。奶奶催得急,只说早些回去。我才一大早忙着来还你书,来跟你作辞。这回去还要跟园子里各房去走一走,辞一辞呢。耽搁久了,又怕奶奶说呢。”
妙玉只是替香菱心酸,无可奈何,只得送出山门,眼看着香菱下了山,才怏怏地回屋去。
凌霜见妙玉神情悒悒,道:“小姐,你也不用替她着急了。这也是她命,我们谁也帮不了她。”
妙玉叹道:“可怜她如今这个样子,虽然知道了自己本姓,却仍是身不由己,还不如不知道呢。”
“小姐这样说却不通。依我这小心思想来,她若是一直不知道自己身世,即便是锦衣玉食,只怕一辈子也不得畅心畅意呢。而现如今,日子虽苦,但心里透亮,总想着日子有奔头,有指望,那心里也是舒畅。”
妙玉笑道:“想不到你竟有这样见识。可见你也大了,我竟是说不过你,管束不过你了。”
凌霜也笑道:“我跟了小姐这么些年,便是一头牛,只怕也听得懂小姐琴音了。小姐也不用发这些感慨,反正小姐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一辈子跟着小姐。”
妙玉不禁暗叹一声,然后道:“你想跟我一辈子,我也不忍心。我已是这样了,还能将你误了终身?等过两年,我便跟老太太说一声,放了你出去,自行嫁人去。”
凌霜见妙玉不是玩笑话,那脸上不禁一红,道:“小姐说什么话来。我只跟着小姐,哪里也不去。”
妙玉看着门外,站起身道:“这屋子里也闷,还是出去走走吧。”
凌霜见妙玉不提自己事了,心里也不羞窘了,也巴不得出去透透气,忙道:“园子里荷花开得还好,远远便能闻着香气,那香气很能让人神清气爽。小姐去看看吧。”
妙玉点头,两人出了门,便下山遮遮掩掩往沁芳亭而来。不想迎面便见了贾宝玉和几个丫头过来了。妙玉想退,却无退处,只得原地站了,等贾宝玉等人过去。
不想贾宝玉见了妙玉,却不愿意再走了,回头对跟着麝月和秋纹道:“你们先回去,让芳官跟着就成了。我跟妙玉说几句话就来。”
麝月和秋纹看了看妙玉和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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