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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即安缓缓说,“你好在重情,坏在太重情。”这句话任越杀卫宛宁后卫即安就说过。卫宛宁和任越差不多年纪,当年被绑架,吃了许多苦,有些苦是一个人吃了以后再也无法恢复的。她哪怕被救回来,也承受不住。在卫宅几度自杀,收走一切利器,二十四小时监视,她就绝食,输营养液奄奄一息,流着泪不断求二哥和任越帮她死。每一秒都生不如死。拖了一年,任越帮她自杀。在她死后主动向卫即安请罪。卫即安只说那句话,你好在重情,坏在太重情。他的父母曾想把任越和宛宁凑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惜后来家破人亡。任越不会背叛他,他知道任越对他有多信任依赖,任越可以为他去死。也真的几乎为他去死过。卫即安说,“有罚就有奖,你犯错我罚过你,这一回你做得好,想问我要点什么?”他提出,“比如,你想不想见吴家的小子?”任越双拳握紧,却又放松,“您何必明知故问。”他喜欢的甚至不是吴晖这个人,而是一个吴晖这样的人。与他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好像爱上一个衣袂都干净闪光的人就能凭此得到救。但在他对杀人无所谓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救了。卫即安转过身,对他伸出手,“那就和我试试。”那天晚上任越失眠,在宅子里独自漫步。他经常在去墓园后失眠,尤其遇上家族清洗期。敲掉几个叔伯,清洗他们手下的人。许多熟面孔再也不会出现,尸体烂在海里。凌晨三点,他听见另一个人的脚步声。卫即安穿着睡衣,脸色寻常,在楼上对他说,“过来。”卫即安把他带进会客室,让他躺上沙发,“我守着你睡。”他们以前也有过。那么多次出生入死的间隙里,步步危机,没有一个人可信。佣人是间谍,叔伯更是一群鬼。任越根本睡不着,唯有在卫即安身边可以脸对着墙睡下。这么多年,他从没背对任何一个卫即安以外的人睡着过。卫即安捧着一本书,沏一杯茶,隔几米远看任越睡觉,看他薄薄一层眼睑下眼珠滚动,在做一个醒不来的长梦。醒来额上常是涔涔汗水。这天醒来他可能不知身在何处,茫然问,“老师?”下一秒清醒过来,眼里是死死压制却压制不住的东西。任越执意问,“我们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样,只像以前那样?”卫即安平平静静地看着他。任越嘴唇开合,终于说,“好。我和您试。”他穿卫即安给他定的衣服,从未有过的配合。傲气和张扬都收敛,对老师好,也接受老师对他好。一日三餐,陪卫即安吃饭,甚至走进松涛别院。任越很清楚,最好的结果是试成了。他知道卫即安对他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对卫即安的感情。若自己的感情能变,能爱上他,就皆大欢喜,双方都能得到圆满。他留宿松涛别院,陪卫即安晚餐。晚餐后各自沐浴,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抽烟。卫即安循烟气而来,见他穿着浴衣,短发还湿着,就让他擦干。他摁灭那支烟,主动吻卫即安。要竭尽全力尝试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不做爱。别院在浓密松林中,周围没有人,连安保人员都看不到单向玻璃里发生什么。他被卫即安拥住,浴袍落地,露出麦色肌肉,宽肩窄腰,大腿肌肉流畅有力。刚从热水里积蓄满热量的背撞上冰冷玻璃,任越用手指敲动,甚至还说个笑话,“好在防弹。您要是在这里被人一颗子弹打中,我还真说不清。”卫即安便吻他干裂的嘴唇。他这位老师,对他十分温柔体贴。最后改成后入,还托着他的腰,不让他一味后顶,免得他弄伤自己。只做一次就不再折腾他,任越穿上长裤,说,“我去抽烟。”回到房间卫生间里,却止不住干呕,对马桶呕吐,吐到嘴里尽是苦味,呕出胆汁。他浑身冷汗地回头,才见一只手递给他毛巾。卫即安一直在门外。任越说,“我……”“没关系。”卫即安扶他起身。他推开卫即安的手,勉力一笑,“您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不是不尽力,不是不想爱,被逼上绝路,仍做不到。感情有那么多,搭上一条命,我都给了您。但有一种,我给不了,您却最想要。卫即安再扶一把,还是托着他的手臂把他抱起来。“从此以后,我不会强迫你做这件事。”卫即安在他头顶说,“但你想回去,你和我,不可能回得去。”任越闭上眼。尾声那一年底,遇到伏击,任越的车自桥上坠落江中。卫即安衣不解带看护他,待他醒来,却只皱着眉问,“你是谁?”所有人中他唯独忘记卫即安,是装忘记还是真忘记。卫即安请脑科医生与精神科医生会诊,检查显示大脑血块已经消除,应该记起却迟迟没有记起。脑科医生束手无策,卫即安转向精神科医生听取意见。记忆领域的精神科医生是他在异国的旧识,她劝说,“卫医生……”卫即安一笑,“我的医师执照已经很多年没续。”“卫先生,”她改口,“你也知道,虽然电视剧电影里常有,但受到太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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