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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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出有什么事情这样可乐,”邓恩痛心地说。
“你当然会接受的。咱们俩都象在演戏。所以我觉得好笑。”
邓恩沿着拼版台走开去。经过排版机,进入轮转印刷机已四年未用的那间屋子。他非常生自己的气,但同时又感到莫名其妙的激动,并且开始要咯咯地笑出声来。他心想:我真是个傻蛋。
他问道:“要是我跟你一起干呢?”
“等钞票开始到来的时侯,你将收回你的成本,加上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再加纽约移民新闻有限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百分之十,”邓恩说。
“行,”贝克用柔和的声调说,神态仍觉得挺可笑。
他毫无声息地把布袋背上肩,走到邓恩背后。两人一起对那台巨大的机器看了一会儿。然后邓恩踢了一下混凝土的底脚。
“你可明白:四年来,我做梦也想看到这台机器重新转动,重新成为一个真正的印刷业主。”
他看到的是一个温暖和洋溢着友情的微笑。
“那么,这一天已经到了。”
在雷伯·克立姆罗德当时的谋略中,依靠来到美国不算太久的一些男女移民是—种有意识的愿望。列尔内和贝尔科维奇便属于这种情况,尽管他们三十年代就到美国,当时两人都只有十五岁。
他们还有其他共同之处:两人都是从罗马尼亚来,都是犹太人,都有一股锲而不舍的韧劲,凭着这种精神,通过上夜校取得当律师的资格,两人获得这张文凭的历程同样缓慢艰苦,都走过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经常打些仅仅能糊口的短工——列尔内在服装行业,贝尔科维奇则在口腔科医疗器械业。后来,文凭终于到手,眼看可以收到实惠了,偏偏命运同样嘲弄他们,一个随美国海军被送往珊瑚海去跟日本人打仗,另一个被送到突尼斯、西西里、意大利和法国去追击希特勒的军队。一九四五年复员后,这两个不相识的人总算平安返抵纽约(只是列尔内走路还有点儿瘸),又继续他们三年前中止的奋斗过程。
他们以同样阴郁的猛劲寻觅幸运,不论好运气以何种形式现身,他们总是日复一日地紧迫不舍。一向不大喜欢他们的大卫·塞梯尼亚兹,有一天给他们取了个雅号,叫做“王的黑狗”。
列尔内和贝尔料维奇不是仅有的黑狗,还有其他黑狗,先后有过好些,整整一群,分布在全世界。但纽约的这两个罗马尼亚移民是最早的两名,无疑也是最好的。
有一首古老的童谣大家都知道,罗伯特·佩恩·沃伦(注:美国教育家和作家。)从中为他最好的小说找到了书名,其中唱道,“国王所有的马和国王所有的人”他们确实是王的人,是王臣,是他的马和他的象,或是他的车和他的卒,是他在自己的棋盘上任意移动的棋子。
列尔内身材修长,眼睛深凹。他很少说话,说起话来声音仿佛发自空穴,在两阵令人难堪的静默之间冲口而出,好象是被他无法表达的一种憎恨推出来的。他以前当过纺织品和服装售货员,从而留下一种古怪的习惯动作,他会把手指在桌子或文件上轻轻地弹,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直到几乎要把他说话的对象催眠为止。(很难说他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他作为雷伯·克立姆罗德这边的人,第一次露面是在曼哈顿岛南区的报贩股东大会上。后来,是他陪同雷伯和兹比去见艾比·莱文,以便在他已经草拟好了的合同上签字。据塞梯尼亚兹所知,办报的手续以及与之有联系的一连串行动也是他干的。
当然还有渡口行动。
“三条渡船,”弗格森说。“再加上两个货栈,还有码头,还有办事处。”
他在列举了自己拥有的这些财产之后,用志得意满的目光望着那三个人。
“合在一起,我每月可赚大约一千美元。而我现年五十四岁。我指望再干十一年,你自己可以算出一个结果来。我算下来可得十二万,只要经营得法。”
“嗯,嗯!”雷伯平静地应道。
弗格森对他瞧了瞧。他的三个谈话对象中,这一个最引人注目,他年纪最轻、个子最高,而他的眼光简直能穿透一扇门。
“‘嗯’意味着什么呢?”
雷伯冲着他笑。
“你已经不是五十四岁,而是六十三。你所谓的‘办事处’所在的那幢房子己被征用,而且你已经得到赔偿,四五个月以后它将不复存在。它的价值还不及一个没葱味的汉堡包。你的三条渡船中有一条全仗上帝保佑才没有报废,它每天都得修补。你银行里顶多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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