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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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的日子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岳梓对她照旧不咸不淡的,也从没有在她房里过夜过,倒是隔三岔五给南厢送一些从外地捎来的土特产或者稀罕的蔬果,因为子桑很少去前堂用膳,久而久之人们也就默认了什么,以后再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就送一点儿到南厢去,像是成了某种又新又旧的规矩。
与生性淡漠的子桑相比,二夫人楚安就勤快许多,饭食几乎都与岳梓和石良在前堂食用,偶尔,岳梓心血来潮再西厢多留几日,那几日的伙食便都在南厢开了。
楚安也乐于在午后的时间里往南厢跑,大多数选择在子桑午睡起床以后,一是待在府里实在无聊,二是待在府里的岳梓白天要不进城打理生意,便是与石良窝在房里对账,或是一整日关在书斋里阅书,她也不能总出府寻乐,能解闷的地儿也只有南厢了。
子桑倒不会刻意的去询问岳梓最近的生活,即使她是有那么些许好奇的,但表面上依旧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像遁入空门的道姑似的。其实也不必子桑费心,岳梓若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了,没过几天,前来南厢游玩的楚安定会在闲聊中与她提起,子桑大概还是能明白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岳梓进城了,岳梓今天读了什么书,岳梓又往府里捎来质好的布匹,让子桑与楚安自个挑着分着,好做下一个季度的新衣。府里最不缺的就是衣裳,毕竟岳家是做布匹生意的。
离新年至今已经两个月了,天气回暖许多,院里树梢上星星点点的都是嫩绿嫩绿的新芽,子桑与往常一样,在午后的春和景明里,半倚着西窗,望着远处院墙上愈加发绿的青苔发呆,右手拨弄耳翼的发丝,一圈又一圈,把周边的头发弄得卷曲无比,她也不自知。
她想的还是昨天思想里的内容,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够鼓足勇气回岛上,那女子的衣裳被她藏着掖着也很久了,上面曾经沾有的女子的气味也变成了她身上的气味。可她又不敢回去,不是推脱说天气寒冷,就是责怪这春雨绵绵,到底她还是怕了最后一次离开是女子冷冰冰的态度和她犯的过错。那艘湖畔旁意外的小舟定是不在了,她怎么可能还有勇气游过去呢?
女子那儿,她怎么想都是行不通的,可她每日还是沉浸在的各种假设与思虑里,有时想得烦了,她就莫名的想起岳梓,琢磨他对她总是忽冷忽热的态度,好像他对她也算不上讨厌,但他为何不愿踏入南厢一步呢,因为她是他的仇人?
终于,某一日里,子桑意识到自己的意识里只剩下两个人,那女子还有岳梓。她想的事情里都是他们,即使日常里,她的生活照旧,每日,阅书,琴与画,与楚安下棋,只为了不让自己的脑子发闲,她只要有想做的的事或想学的东西,与石良告知一声,石良便会立即与她安排。从古琴到绘画,她学了很久,也很刻苦,学琴也只是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在岛上与女子琴箫合奏,而学画呢,是希望有一天她可以有能力临摹出那女子的画像,这样她就不用在梦里或是在思绪里捕捉女子愈渐模糊的影子。可她也不能终日在琴棋书画里晃荡啊,她也会腻味,也会莫名其名的又发起呆来。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女子,想着想着就开始叹气,轻轻的悄悄的,但又是接二连三的。关于那女子,她若是越想越提不起劲儿,边终是转念去先别的事情,那别的事情,还有什么呢?也只有岳梓的事了。
新年时候,在岳家旧宅里,他们好像曾经靠近过很多很多,那时候,岳梓对她的好有刻意的也有一些不加修饰的,虽然很少,但也足够了。她能分辨出,那些真真假假的好,但不论真与假,她都不会觉得岳梓的不好,甚至,很多时候,她觉得从岳梓那里得到的暖意,比从女子身上来得要强烈得多。即使岳梓从未真正意义上在南厢停留过,但这些日子来自于岳梓的照顾并不少。让楚安转达的不温不火的问候,捎石良送来的礼品,偶尔也能听见莲儿无意中提及,原来岳梓也会向南厢的仆人问起自己最近的生活,关于饮食与居住。即使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知道岳梓为何要这样对她,总是忽冷又忽热的。
那只新年时,岳梓送与她的簪子,她再也没有戴过,只是偶尔发呆的时候会拿在手里把玩罢了。
这天下午,楚安来找她,发呆的她手里还拿着那支簪子。
“子桑,你这晃神发呆的毛病得改改…每次喊你,你都没回应,这让以后招呼你的人都不敢吱声儿了。”
“是吗…”
子桑低下头,随手把手心里的簪子藏进袖口里。
“想什么呢?”
“没什么。”
子桑还是老样子,楚安倒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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