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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柔的若春风化雨,丝丝沁人心脾……“雨柔,我……”看着少女满是担忧焦急的神色,阿白有些说不出口中的话。少女并非从容绽放的白莲,而是娇弱的菡萏,在水中含苞欲放,静待着花期。她经不起,任何的催折。“妖妖,你哪里难受?!”雨柔见她眉头愈皱愈紧,似是十分不适,眼角开始泛红。“我去叫姐姐她们!”少女着急的就要转身而去。“雨柔……”一双手拉住了提步欲走的女子,阿白似哭似笑,纠结不已。“……我……”阿白还未开口,眼泪就已落下。她不想,伤害这个婉约如荷的美丽女子。……可是……她又不甘愿成全她。……毕竟,那是斩荒啊……!曾经一遍遍教她读书识字的斩荒,听着她有气无力的练琴静静饮茶的斩荒,陪她一起等待牡丹花开的斩荒,带她去滕王阁看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斩荒……那年雪夜,岁末天寒。满城的灯火都歇了,室内一灯如豆,她在摇曳的烛火下,一遍遍写下:“思君如百草,缭乱逐春生。”阿白眸中几番明灭,最终坚定。“雨柔,我不愿答应你。我…… 亦爱重他……”阿白低低的说道,眸中是深深的歉意。雨柔微微瞪大了眼,看她这般始发觉阿白并非身体不适,而是在纠结不愿伤害自己。她承认,听到这句话,她的心有一瞬间的低落。可是……雨柔用锦帕轻轻拭去阿白额间的冷汗,又掰开她紧握的拳头,她听见自己说道,“傻妖妖……”一语落下,泪拆两行。“我原先不知的…… 之前看你们争执,还以为你们是……”“我承认自己的确对他动了些不该有的绮念……”“可是,我更在意你啊!”“妖妖,你救过我的命,也不嫌弃我性格羞怯,不善言辞,你还曾经从池边摘荷花送给我,我都记得的。你才是我不愿意失去的人啊……”美人垂泪,宛若雨打残荷,看着就让人怜惜不已。“雨柔,你不怪我……?”阿白疑惑道。“你不是,也没怪我吗?”雨柔含泪,绽出一抹笑意,仿佛白荷初开。她轻轻握住阿白冰冷柔软的手,柳眉紧蹙,低落道“妖妖,是我……让你为难了。”……清风徐来,垂柳伴着桃花,一池春水微漾。——雨柔烟视媚行,静静望着一众春嬉欢闹的女子,阿白被雨暮缠住,说是难得见她穿艳色,要给她作画。她低笑,有着和喧闹气氛格格不入的沉静与矜持。寂然转身,掠过重重垂落的柳色帘幕,却蓦然望见对岸一位月白春裳的少年公子,他低落的缓缓走来,在满城春风里,很是失魂落魄。似是察觉她的目光,那公子转过头,对她致以淡漠一笑,恍若清风。她亦笑,似有暗香浮动,婉约如莲。……他与她,终于四目相对。不是“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的坚贞与笃定而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千回百转,最终尘埃落定。番外之阮玉又是一年春风秀润,长安城外湖面初开,桃花悄然栖上枝头……这日阮郎的身子格外的轻快,纠缠了几十年的伤病恶疾仿佛一夕消弭无踪。趁着晴日正好,他佝偻着从箱底找出多年前,已经旧的发黄的浅蓝对襟长袍,费力的将一头雪丝梳了再梳,花白的胡须也打理的条条顺顺……春光透过斑驳剥落的窗棂,照在铜镜上,影影绰绰的映出一张苍老的容颜。陈旧的长袍,花白的须发,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贯穿了整个面庞,右侧本应是眼睛的位置覆着一个蓝色眼罩,不难想象其下是怎样惨烈的情景。这是一张极致丑陋的脸,因着苍老倒显得不再那么面目可憎。垂死的暮气笼罩着他,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昔年的清润如画早已在岁月里斑驳成泥。铜镜里的人,和他衣裳一样陈旧腐朽。阮郎平静的看着镜中之人,那人也看着他。一面铜镜,隔去了五十载光阴。他轻轻一笑,这笑容本该温文尔雅,却因着他面貌丑陋兀显出几分狰狞之色,杖国之年的昔日侍郎阮老先生,拄着梨木的拐杖一瘸一拐艰难移出了房门。“爷爷!”院中的璇若见此急忙惊慌的上前扶住。璇若已经十三岁了,如今是和弟弟来到爷爷身边的第三年,她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很多兄弟姐妹,过着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温饱日子,这一切都是爷爷给她的。爷爷很好,他懂得好多道理,虽然少了一条腿,长得也可怕,可她不怕爷爷。这三年她每日都会去那个赌坊的门外,夜夜入睡前祈求上苍,可再也没见过治好了她的腿的那位仙女姐姐,她知道自己太贪心了,可总是忍不住想如果仙女姐姐把爷爷也治好该多好,就算要用她的腿去换,璇若也是愿意的。想到此,璇若眼中又泛起了泪光。“若儿,你不必扶我。今日是踏花节,去和落儿她们一起玩去吧,爷爷自己走走……”他对少女微笑道,狰狞中透出和蔼的味道。连声音都已苍老喑哑,可见时光荏苒。阮郎拂开璇若搀扶的手,径直走的缓慢艰难,陈旧的身影,却透出决然的
《一梦天荒 遍地花香的意思》 第38页(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