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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行了。&rdo;这人是有多厌恶外戚啊，感情他把所有外戚的恶行都记在了脑子里，没事就拿出来背一背吗？

程鹤川从善如流地闭了嘴，静静看着顾明珠。

顾明珠讪讪收回了拍痛了的手，小声道：&ldo;外戚也不全是坏的吧，总有一两个好的吧，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rdo;

&ldo;那这艘船上，有谁是不该被打翻的吗？&rdo;

我啊，我就是优秀外戚的典范啊！

程鹤川轻轻瞟她一眼，硬邦邦道：&ldo;前几日的春日宴，慧仪公主未曾出席，你可知为何？&rdo;

&ldo;为什么？&rdo;不是她和李嘉柔不和吗？

&ldo;因为皇后病了，她在侍疾。&rdo;

顾明珠着急凑前两步，皱眉问道：&ldo;我没听说这事。&rdo;

&ldo;皇后不让外传，你可知皇后为何生病？&rdo;

顾明珠乖乖摇头，她一个九流外戚，消息闭塞，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搞清楚了赵家和张家的内部结构，哪有什么渠道去探听皇宫辛秘。

&ldo;皇上有意封贵妃为皇贵妃。&rdo;

皇贵妃！那可是副后，只比皇后矮半个肩膀，不但有协理六宫的权利，死后还可以追封皇后，她的儿子在没有嫡子的时候，完全可以充作嫡子。

可皇后有子，皇上此时要立皇贵妃，是为何意，难道要废太子？

顾明珠急切地想知道更多的情况，可程鹤川却不肯再说。

&ldo;你不必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如何做好一个外戚，不要给太子拖后腿就行。&rdo;

顾明珠顿时泄气，目前来说，她的确还没有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丰功伟绩，能以一个外戚的身份，给太子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唉，外戚不好当啊，除了之前的三座大山，现在又增加了一座。

帮助太子姐夫通关登基副本。

18

顾明珠带着那对父女走后，程鹤川在原地又站了一会，才转身回了包厢。

包厢内，一个身穿藏蓝色直裰的少年恰好放下筷子。

&ldo;鹤川，你来晚一步，这八珍糕的最后一块被我吃了。&rdo;这少年长相清秀，文质彬彬中又带着几分灵气。他颇为满足地擦了擦嘴，还朝程鹤川眨了眨眼。

程鹤川看了看空了的盘子，给了对方一个&ldo;无聊&rdo;的眼神，便往他对面一坐。

&ldo;怎么了，人没救下来？&rdo;

&ldo;救下来了。&rdo;

&ldo;那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怎么了？还有那对父女人呢，怎么没见着？&rdo;

程鹤川摇摇头，若有所思了一阵，半晌才道：&ldo;人被嘉定伯府的二小姐带走了。&rdo;

&ldo;哦，你刚刚就是把包厢让给她了是吧。&rdo;

两人每次出来见面，必然会将隔壁包厢一起包下来，避免偷听，也预防突发事件。

&ldo;他坐在楼下不安全。&rdo;

&ldo;啧，以前怎么没见你对谁这么细心，之前我带湘湘出门，你……&rdo;

&ldo;启方，慎言。&rdo;

&ldo;好好好，我不说了，既然人被救走了，你干嘛还心事重重的样子，有问题？&rdo;

程鹤川的确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但他打算自己私下查访，并不想告诉他人，因此只是摆摆手，表示略过这个话题。

&ldo;过几日我就出城一趟，去查一查你说的那个人。&rdo;

&ldo;一切小心。&rdo;周启方也收起玩笑之色，&ldo;我父亲让我转告你当年之事或有蹊跷，但同时也让我告诉你，不可轻举妄动，需缓缓图之。&rdo;

&ldo;你放心。&rdo;

程鹤川低垂眉眼，遮住了纷乱思绪。

顾明珠带着那对父女去了医馆，结果包扎完后，那个老者便无论如何不肯跟顾明珠回家。

只说父女二人自由惯了，怕给顾明珠惹麻烦，又说她们在沧州还有亲戚，可以去投奔，让她不要担心。

不管顾明珠如何劝说，他们只是一个劲摇头。

顾明珠无奈，又想到也许这父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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