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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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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怎么样?”马问。“那可太好了!我还听说‘洋人’也要去你那里,他的胡琴,乔玉泉的鼓,加上刘连荣的花脸,马富禄的大丑,盛兰的小生,好角儿全上你扶风社了,你可是天字第一号的戏班了。不过有一节,别人唱戏当老板,为了自己多赚包银,你这当老板的包银全让‘绿叶’分了,你这‘红花’可剩不下多少了。”叶春善感叹道。马连良说:“我唱戏就喜欢这种火爆劲儿,有他们几位保着我,我还没上场呢,台下的情绪已经让他们给燎起来了。我再来个‘火上浇油’,台底下能不过瘾吧?咱可不能让人家白花钱呀!”叶春善点头称赞:“这戏你是越唱越明白了,让盛兰跟着你,我放心。”

第三章 步入辉煌(6)

所谓洋人,是指一代琴圣杨宝忠。因他爱穿洋装,吃洋餐,拉洋琴(小提琴),又姓杨,戏班人送绰号“洋人”。他是梨园世家出身,祖父是著名花旦杨朵仙,叔伯三弟为杨派须生创始人杨宝森。杨宝忠11岁登台唱老生,21岁拜余叔岩为师。受余师亲自点拨,《击鼓骂曹》等剧最为拿手。嗓子倒仓后,研究琴艺,不仅京胡拉得韵味浓郁,声情并茂,而且精通西洋乐器,擅长拉小提琴及弹奏钢琴。杨是20世纪30年代我国少有的艺贯中西的音乐大家。他曾用小提琴演奏广东音乐《梅花三弄》,曾被美国胜利公司灌制成唱片,风行全国。

马连良将杨宝忠请到扶风社后,待如上宾,视其为艺术上的良师益友。马最欣赏他的地方是杨为唱老生出身,对演唱者的发声、吐字、气口、韵味等都有很深的理解,托腔保调,悦耳传情。马十分厚待杨,给他的戏份是行内最高的,而且在广告和戏单上都注明“特请杨宝忠操琴”。还在乐队的位置里突出琴师专座,力捧杨宝忠,二人合作默契。杨宝忠也使马派的唱腔在原来的基础上更加精进、美化,更加动听传神、脍炙人口。扶风社也从此步入辉煌。

扶风社不仅吸引大量名角加入,就连普通的龙套演员也愿意来这里。当时各大班社自己不雇用长期的龙套班底,有事就找龙套行的“头儿”,由他来安排。“龙套”分街南、街北两派。“街南”即珠市口大街以南的天桥一带,在那里跑龙套的演员每场收入很少,但每天的场次多,积少成多。“街北”的龙套不少人经常聚集在西珠市口原第一舞台对面的“恒升杠房”,白天为人出殡抬棺材,晚上为街北的戏园子跑龙套,生活比较贫困。

对来扶风社跑龙套的,马连良有特别要求。第一,上台前必须剃头,刮脸,还要抹油彩化妆。不能像在别的班社一样,灰头土脸地上台,没有艺术美感;第二,必须把棉衣、棉裤脱去,再穿行头,不能在台上显得臃肿、难看;第三,不能穿自家的便鞋,必须穿为他们特制的薄底靴,只有这样才能在舞台上呈现整齐划一、美观大方的效果。这三条在别的班社是没有要求的,班主也认为没必要,观众来看的是角儿,龙套就无所谓了。扶风社也不白要求,遵守这三项要求,都是另加钱的。另外扶风社“黑钱”给得也多。戏班中所谓黑钱,指的是龙套中一些有点技术含量的工作,给予的特别补贴。如《九更天》里,有人需要向马义身上“喷血”,就要加黑钱。工钱比别的戏班给得多,龙套都愿意来这里干活。

1935年,马连良携杨宝忠等一行人马赴汉口,长沙等地演出。到达长沙后,因杨宝忠在汉口有事晚到几日,没有人给马连良调嗓子,当地的朋友就推荐一个叫李孟谔的青年人,唱老生的,会拉琴。调了一段《乌盆记》,又问他会不会《甘露寺》?李说:“我正在学这一段。”马连良说:“那么,我来一段《甘露寺》吧。”两段唱完后,马连良觉得非常舒服,很是高兴,还说:“这大概跟你经常听这段唱片有关系吧?”李说:“一方面是听唱片,经常听,一方面是喜欢您的艺术。”马连良说:“你喜欢我的艺术,想不想跟我上北京去学呀?”李说:“那太好了,我正求之不得呀!……”没过多久,马连良就收了这个弟子,这位李姓青年从此以后改名“李慕良”。

第三章 步入辉煌(7)

李慕良也是梨园出身,父亲李赶三,在戏班里管事,挣钱不多。家中五个孩子加上李慕良的母亲及奶奶,共八口人,生活艰难。李慕良九岁学戏,因没钱请人帮他调嗓,就自己硬来,自拉自唱,竟无师自通。闲来帮别人调嗓挣些零钱,帮补家用。马连良知他是孝子,非常喜爱。听他唱过几段后,知其嗓子还没完全变声,就让他去北京深造,好好地“下一下挂”。李家父母即希望儿子能跟着名师有个良好的前途,又对要远离父母的孩子难舍难分。马连良真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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