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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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云婆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面对她的慈祥热情,我竟不忍心拒绝,就着药碗喝了一口,苦涩难闻,我呛咳了两声,不愿再喝。
云婆拍拍我的背道:“良药苦口,公子你忍一忍,你心里有什么苦,等你好起来不妨说给云婆听。”
“我的苦,说不出……”长逸哥哥的样子又在我心中翻腾起来,我眼一闭,只有一心想死。
“傻孩子,哪有说不出的苦呢,人活着才有希望,不要轻易放弃啊。”
“没有希望了……”早就没有希望了,我和长逸哥哥这辈子,是再也没有希望了,泪水涟涟,心如死灰。可是却又拗不过云婆的固执和热心,被他连哄带灌地喂下了药。
就这样我被这对老夫妇救回了家,他们倒是好人,一心一意照顾着我,给我煎药帮我擦洗身上的伤口,仿佛就将我当做了他们自己的儿子。我虽然心如死灰,却也抵不过他们的温热心肠,他们煎来的药总也要喝个七七八八。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我的烧退了,被他们这样救治,一时间倒也死不了了,只是落下了这咳嗽的毛病,一到阴雨天就发作。
“哎,都是当初热坏了肺叶,如今肺叶受损,落下了这咳嗽的毛病,怜心公子的身子柔弱,自己要多当心才好。”
“谢谢云婆和谢老的照顾。”云婆家的老头子姓谢,大家都叫他谢老。云婆和谢老都对我很好,一直都悉心地照料我,我知道,他们半生无子,偶然把我救了回来,定然是把我当儿子看待了,他们这一腔热情,我也不忍拒绝。云婆问我发生过什么伤心的事,我也没有开口诉说,他们也便没有再问,见我平日里呆呆的,也只叹一口气,知道我性子如此,也不勉强我。
闲居田野间的日子,倒也过得快,云婆和谢老平日里就种种地,采采草药去城里卖,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恬淡却也幸福。有时候在田边看着两人劳作的背影,恍然间心里竟浮起一丝羡慕。
这日,我照例坐在田边,望着地里的蔬菜发呆,云婆却笑呵呵地走到我身边道:“怜心公子,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我有些惊讶,被云婆拉着进了小茅屋。
只见灰褐色的木桌上,竟然静静地摆着一叠宣纸、一支狼毫、石砚、粗墨,我愣住了。
“我让老头子特意从城里捎回来的,我看公子的样子像是从大城里来的贵公子,一定会这套笔墨风雅,我和老头子思量着在这乡野也没什么能给公子解闷的,就和老头子商量着从城里捎了这些东西回来。”
我眼眶微湿,有些感动,缓缓挪到桌边,轻轻抚上那叠宣纸,纸张有些粗糙发黄,比不得太子府里的月白细宣。看到久违的纸笔,我心头万千思绪涌动,俱都搅在心口,万般滋味杂陈哽咽,竟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怜心公子还喜欢么?我和老头子自己种地过日,买不得那太贵的,公子可别嫌简陋啊。”
“没有……云婆真是有心了……”
我默默抚过宣纸、毛笔、砚墨,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后花园的桃花林、太子府外的海棠、长逸哥哥那优美如画的身影。
云婆和谢老特意在茅屋外的田边为我支了一张石桌,供我在上面写字作画。时光在田间慢慢流逝,晚秋时节,天晴气朗,乡野风轻云淡,我执一支狼毫,铺一方宣纸,在纸端缓缓倾洒对长逸哥哥的思念和回忆。
生查子少年时
年少无忧虑,相逐踏袍裾。一处倒落去,执笔还笑语。
墨痕新,印迹轻,谁还记往昔。未知年华逝,人散终难聚。
纸上墨画,两个小儿同倒地,一个执笔,在那地下的孩子脸上画画,一个伸手挡,又哭又笑。
轩庭窗外花影迟,焚香案头身形滞。
月白宣纸不堪载,笔墨何处说相思?
纸端笔倾,雕花案,镂云窗,日光斜,锦衣独坐,当庭不语。墨色新酿,奈何不成书。
苏幕遮情难寄
北国远,暮云西。金辉漫洒,碧枝诚如洗。晚来风轻拂春意。嫣红如旧,随波逐流溪。
棠花谢,暗香邑。来去经年,萎落作尘泥。终是缘薄难相忆。天上人间,此情谁堪寄?
最后一笔落下,竖勾,寄。此情谁堪寄,谁堪寄?长逸哥哥,长逸哥哥……手松笔落,我伏在案头,颤身啜泣,望着天高云淡,北国迢迢。这一厢情思,满腔情意,上穷碧落下黄泉,竟是无处说,无处诉,鸿雁难传,凭谁堪寄?
长逸哥哥,长逸哥哥,原来早已相思成狂,相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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